霍焱剛一說明天要去見韋孟鍇,刁衝和刁鋒立馬跳起來反對。
“你這舊傷還沒好利索呢,今又添了新傷,可不能再折騰。”
“焱哥,你不都安排好了嘛。我們去就行,你就跟這歇著。”
顧玫也跟著道“霍焱,你是該好好養養傷了,彆真當自己是鐵打的。”
“恐怕韋孟鍇會很難搞!”霍焱搖了搖頭,“這事我必須得親自去。”
刁衝和刁鋒看看霍焱的神情,知道他主意已決,不會更改。
刁鋒小聲嘟囔了了一句“就一個書呆子,能有多難搞?!”
“躺下!”顧玫指著病床道,“現在離明天還有十來個小時,馬上抓緊時間休息!”
“對對對,躺下躺下,歇一會是一會。”刁衝和刁鋒一起幫腔。
霍焱舉手投降,老老實實躺下,儘量控製住傷口傳來的痛楚,不想讓刁衝他們擔心。
……
夜色深沉。
孫益強的小屋裡黑燈瞎火,煙霧繚繞,煙頭都已經溢出了煙灰缸。
他貓在桌前,雙眼通紅,宛如一頭身在陷阱的困獸,死死盯著麵前的筆記本電腦。
屏幕上排布著霍焱所在那家醫院的多個監控畫麵,大門口、大廳、電梯、走廊、重症監護室門口……儘在其中。
和趙福成通完電話之後,他立即回到家裡,黑進了醫院的監控係統,遙遙關注著刁衝等人的動靜。
重症監護室門口,刁衝和刁鋒癱坐在長椅上,看起來就像是憂心忡忡的患者家屬,在苦熬等待親人的命運
孫益強打了個哈欠,又點燃了一根煙。
門外傳來孫母擔心的關問“強子,你在乾什麼呢?這都幾點了,怎麼還不睡?”
“你彆管我!”孫益強不耐煩的嗬斥道。
監控畫麵裡,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帽子口罩的醫生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孫益強立馬坐直了身子,緊盯著屏幕,焦急等待是否會有什麼變化。
幾分鐘後,那個醫生又走了出來,沒有異常,看起來隻是例行巡房。
孫益強失望,重重靠回椅背。
他並不知道,在他盯著刁衝的同時,幾名刁家手下也已經潛伏在他家附近,同樣在盯著他。
那個醫生穿過走廊,搭乘電梯下到一層,很快消失在監控畫麵中。
後門外,一輛汽車靜靜等待,顧玫坐在駕駛位上。
那個醫生推門出來,坐進車裡,摘下帽子,取下口罩,赫然正是霍焱!
替換他的耀東仔此時正躺在病床上,翹著二郎腿,悠閒的刷著手機。
車子趁著夜色,穿過小巷,離開村子,駛上了通往海港市新華醫院的高速公路。
……
二監獄。
上午九點多,每日例行的放風時間。
比一個籃球場大不了多少的空地上,犯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散步、慢跑,享受難得輕鬆閒適時刻。
四個獄警分站在四個角落,來回巡睃著一眾犯人。
韋孟鍇遠離人群,獨自蹲在角落,捏著一根草棍,在地上寫寫畫畫著一些莫名數字和奇怪符號。
金寶穿過人群走向韋孟鍇,在他身旁蹲下,靜靜打量。
有幾個機靈活泛的老油條看到了這一幕,暗自嘀咕。
這倆人,一個是剽悍凶霸的江湖猛人,一個是傻不愣登的啞巴瘋子。除了都習慣獨來獨往之外,沒有任何共同點和交集,怎麼會突然湊到一起?
金寶拍了拍韋孟鍇,突然道。
“兄弟,該吃藥了。”
韋孟鍇混似沒聽見,依然癡癡望著眼前地麵。
金寶猛然欺近,高大壯碩的身軀完全遮擋住了瘦弱的韋孟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