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有一條新聞《知名影帝北辰醉酒開車擾亂社會秩序,已被逮捕》登上熱搜。
鳶尾左手端著一杯咖啡走在低頭玩手機的霧雨旁邊,右手搭在對方肩膀上,壓低聲音問道“你做的?”
霧雨抬起頭,嫌棄的表情快要溢了出來,視線移到坐在轉椅悠閒轉筆的益卿。
鳶尾察覺到霧雨的小動作,順著視線看了過去,在心裡腹疑道“好吧,這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懷疑每分每秒恨不得北辰死的益卿而是懷疑霧雨,是因為彆看霧雨從裡到外像一個標準的紳士,做事隨和可親,甚至被媒體評為全球最紳士之一。
可隻有他們這些親近的人知道霧雨骨子裡最終是一個商人,他態度之所以這麼好,是因為你沒有觸犯他的利益,而隻要觸犯他利益的人,不是死就是被剝一層皮。
商人之所以是商人,他們可是從另一種硝煙中活下來的人,你又會怎麼感覺他們心善?
益卿似是注意到鳶尾他們兩個的小動作,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
“這件事不算是我做的,不過是我默許的。要怪就怪他動了太多人的蛋糕,在娛樂圈禁毒他倒是能做得出來,隻要稍微提點一下,被動蛋糕的那些人都恨不得生撕了他。”
他是誰,在場人誰不知道。
鳶尾無聲產生一股從低到上的寒意,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似興奮,似恐懼,似憐憫。
霧雨輕輕的拍了一下放在他肩膀的手,對上益卿的視線,麵無表情的說道“隻是醉酒關不了他幾天,甚至一天都不到。”
益卿漫不經心的講道“讓他蹲一天就行,隻是給了一個小小的提醒。”
鳶尾遲疑道“隻是小小的提醒?”
這是他們能做動作的大好機會,他可不相信益卿僅是讓北辰坐一天的牢。
益卿僅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鳶尾的小心思,無意的掃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認真閱讀劇本的羅曼,意味深長的講道“且不說我們的經紀人會不會為了牽製我們去保釋北辰,彆忘了某個人的身份可不會讓他坐視不管。”
羅曼,北辰的親弟弟,年齡相差兩歲,模樣相似卻不似,走娛樂圈的路就跟著兩兄弟的模樣一樣,是相似終不似。
等待保釋的北辰老實的坐在板凳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時不時敲擊桌子,一隻耳朵佩戴著黑色耳機,麵無表情的凝視著天花板。
“咯噠。”
關閉的門從外麵打開,瞬間闖進來的光讓北辰下意識閉上了雙眼。
“進去。”
隨著一個不耐煩,粗重的聲音說完,房間內走進來了一個人,腳步微輕。要不是房間內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就能聽見,北辰都快懷疑有沒有人進來了。
瓷言偷偷瞄了一眼閉著眼不說話的北辰,眼眸微動,狠狠地咬了一下口腔,清淚無聲地流了下來。雖然不想出聲,但是人體特性讓她還是抽噎了起來。
一直閉著眼的北辰幽幽的睜開雙眼,朝著哭泣的聲音望了過去,等看清對方頭發顏色的時候,心底有了幾分了然。
似是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瓷言緩緩的抬起頭,縮了縮肩膀,聲音顫抖小聲問道“先生,我的哭聲是打擾到你了麼?”
北辰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見過不少的美人,很少見到類似與他麵前這樣明眸善睞,雲發豐豔,唇紅齒白的少女。
不自覺得放輕自己的聲音,詢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麼被關到這?”
瓷言抿了抿唇,手指不自覺的捏著衣角,小聲說道“回先生,我是瓷言,瓷器的瓷,言論的言。”
北辰在心裡感歎道“果真是來自東方,也隻有那個國家的人頭發,眼睛是黑色的。若是這樣的話,可能受了不小的委屈。”
雖然內心知道了答案,還是問道“瓷器,你來自東方?”
瓷言點頭回道“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