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擺滿書的書架,按照各個國家分類的書籍,繞過書架,才是真正的臥室。
不過讓瓷言驚訝的是擺在正中間的是書籍是來自她的國家,更可笑的是四大名著。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擺在四大名著旁邊的是金瓶梅,那個因為寫的有點另類,從而被踢出四大名著。
瓷言笑著,夾雜著懷念從書架拿出名著《三國演義》,依靠在書架靜靜閱讀了起來陽光透過被擦的明亮得窗戶落到這個被迫在異國他鄉流浪的女孩。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此時的她不再孤單,同用一個太陽的陽光毫不吝惜的灑在她的身上,而她的身邊有獨屬於她故鄉的精神陪伴她
突然,瓷言的動作停頓住,不可置信的將書翻了一遍,手一鬆,厚重的書籍重重的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傷感,憎恨。
不知過了多久,瓷言僵硬的彎下腰撿起《三國演義》,市場上流通的基本上都是簡約版,而她手上這一本不僅不是,內容還十分完善。這樣的書籍她在父親的書房以及圖書館見過。
她想起來在戰亂中被搶劫的圖書館,被焚燒的書社。原來它並沒有在慌亂中被摧毀,而是跟著她一樣。隻是不知道她還能回去,它有沒有機會回去。
借物喻情在此時此刻發揮到了極致。
“叩叩。”
“先生吩咐整備的化妝品以及換洗的衣物準備好了,方便現在拿進去麼?”
瓷言收拾好情緒,戴上帽子躲在書架後麵,壓低聲音講道“請進。”
進來的保姆低著頭,詢問道“請問東西放在哪?”
“就放到你旁邊的桌子上就行。”
“是。”
保姆放下東西,想了想說道“先生臨走的時候,現在讓我服侍您,有時候需要的話隻需要按一下鈴就行。”
“好。”
保姆低著頭離開,輕輕的關上門。
瓷言從衣服的兜裡掏出來一部在市場上快要見不到的品牌智能機,打開是一個占據整個屏幕的電子表,時間顯示“2:13”。
重新將手機放到口袋裡,挎著裝有洗漱用品得籃子進入洗手間,進去的第一件事就是仔細打量一圈,不一會傳出來淋浴的水聲。
不到二十分鐘,瓷言吹好頭踩著一次性拖鞋走了出來,最小碼的男士衣裳在她的身上還是顯得有點寬大。
她將化妝品放到鑲在牆壁裡麵的落地鏡,食指輕觸鏡麵,輕聲道“單麵鏡。”
熟練的先用發卡卡住碎發,露出額頭,望著鏡子中的熟悉又陌生的容顏,瓷言輕歎了一聲。明明這才是自己的臉,在白日裡她從未像現在看的仔細。
從化妝包找到粉底液,隔離霜,先在臉上弄了一個底妝,又拿出來鼻影粉,很快,一個挺直,小巧的鼻子畫了出來。
其實在國人眼中瓷言的鼻子本身就是小巧挺直,可惜挺直程度跟這個國家比還是差了一點。
畫好之後,原本雌雄莫辨傾向於女生的臉,現在傾向於了男生。唯一不變的就是眉宇間的平和,脆弱。
出來異國隻會塗口紅的瓷言誰能想到有一天她化妝的技術為如此精湛,甚至可以在一張臉的基礎上改成另一張臉。
課堂上學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她是了解了,可了解的不止隻有她。
最後,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雙漆黑清澈的眼眸以及一頭齊腰亮麗的青絲。可這樣具有明顯與他國與眾不同的模樣,真的能留得住麼?
瓷言手指在藍色眼瞳停下,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著,就差最後一雙眼睛,鏡子中的自己才是白日裡熟悉的自己。
將佩戴在右耳的紅色流蘇耳墜取了下來,放在唇邊留下輕輕一吻,放在離胸口最近的口袋。
北辰辦完事回來,修剪草坪的保姆停下動作迎了上去,恭敬的行禮道“先生,回來了。”
“嗯。”
北辰點頭,問道“達瓦裡氏,他……”
“回先生,客人一直待在房間內,從未出來過。”
“他是我新收的學生,有點敏感,你多照顧一下。”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