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車的轟鳴。
“砰。”“砰。”“砰。”
是車與鐵門的觸碰。
益卿忍無可忍扔掉手中的叉子,大聲吼道“操你媽的,誰啊!想死啊!讓不讓人吃飯。”
鳶尾迅速拉霧雨站了起來,低聲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個地方躲一躲。”
霧雨掃視四周,同樣壓低聲音回道“我也覺得。”
可是在盛怒中的益卿也不覺得,起身向門口走去。他倒要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打擾他,直接給一粒花生米埋到花園就行了。
“砰。”
鐵門不堪重負被撞倒,一輛黑色的車正在以雷霆之速向他們客廳的三人駛來。
鳶尾“完了。”
霧雨“慘了。”
益卿緊盯著離他越來越近的汽車,眼眸緊縮,嘴角微微勾起,腎上腺升到極點,臉上是與彆人與眾不同的狂熱,“北辰,你想撞死我。”
鳶尾湊到霧雨耳邊,輕聲吐槽“不是想,是一定。”
霧雨創了一下幸災樂禍的鳶尾,麵無表情看著眼前的一切,隻有微微顫抖的右手暴露出他此時的情緒。
“砰。”
餐桌被撞翻,食物散落在地上,汽車急刹停下,北辰從車上下來。一拳打向益卿,直接將人打在地上。
“嘶。”
度身置外的兩人猛的捂住自己的臉,冷吸一口氣。
益卿捂住被打腫的左臉,陰沉著臉,眼神惡毒,嘴裡滿是臟話,“媽的,北辰,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有娘生沒有娘樣的雜種,老子殺了你。”
“雜種,有娘生沒有娘養,這句話應該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吧!每天衣衫革履也掩飾不住你低賤的身世。”
北辰又是一拳揮了過去,被人接住,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打了起來。
鳶尾往地上看了一下,意外發現有一個煎蛋還好好的待在盤子中,撿起來吹了吹,咬了一口,“浪費糧食可是很可恥得一件事情。”
“裝模作樣。”
來自某個人的點評。
鳶尾打了哈欠看著滾在一起的兩人,益卿身子跟北辰相比還是嬌小一點,動作靈活,下手很黑,專門就是往死裡弄得那種。而北辰則是不一樣,身材高大,力氣極大,更不要說專門學過散打等武學,一拳下去也是夠人受得。
咂著嘴問向身邊人“你那時候怎麼在一群兒子裡麵挑出來一個爹啊!若不是有北辰幫你壓著,你能被益卿給玩死。”
霧雨拍開壓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黑著臉說道“黑曆史你就不能不提麼?”
他怎麼知道他運氣這麼的好,本來是想找一個替他辦黑事得人,誰知道自己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給彆人辦事得人,彆提多憋屈了,甚至還時不時被人拿出來取笑。
要是他知道益卿會騎到自己頭上,他一定會狠狠地扇死之前的自己。說多了都是淚,隻能忍著。
姍姍來遲的聯歌站在門口大聲製止道“北辰,益卿,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鳶尾翻了一個白眼,語氣有些不滿,“得,每一次都是這樣。”
雨霧反問道“至少人來了不是麼?”
“我倒是寧願他不來,鷸蚌之爭,漁翁得利,我倒是相當後者。”
鳶尾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野心。
霧雨點頭,“同上。”
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渴望。
北辰,益卿有時候確實心有靈犀的,至少是異口同聲對聯歌吼道“讓開。”
聯歌“……”
他複雜的看向落入下風的某個人,無語,妥妥的無語。
鳶尾見狀,小聲吐槽道“益卿,真是的,給他台階他也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