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剛把手上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就被南斯拿在手裡,隨意翻了一頁,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演曆史劇?”
聯歌將文件給北辰有幾天了,可惜北辰那時候隻關注瓷言跟著準備南斯回歸的事情,文件就被扔在書房給當成吉祥物,就算是看也隻是看的大概。
搖頭講道“不清楚,聽聯歌的安排。”
瓷言掃了一眼被南斯拿在手上的文件,否認道“拍曆史劇不太可能,畢竟世界上最薄的三本書,文化,曆史,食譜,很不巧這個國家獨占其二。”
南斯汗顏,“哈。”
北辰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麼,也不知道要反駁什麼。不是不愛國,隻歎人家說的是事實。
南斯輕歎一聲,低頭看了一眼文件似是看到了本子上暗紅流動的液體,自我嘲諷道“確實是這樣,演曆史劇我們演什麼?演我們吃草,與野人跳舞,還是被人侵略,屍血成河。”
北辰沉吟道“不一定,若是曆史的話,隻要是發生在過去的皆成為曆史,以戰爭所譜寫的曆史也是很有可能的。”
瓷言頓時恍然大悟,脫口而出道“戰爭侵略也是曆史,而被侵略的那個國家,是我的國家吧!”
她說今日為何這般反常,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的啊!她要是再不上鉤豈不是辜負了彆人的心意。
北辰“……”
瓷言觀察到北辰臉上的無奈,笑著打了一個圓場,“百分之百的概率,我國隻可惜占了百分之九十五,誰讓之前的我國富得流油。”
她恨極了自己的反應能力,也驚歎於自己的反應能力,因為這樣能減少她不必要的麻煩。
南斯眼底露出不忍,遲疑道“那你……要不我幫你給聯歌說一聲,你身體不適,機會總是會有的。”
瓷言眼神暗了下來,笑著婉拒說明自己的想法,“謝謝你的關心,南斯。其實我挺讚同拍演的,隻要是這部電影一旦播出,在某些方麵它就是證據,不是麼?”
意料之外的答案,南斯陷入了沉思,很快想通了其中的聯係,“證據,它確實是證據。”
他有時候真的覺得某些人敢做不敢當,身為一份子的他深深感覺到恥辱。做便是做,沒做就是沒做,哪有人做了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否認的。那些人不覺得丟臉,他還覺得丟臉的。
北辰想了想對瓷言講道“聯歌考慮的可能便是這一點,你的國家是人口大國,就算目前經濟不怎麼景氣,可是該有的還是有的。雖然做法有點不厚道,但是這也是一個辦法不是麼?”
聯歌是個商人,商人為了自己利益有什麼錯麼?
南斯偷偷瞄了一眼瓷言,疑惑不解道“可是這種方法真的可行麼?這不是恥辱麼?他們真的會買單麼?”
他知聯歌的意思,可是那個被譽為最有骨氣的民族,他們真的會樂意麼?
瓷言摸著手上的銀鐲,輕聲且堅定的說道“會買單的,南斯。假如這部電影真的在我們那邊上映,它不僅是一份恥辱,更是一種告誡。不管聯歌處於什麼目的,我們會一直感謝他的,畢竟他也算是幫助了我們。”
北辰笑著評價道“與眾不同的風範。”
瓷言苦笑一聲,“風範?老師,這可不是風範。曆史就應該公布,而不是被掩藏。他們犯的錯,憑什麼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甚至還倒打一耙。我的國家隻是不惹事,不是怕事。要是怕事的話,老師,瓷言也不會在這裡。”
北辰試探的說了一個詞,“骨氣?”
瓷言沉默點頭。
北辰腦海快速閃過自己看過的一句話,拍了一下胳膊,問道“達瓦裡氏,我記得你一直在寫日誌?”
南斯一臉懵,不知道話題怎麼從他們談論電影跑到日誌上麵去了。反正除了迷茫,就剩迷茫了。
瓷言點頭應道”是的,老師。”
北辰繼續問道“達瓦裡氏,你每天都在寫麼?”
“那倒不是,枯燥循環的日子是不用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