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言剛走出公司就迫不及待打了一輛車,去離這裡最近的黑銀行。從包裡拿出來證件直接在櫃台辦了一個銀行卡,耐心等待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弄好。順便將支票上的六千萬美元全部轉入新辦的卡內,不過中間出了一點問題,因此付了一點小費,也就五萬美元。
走出銀行,瓷言食指放在證件上陌生的名字摩擦了幾秒鐘,嘴唇微微勾起。有錢能使鬼推磨,在此刻巨大化了。在離銀行不遠處就有一個自助取款機,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去。
將新辦的銀行卡插進去上麵顯示的金額五千九百九十五萬美元,想了想拔了出來。又從包裡麵拿出來一張看兩邊已經褪色的銀行卡,慢慢的推進機器,仔細觀察就能發現機器讀出來的銀行卡數字跟銀行卡上的數字錯了兩個字,很顯然不是同一張,一張卡的背後卻是另一張卡。
這種卡中卡的擁有者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瓷言盯著轉入金額沉吟道“一大批美金的轉入一定會引起恐慌,哪怕是不存在記錄的卡。分月轉入也太麻煩,萬事俱備隻差老師手上那個黑賬戶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轉五百萬美元,解一下他們的燃眉之急。”
弄好一切之後,瓷言餘光不經意看了一眼攝像頭,摸了一下臉上的黑色口罩離開。這一次她沒有選擇直接打車,而是自己走了一段路程才打的車。
坐好車後,下意識摸向左手腕才發現空蕩蕩的,從口袋掏出來銀手鐲戴了上去,自己跟著自己在心裡交談,晚上請北辰跟著南斯吃什麼。
“日餐?”
“花大價錢吃不飽,白找罪受,食用性也不高。”
“美餐?”
“算了,純濃度的玉米油,而且基本上天天吃。”
“法餐?”
“盤大量少,在空曠處擺根草,價格死貴。”
反正腦海每蹦出一個主意,都有一個理由反對。
“那就中餐?”
她打開手機搜索附近的餐廳,基本上是沒有的,就算是有也是漫天要價。最後她自我勸解道“就這價格還不如自己去做,一是合自己的口味,二是顯得更真誠。”
車在離公寓的最近的超市停下,瓷言一直都知道蔬菜貴可是在看到上麵的價格還是被驚訝道“美元嘩啦啦的流,心在滴血啊!搜一下他們不吃什麼?”
她按著手機上搜出來的輕聲念道“牛腩,內臟,豬蹄……”
最後忍不住吐槽道“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直接修仙辟穀得了,野豬吃不了細糠。”
“叮咚。”
一聲唐突的鈴聲在安靜的房間響起。
南斯放下手機抬頭看向對麵的人,疑問道“誰給你發的消息,笑的這麼開心。”
北辰一邊回手機信息,一邊解釋道“達瓦裡氏,他問我有什麼不能吃的。”
南斯小聲抱怨道“不是請我們兩個一起吃飯麼?為什麼給你發消息,不給我發消息。”
話音未落,一聲“叮咚”聲響起。
南斯打開手機看著上麵的信息,不禁感歎道“事情果然不能念叨啊!說曹操曹操到。”
可是臉上難掩的笑意暴露了他。
瓷言一臉黑線的看著手機上一大串不能吃的東西,堅果占的最多,“是不喜歡吃還是過敏啊?要是過敏的話,我直接拿一塊五仁月餅在磨碎在天上灑,把他們團滅得了。”
她站在一排名酒前,驚訝喊道“要不要買酒啊!老師最喜歡的就是飲酒。個十百千萬,一萬美元它怎麼不去搶啊!”
又是一頓自我安慰“反正都是酒,自己炒菜用的米酒好像還有不少,要不就這樣,就當是個稀罕物,反正物以稀為貴。”
很好,一圈走下來,問瓷言最大的收獲是什麼,最大的收獲就是不要臉以及自我開解。嘿,沒辦法,主要是太缺錢了。
北辰倏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震驚“在家吃?”
南斯慢了半拍問道“什麼在家吃?”
北辰重新坐在板凳上,沉吟道“達瓦裡氏,剛才給我發消息,說讓我們下班之後就回我的公寓,他自己做的中餐請我們吃。”
南斯也是沉默了兩三秒鐘,有點尷尬的講道“中餐好啊!我倒是挺想嘗嘗的。”
北辰盯著桌子上的一支筆,眼神有點空洞,幽幽的問道“那你會用他們的餐具麼?”
笑容在臉上僵住,脖子哢嚓一聲,南斯不可置信的問道“就是用那兩根木棍夾菜?”
“很顯然。”
南斯癱倒在後椅上,眼中充滿了生無可戀,“那還不如讓我用手抓呢?雖然不怎麼雅量,至少不是半天夾不起來一個,讓人笑話。”
他不是沒有嘗試用過,可是他就是學不會,當時還鬨了不少的笑話。
北辰腦海迅速閃過一抹畫麵,感覺手指莫名的有點疼,“那你是想多了,那邊的菜是以熱食為主,除非你的手還想被在燙一次。”
南斯舉手驚呼道“我的上帝啊!救救你的信徒。”
北辰則是瞄了一眼手機,一臉嫌棄的講道“得了,上帝目前也救不了你。趁現在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你還不如去拿兩根筆去練練,而不是在這裡哀天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