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拋給南斯一瓶水,側目問身邊人,“懂了麼?不要讓單一的角色固定住你。”
瓷言點頭,“懂了。”
“南斯,聯歌,鳶尾,益卿,你,你們四個都喜歡笑,可是你們五個的氣質一點也不一樣。”
瓷言順著北辰的目光望過去,聯歌正在跟益卿,南斯交談,三個人臉上都含著笑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北辰瞟了一眼小動作的瓷言,解釋道“南斯他的笑給人一種沐浴春風的感覺;聯歌是臉上一直含笑的虛情假意;鳶尾是皮笑肉不笑的笑裡藏刀;益卿是陰險毒辣得張狂,唯獨你是個例外。”
瓷言似是不解得歪了一下頭,示意對方繼續講下去。
北辰沉吟了很久,才說出來自己的看法,“你看起來很弱小,似是隻要來一個比你強壯的人都能讓你點頭哈腰,可是這隻是表麵。達瓦裡氏後,你的野心很大,可塑性是我們所有人中是最高得。你看誰都笑,可是你的笑很少到達眼底,基本上都是淺淡的疏離。”
瓷言失聲啞笑,不言不語,仔細看去她眼中的情緒真如北辰講的那樣。眼睛雖然一直是含笑的,僅是一種溫和的禮貌,疏離一直都存在,從未消失。
最後,似是過了半個世紀,或者僅過了幾秒鐘,萬般情緒緩緩喊了一聲“老師。”
北辰喝了一口可樂,莊重嚴肅的講道“達瓦裡氏,就算沒有我,你也能走向屬於你的輝煌,拿走你失去的一切。”
早在他見到瓷言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困不住她,“天佑”這個詞很適合那個東方國家,同樣也適合他麵前這一位。
瓷言並沒有看北辰,伸手接住傾灑的陽光,“老師,這一次是你錯了。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你就像是夜晚中的北辰星,給迷路的人照亮前方的路。”
北辰呢喃細語道“是麼?”
瓷言點頭。
維亞這時拿著喇叭喊道“第七場益卿,南斯準備開演。”
“先生,大夫來了。”
助理掀開簾走了進來,身後跟了一位頭發半白,手提醫藥箱的老人。還未走近,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清淡的苦藥香。
萊斯站起身將大夫扶過來,指著坐躺在床上暗暗翻了一個白眼講道“大夫,他被人捅了一刀,現在傷口裂了,請你給他重新包紮一下。”
大夫一手放下藥箱,將襯衫的扣子解開,淺薄的腹肌半隱半現。蒼老的右手輕輕觸碰繃帶,驚訝喊了一聲“咦”。
萊斯一臉緊張湊過來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大夫,可是刀子有毒?”
說完,他微微皺著眉看向利堅。說實話,她跟著絲清得接觸並不深,隻是覺的對方是個明辨是非,才華橫溢,勤學問道的人。難道真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大夫搖頭解釋道“不是,老夫隻是覺得這包紮的手法比較熟悉。”
萊斯聞言後退半步,右手慢慢的摸向腰際,“熟悉?”
大夫不知道身邊人的動作,勤勤懇懇為利堅解下沾血的繃帶,拿到鼻翼下聞了聞,“味道有點像白芷散,乳香?”
萊斯一頭問號,就連利堅也是一頭問號,遲疑道“大夫,這兩種藥是有毒麼?受傷不應該塗雲南白藥膏和活血止痛膏麼?”
大夫一邊給利堅換繃帶,一邊笑嗬嗬的解釋道“白芷散跟著乳香都是受傷用的藥,隻是老夫很久沒有見人用過了,比較好奇罷了。”
萊斯在心裡腹疑道“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兩個傷藥的名字,不過就連這個大夫都沒有,絲清他怎麼有的?”
儘管內心有很多的疑問,現在也不能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