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維亞一喊停,飾演伊蘭的演員臉上浮現一抹粉色,聲音蠅小介紹自己,“前輩,你好,我是……”
瓷言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那等待。
北辰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也不知道對方講了什麼,點頭直接離開。
飾演伊蘭的演員見狀愣在原地,不敢抬頭,似是聽到了周圍嘲笑他的聲音。可是真的有人嘲笑麼?或許有吧,也或許沒有。
瓷言見到北辰走路有點不協調,立馬扶了上去,關心喊道“老師。”
北辰陰沉著小聲且有點難以啟齒道“腳有點痛。”
瓷言不禁赧然一笑,略帶一絲愧疚。
益卿踢踏著腳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指著皮鞋上的灰色腳印,“北辰,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公報私仇。”
北辰下意識站穩,挺直身子,“公報私仇,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詞能從你嘴裡講出來。”
益卿瞥了一眼瓷言扶著北辰胳膊的手,冷笑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北辰微側著身子,將瓷言擋在身後,譏諷道“要是想要報複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報複,畢竟我們能有剛才那一出戲還多虧了你的奉獻。”
原本的劇本是利堅的傷口愈合之後,帶著萊斯驅車直接上門去找維矣,順便在維矣的書房好好的鬨了一番,而那時的絲清正好在隔壁。
因為益卿的緣故,劇本改成了剛才演的那樣,甚至陰差陽錯刪了瓷言的戲份。
聯歌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笑著看了一眼四周,看熱鬨的人識趣的離開,最後視線落到益卿跟著北辰身上,“你們兩個不吃飯麼?”
益卿冷笑咬著牙講道“吃,怎麼不吃?”
聯歌似笑非笑的看著益卿,“既是吃飯,為什麼還不去食堂,鳶尾他們還等著你們了。”
他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笑著離開。
北辰評價的確實不錯,聯歌這個人不好惹也不能惹,誰知道他哪一天能報複過來。
瓷言望著聯歌遠去的背影吐槽道“什麼意思啊?說話說一半,就祝你上廁所也上一半得了。”
南斯走到北辰右邊,笑著講道“走吧,我們過去看看熱鬨。”
益卿看了看扶著北辰的兩個人,又看了看自己身邊沒有一個人,陰陽怪氣的講道“虧我們在劇中演繹的還是朋友,你就不能扶著我麼?他有一個人扶就可以了,我踩他一腳,他可是還了我三四腳。”
“你也說了是演戲。”
南斯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卻也是老實的扶住益卿胳膊,幾個人向餐廳走去。
他們四個剛走到餐廳就聽見賽爾打招呼的聲音,“嗨,我們在這。”
伯特將咖啡推到賽爾麵前,注意到四處看過來的目光,冷著臉說道“出門在外,注意一點形象,你可是一個紅極一時的歌手。”
賽爾擺著手敷衍的說道“形象,我可跟他們不一樣,我又跟他們吃的不是同一碗飯。”
不過他說的確實不錯,演員與歌手還是有區彆的,歌手相較於演員多了很多的自由。
益卿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原本就心煩意亂的心情更難看了,臉陰沉的好像就能滴出來墨水寫字,“你們身上什麼味道?”
“啊!”
鳶尾跟著霧雨臉色一變,心照不宣的往旁邊挪了挪。
賽爾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臉上是濃濃的嫌棄,說了一句很文藝的話,“是田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