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來了一個小孩子。”
“應該不算是小孩子,可能就是長得矮。”
“有十六七了麼?”
“居然讓他光明正大的走進來,不應該是往地下賭場引麼?”
“說不定就是那家小公子罷了。”
“有可能,黑色頭發,淺藍色眼眸,貴族?”
“或許。”
“你看他佩戴的耳墜上鑲嵌的紅寶石。”
“看樣子寶石純度挺高的。”
瓷言每走一步,都有很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尤其是她耳朵上。冷著臉走到一個賭紅眼的中年男子旁邊,靜靜地看著他操作。突然,她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玩味笑容,戲謔的看了一眼跟著中年男子賭博的人身上。
心想道“要輸了呢?”
不出所料,她旁邊的這位中年男子又輸了幾把,桌子上擺放的籌碼如同流水一樣消失不見,周圍響起唏噓的聲音。
中年男子聞言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本想讓其他人安靜,誰知道唏噓的聲音變得更大。
弱者,不配得到尊重,更何況已經輸到身無分文的人。
他目光掃視一圈,最後落到比一群人明顯低好多的小土豆瓷言身上,怒吼道“都是你的錯,就你也敢嘲笑老子,你以為你是誰。”
瓷言緩緩抬起頭,耳邊佩戴的紅寶石被昏黃的燈反射出一閃一閃的光芒,一下子吸引了中年男子的注意。
中年男子一愣,遲疑道“你……”
要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那顆紅寶石的純度很高,不是一般人能佩戴的起的。而且之前的他還算富有的時候,曾參加過一場紅寶石的拍賣。如果沒有沒錯的話他麵前這顆紅寶石就是那顆被拍走,卻不知道是什麼人拍走的那顆。
瓷言注意到中年男子的視線,不動聲色摸了一下流蘇耳墜,“先生想要說什麼?”
名貴的東西既是保護傘,又是催命符。
“……”
中年男子搖頭,掩去眼中貪婪的神色,注意力繼續放到賭桌上。
“你還要賭?”
中年男子咬牙應道“賭。”
“你桌子上可沒有任何籌碼了,等你有籌碼的時候再來。”
中年男子似是看到對方臉上的諷刺與不屑,內心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怒火瞬間又被點燃,“你怎知我沒有籌碼了。”
反正都是輸,這才輸到傾家蕩產而已,他不是還有老婆跟著女兒麼?這何嘗不是一種賭注。
“哦,小瞧你了。”
激將法,可惜中年男子哪怕知道對方給他用的是“激將法”,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賭紅眼一無所有的人怎麼會輕易放手,在上賭桌的那一刻,他身邊的所有東西都是他的籌碼。
瓷言餘光瞥了一眼賭桌上的東西,見中年男子離開,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