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言見走到前麵的賽爾停下腳步,擦了一下眼角的雪花,詢問道“你怎麼不走了?”
賽爾回頭看了一眼瓷言,抬手指向不遠處,“前麵再走幾百米就是,不過你確定要我跟著去。”
說完,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微微變化的瓷言。
“你跟著過去有一個保障。”
賽爾突然向前一步,居高臨下俯視著瓷言,無聲掙了掙綁在手腕的繩子,“你就不怕我是伯特派過來的臥底,在最後關鍵時刻反水,到那時候你跟著你的老師可都完了。”
瓷言輕笑語氣不屑道“哪有什麼真正的盟友,一切不過是為了利益罷了。我覺得你屬於那種寧願兩個人一起失敗,也不想讓對方成功的人。”
自己失敗固然可怕,可朋友的成功更可怕。
賽爾眼眸微微顫動,因為寒冷的原因導致鼻子有一抹淡淡的紅色,反駁道“他贏可就是我贏。”
瓷言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為什麼反駁,還不是戳動了心思。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冷淡了下來,直到見到在滿天白雪中一抹不容彆人忽視的背影。
瓷言眼前一亮,連忙跑了過去。賽爾沒有防備,差點被拉在地上,表情略帶無語。
“老師。”
北辰聽到熟悉的聲音緩緩把槍放下,語氣不緊不慢問道“達瓦裡氏,你見到羅曼了。”
賽爾垂眸看了一眼另一端被瓷言拿在手上的繩子,抬頭仰望天空冷笑道“羅曼,他倒是沒有見到,倒是見到我了。”
北辰聞言不動聲色的將瓷言擋在身後,試探的喊道“賽爾?”
他與賽爾交往並不深,基本上沒有什麼交往。更何況他在冰天雪地待了這麼長時間,五官早就被寒風吹的有點退化。
賽爾見到對方的動作翻了一個白眼,一時之間也沒有發現對方的不對勁,“是我。”
北辰遲疑道“你來這做什麼?”
他可記得賽爾跟著伯特可謂是一丘之貉,就跟著霧雨跟著鳶尾一樣。
這句話可謂是說到了賽爾的心坎,歎息道“過來看熱鬨,沒有想到自己被彆人當熱鬨看了。”
“怎麼?伯特他綁了你,他就算是綁了他自己,也不會綁你?”
“我是被人綁了,可是綁我的人另有其人。”
賽爾意味深長的遞給北辰一個眼神,奈何對方看不到,也算是媚眼拋給了瞎子。
北辰略微思索片刻,嘴裡緩緩吐出一個名字,“達瓦裡氏。”
賽爾點頭。
北辰頓時笑了出來,眉宇之間透露出一絲喜色,“你可真是菜啊!”
賽爾正要反駁,突然察覺到不對勁,仔細看了一會北辰,遲疑道“你眼睛怎麼了?雪盲症。”
北辰點頭。
也不怪賽爾現在才注意到,誰家瞎子做事就跟著正常人一樣,甚至比正常人還正常。
賽爾麵色有點複雜,“伯特這一次做的有點過分了。”
北辰“……”
瓷言“……”
大哥,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話。兩條命都快賠到這裡了,你在這裡說做的有點過分。
瓷言眼尖看見一個東西扔了過來,大吼一聲,“老師,躲開。”
說完,她就將北辰撲倒地上,將其護在身後。可是炸彈的迸濺的碎片還是弄傷了兩人,忍不住紛紛發出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