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拍戲那一天,瓷言看著向她招手的益卿等人,臉色有點陰沉,問向身邊人,“聯歌,是不是有點不對?”
聯歌接受到來自益卿的眼神,決定裝瘋賣傻,什麼都不知道,“啊!有什麼不對。”
瓷言輕哼一聲,翻了一個白眼,不打算放過某個人,繼續質問道“是不是人有點多?”
聯歌打一個哈哈道“多麼?我不覺得啊!拍戲麼?難免會多一點。”
瓷言意味深長道“是麼?那他們呢?”
聯歌看見向他們走過來的益卿,像是看到了希望,底氣愈發的足,“都是一個公司的,出現在同一部劇太正常了。”
益卿碰了一下墨鏡,將胳膊搭在聯歌左肩,笑著打招呼道“嗨,達瓦裡氏,在這裡遇到你真巧啊!”
瓷言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巧的不能在巧了。”
語氣停頓了一下,話特彆有意味的說道“是吧,聯歌?”
聯歌尷尬的笑了笑,將搭在肩膀上的胳膊抖掉,找了一個理由,“有緣唄!你們聊,我去找導演商量接下來的事。”
說完,快步離開,後麵就像是有火追的一樣。
瓷言對上對自己不加掩目光,“在這裡見到先生真是很榮幸啊!”
益卿腦海突然蹦出來一個典故,想也沒有想直接說了出來,“那句話怎麼講‘有緣千裡來相會’?”
瓷言目光落到明明跟著導演講話,視線卻還時不時看向這邊的聯歌,“是有緣?還是巧合,誰知道呢?”
益卿不以為意,絲毫不在乎道“有緣也好,巧合也罷,至少你能拿到不少的好處不是麼?”
他著實有些不解有更好的利益為什麼不要,反而去要那一點利益。
瓷言點頭附和道“有緣,巧合,還是好處才是根本。”
益卿見對方終於不再斤斤計較,誇讚道“有見解。”
過多的巧合就是陰謀,此時看似拿的最多利益的人才是被深陷沼澤的人。明知道再往前走是作繭自縛,可是有弱點的人基本上是沒有選擇的,隻能看著蛛絲一點一點的束縛自己。
此時此刻的瓷言就是這樣,明知在往前走是陷阱,可是她沒有辦法隻能一步一步的向陷阱走去。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有很多看不到的手在擺弄她的身體,以及她不能掌控的未來。
電視劇很好拍的,尤其是校園電視劇,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演技,隻要顏值擺在線就行。
瓷言剛拍完一場戲,對向自己走過來的人打招呼道“益卿先生。”
益卿食指往上撩了撩宛如鴉羽的眼睫毛,佯裝傷心道“小甜心,你還是叫我益卿比較好,先生的什麼先生,你每次喊的時候我都感覺陌生急了,更何況你我相識這麼久,你換我名字的權利還是能擔的起的。”
瓷言老實的點頭。
她想拒絕,也不能拒絕。在她決定上船的那一刻,她就必須聽從命令。
“達瓦裡氏,導演喊你過去。”
幸好,霧雨走了過來,解救了她。
瓷言鬆了一口氣,向霧雨道了一聲謝,跟益卿打了一聲招呼離開。
霧雨見房門再次被關上,臉上的笑意消了不少,眼底的烏青在金色眼鏡的襯托下顯得更明顯,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我已經陪你玩了這麼久,什麼時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