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突然感歎道“益卿的成長太迅速,打了霧雨一個措手不及。益卿他想要從霧雨手上爭取一些權利,可霧雨知道一個有野心的人一旦沾到了權利,就不會放手,甚至宛如雪山上滾下來的雪球越滾越大。
一個人想要權利,一個人不願意放手,導致這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愈發增大,最嚴重的時候就連軍方都給驚動了。”
瓷言說出自己的疑問。
“我查過這段曆史,可在這一段曆史中提到了很多的人,可唯獨沒有利亞一點信息,連基本的提都沒有提,他就像一個從來都沒有在世界上存在過的人一樣。”
南斯提起一點興趣,“哦?在哪查的?網絡,網絡上的東西又有幾分真假,有的時候就連曆史也是纂改的。”
瓷言點頭。
“在霧雨準備與益卿抵死相抗的時候,一直站在霧雨身後的利亞在背後給了他一刀。你是不是想說在危機時刻,精神警惕性會拉到最高,為什麼利亞能成功。”
南斯從瓷言眼中讀懂對方的想法,解釋道“因為霧雨從來都不會對利亞設防備,在心中利亞是永遠都不可能背叛他的那個人。當時霧雨心灰意冷,抬起頭就看到了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益卿,低頭又看到了背叛自己的養子,他受不了這種落差,準備自殺的時候被利亞發現並阻止了他。”
“利亞告訴霧雨他給他置辦了很多東西,金銀財寶應有儘有,其資產在當時能把霧雨擠進全國富豪前八,可那時候霧雨也不過是占據富豪榜前四。他告訴霧雨隻要是人還在,總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他想帶著霧雨離開,離開這個讓他們傷心得地方。”
瓷言打岔道“他沒有答應。”
南斯冷笑道“你也知道霧雨的脾氣,他寧願是死也不願意甘願跪在人下麵。可是他想死,彆人可不想他死。死也是一種解脫,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痛苦。
瓷言對這句話心有體會。
“其實霧雨他早就知道自己鬥不過益卿,他甚至比我們所有人都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隻不過他不甘心,覺得自己輸給自己養大的孩子,自己丟臉罷了。”
瓷言遲疑道“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也不願答應利亞給他安排的後路,要是這樣的話,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是什麼讓他改變了主意。”
將自殺更改成了活著,不願甘居人下更改成了借他人庇護成長,唯一為他著想的利亞不知所蹤,四處尋找。
南斯搖頭,“沒有人知道利亞給霧雨說了什麼,隻知道在利亞的請求下他同意了。”
瓷言一針見血問道“既然霧雨同意了,可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種局麵?難不成那時候的益卿不放人?”
南斯冷嗤一聲,“益卿他怎麼可能會放人,他好不容易將霧雨踩在他腳下,對方身邊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到的也隻有他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利亞跟著霧雨離開,這可不是他的做派。”
“所以他……”
最後的話瓷言沒有說出來。
南斯替瓷言不出完整,“所以他當眾撕毀了他與利亞得合約,同樣也有跟著賽爾得合約。”
瓷言眉頭微皺,不解遲疑,“賽爾他也是?”
事情突然有了眉目,星星點點就差一根線將這一切給串聯在一起。
南斯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緩緩的說道“那個時候誰還管他跟著益卿得合約,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益卿,霧雨跟著利亞他們三人身上。”
瓷言難得笑著打趣道“爭爹大戰開始了。”
南斯也被瓷言的這一句話給逗笑了,眼中的笑意落到了眼底,“利亞是個溫和的人,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霧雨圈養的一隻小兔子,可是在溫和的小兔子也會有咬人踢人的一天。他恨益卿的悔約,恨益卿的不放人,恨自己聽信小人,所以他將所有的怒火對準了益卿跟著自己。”
瓷言不用想就知道誰贏了。
贏的人掌握了霧雨的生存權,霧雨現在在哪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