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言轉身拍了一下培拉的肩膀,安慰對方不用擔心,怒斥道“那你打算怎麼辦?難不成還要屈打成招麼?”
語氣十分平淡,“人有四肢,少兩肢也沒事。”
“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羅曼輕笑一聲,鄙夷道“我憐什麼香,我惜什麼玉。我隻知道不聽我的安排,忤逆我的人都該死,都得付出代價。”
話鋒一轉,對上培拉窺探的眼睛,“你說是麼?小姐。”
“啊!”
隻要在場有心人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發現,看似羅曼是主角,其實一直引著羅曼往下說的人才是真正的主角。
培拉大叫一聲,猛的鬆開自己抓住瓷言手腕的右手,找了一個角落躲了起來。
瓷言掏了掏差點震聾得耳朵,真想吐槽錢難賺,屎難吃。
就算是這樣,還是走到培拉躲得角落,將人護在身後,擋住一群人看過來的目光,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右肩,語氣溫柔的安慰道“彆怕,他就是瘋了,想念友人想瘋的一個可憐人。”
造謠,誰不會,說謊,誰又不會。
培拉緩緩的抬起頭,露出沾滿淚水的歐美大眼睛,遲疑問道“友人?”
說完,她偷偷看了一眼冷氣外放,宛如修羅的羅曼,這樣心冷的人也會想念人麼?也會為了一個人瘋狂麼?
瓷言震驚反問道“你不知道?”
培拉不解,“知道什麼?”
瓷言深吸了一口氣,將培培拉扶了起來,向座位走起,路過羅曼的時候,感受到身邊人的顫抖害怕,沒有好氣道“不知道讓路麼?”
羅曼側身把路讓開,原本攔路的五個保鏢早就退到一邊讓開了位置。廢話,他們不讓開位置,難不成等著被罵麼?
瓷言扶著佩拉讓她坐下,倒了一杯咖啡遞給對方,一臉溫和的問道“你不是每天都給一個人送一日三餐,有的時候還會為他出來買一些東西?”
溫熱的咖啡很好的平複了培拉害怕的心情,低著頭沉默不語。
羅曼見狀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麵無表情看著眼前表演的戲劇。當然,他還要時不時配合某個人的恐嚇,自己去當惡人,某個人去當個好人。
瓷言放輕聲音繼續問道“你喜歡吃菠蘿麼?”
培拉不知道對方打了什麼主意,剛抬頭就對上了羅曼警告的視線,猛的低下頭,緩緩的點了點頭。
“喜歡。”
瓷言繼續追問道“那你喜歡披薩麼?”
培拉點頭,“喜歡。”
瓷言眼中閃過一抹戲謔,右手虛放在培拉的左手上,“那你喜歡往披薩裡麵放菠蘿麼?”
培拉心直口快,脫口而出反駁道“這是對傳統披薩的侮辱。”
瓷言看了一眼被咖啡迸濺上的右手,不動聲色抽了回來,極度在心裡吐槽道“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對主仆討厭的東西都一樣。”
“你和你的主人都不喜歡吃菠蘿披薩,那你做的菠蘿披薩是給誰的?”
羅曼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俯視看著培拉,語氣帶有急切,一字一句的咬著牙問道。
“……”
培拉保持沉默,不言不語。
“我有一個友人,他最喜歡的就是菠蘿披薩,他跟著我們所有人長的不一樣,有一頭黑色的卷發,巧克力色的皮膚,眼睛是罕見得深棕色,最喜歡何咖啡,喜歡藍色,因為他覺得藍色是世界上最讓人治愈的顏色,就跟著湛藍的天空一樣,讓人開心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