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鑲紅旗大營。
嶽托道“諾穆圖,最近鴉鶻關守將有何異常?”
“回將軍,末將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不對,算日子,遼東應該已經收到我們大軍出征的消息了,不應該如此平靜才對。”
“將軍,有沒有可能,遼東官兵隻想固守遼東,並不想主動在遼東挑起戰火?”
“彆人有可能,但清河堡守將賈珠不一樣。臨行前,父親特意叮囑我,賈珠此人陰險狡詐,胸懷大誌,他一定會趁機搞事。”
“將軍,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嶽托命令道“諾穆圖,你帶一千兵馬前去鴉鶻關叫陣,一定要探明賈珠還在不在清河堡。”
“末將領命。”
隨後,諾穆圖點齊兵馬,直奔鴉鶻關而去。
“賈珠小兒,快快出來和你諾穆圖大爺一戰。”
馬遠回道“哪來的野狗,在關外狂吠,我家將軍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的。”
“小賊,說誰是阿貓阿狗呢?”
“誰回了,說的就是誰。”
諾穆圖怒道“小賊,可有膽下來一戰?”
馬遠道“蠢漢,可敢上來一戰?”
“小賊氣煞我也,賈珠手下,竟有你這般懦夫。”
馬遠也不生氣,回道“就是我這樣的懦夫,去年俘虜了你們旗主的父親,大金的貝勒。”
諾穆圖道“那是賈珠小兒陰謀詭計,有膽量,我們兩軍就真刀真槍乾一場。”
馬遠道“是你傻還是我傻?讓我放著險要地勢不守,要和你們肉搏。”
“那就讓賈珠小兒出來和我戰上一場,他贏了,我立馬就走。”
馬遠道“說你蠢你還不信,我們將軍贏了,你還走得了嗎?”
諾穆圖道“該不會,賈珠小兒不在清河堡吧?”
“我們將軍自然是在清河堡處理要事,像你這種小魚小蝦,用不著將軍應付。”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對罵數十回合,也沒什麼結果,諾穆圖隻能打馬離去。
看到諾穆圖回營,嶽托問道“諾穆圖,見到賈珠了沒?”
“啟稟將軍,並未看見。”
嶽托道“有問題,一定有問題,賈珠不可能對機會視若無睹。安排探馬回赫圖阿拉看看,是否有什麼情況?”
沒多久,諾穆圖拿著一隻信鴿和紙條進來彙報道“將軍,探馬在沿途發現一隻信鴿,紙條上麵寫著王城告急,速速回防。”
嶽托道“壞了,賈珠一定繞過了鴉鶻關,正在攻打赫圖阿拉。”
“將軍,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嶽托道“王城失陷,我們就隻能向遠東遁逃。現在,隻能希望賈珠沒能那麼快攻破赫圖阿拉了。”接著又問道“賈珠之前有多少兵馬,今天在鴉鶻關見到多少兵馬?”
諾穆圖答道“據消息,清河堡區域共有一萬人馬,今天末將在鴉鶻關至少看到三千人馬。”
嶽托道“也就是說,賈珠最多有七千人馬,他們一路要打三座城寨,才能進攻赫圖阿拉,而王城內外城加起來還有六千守軍,賈珠應該打不下來。不過,為了避免意外,我們必須儘快回城。”
隨後又歎息道“早知如此,我們就不應該駐軍鴉鶻關,在王城駐軍什麼事都沒有。”
諾穆圖諾諾道“這不是去年,二貝勒極力勸說大汗,才決定在此駐軍,防守清河堡嘛。”
去年,賈珠全殲正紅旗,屬實是把大金嚇到了,一致認為防守賈珠是遼東的頭等大事,這才派出了鑲紅旗在鴉鶻關外長期駐守。
隻能說,世事難料。
當即,嶽托命令,一千五百騎兵為先峰,先回王城外偵察情況。他親率四千五百騎兵,明日一早拔營,儘快趕回王城。諾穆圖率領一千五百騎兵殿後,應對敵軍可能的騷擾。
鴉鶻關上的馬遠看到鑲紅旗有人撤了,他也急了,賈珠給他的任務就是儘可能把鑲紅旗留在鴉鶻關外,他必須儘量拖延。
馬遠留下一千兵馬繼續防守頭道關,親自率領兩千騎兵出關騷擾,目的就是拖慢敵軍的速度,為賈珠爭取時間。
本來,嶽托還在懷疑,攻打赫圖阿拉的部隊有沒有可能不是賈珠。但看到騎兵出關騷擾他們行軍,他確定了,一定是賈珠在攻打赫圖阿拉,否則對方守將也不必那麼著急。
嶽托命令,全軍呈防守隊形行軍,諾穆圖率軍將敵軍驅離行軍路線,不要正麵戰鬥,儘快趕回赫圖阿拉城。
當天中午,鑲紅旗大軍就到了赫圖阿拉,但是城牆上已經掛上了大乾的旗幟。
隻見城門樓上出現一個少年將軍,身披鎧甲,手持鋼刀,頭發略微有點淩亂,臉色有些疲憊,還沾著塵土和血漬。
賈珠喊道“嶽托,你回來晚了。”
嶽托也不理賈珠,安排人安營紮寨,先探探虛實再說。
這時,諾穆圖又拿著紙條彙報道“二貝勒讓我們儘快攻城,他們在內城快守不住了。”
嶽托道“有沒有可能,賈珠已經攻破內城了,傳給我們的都是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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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穆圖道“可是外城有四千城防軍,內城還有兩千,而且其中一千還是最精銳的巴牙喇,不應該這麼快才對。”
嶽托道“可是賈珠就是很快啊。”
諾穆圖問道“將軍,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嶽托答道“你們仔細偵察城內的狀況,如果能混進去幾個人就更好了,我去試探一下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