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兒子心裡有數,您放心吧。”
祝培風回得篤定,若沒有十足把握也不會提出這等要求,對方目前隻派出兩萬軍,本意就是在試探,這場仗還不到決一死戰的時候,所以才敢借此拖延一會兒,若迫在眉睫,他萬不會猶豫一刻。
“好、好,那心兒呢?”今日他非替他兒子逼出一句承諾不可。
心竹轉轉眼珠,倒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但此種情形……實在說不出回絕的話,祝培風也像故意的般,自始至終硬是沒替她解圍半句。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爺倆殷切的目光依然直直盯在她身上,心兒無力招架,仿佛不點頭就成千古罪人了,隻得應下,“是,兒媳也會儘力的,定不辜負公公婆婆的期望。”
話一出口,她便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
“哈哈哈哈……”祝崐總算舒展開滿臉褶子,大笑出聲,“嗯,不錯!那爹就等著抱孫子了。”
祝培風更是激動的一把握住她身側的手,右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好啦,不打擾你們乾活兒,我回去,你們接著忙吧。”
“爹慢走”心竹欲哭無淚,還在想著等人離開要怎麼拿祝培風撒氣。
可老太爺剛一旋身,又立即轉回來,“對了,忘跟你們說件事,周姨娘讓我打發回老家了,還額外給了她五百兩銀子傍身。”
心竹一怔,神色有些為難,實則是怕大家非議……她一掌家,就把老王爺最寵愛的姨娘欺倒了。
“爹,其實也不必如此,培風都警告過她了。”
祝崐擺擺手,“你不知,素日本王爺是嬌慣了她點,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仗著我的寵愛就恃寵而驕,而且還欺到世子妃頭上,豈不是倒反天罡?你爹我都懂,雖不管家,但也要以身作則,況且不過個妾,女人還不有的是!”
他狀似漫不經心拍拍攙在胳膊上二姨娘的手,銳眼一掃兒媳,接著才看向祝培風,“是不是啊,兒子?”
二姨娘一抖、不敢言語,心竹則冷眼旁觀,暗忖老王爺不愧為兩朝為官的老狐狸,借著指責周姨娘的名義,可謂一箭三雕……警告了二姨娘、提點了她、也給兒子支了招。
但她也並未因此生氣,因為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無論是老王爺還是老王妃,都是看在自己兒子麵上才厚代她的,彆看前麵把她高高捧起、言語恭維,可最後也不忘告誡兒子,若她不願生,找彆人生也未嘗不可,畢竟女人還不有的是?大可像他對周姨娘那般,給點銀子打發了就是。
祝培風哪能不明白爹的意思?但顧慮到心竹,硬是沒接招。
“爹,一看您就不是長情之人,孩兒其他都隨您,唯這點,倒有些自己的想法。既年幼定下心竹,這輩子就她了,而且君子一言九鼎,答應她必須讓我們的孩子成為嫡長子、以後繼承爵位,就不能食言,不然不就有違大丈夫德行了,爹說是不是?”
“哎!”祝崐用手指點點他,”你啊……就是這樣,爹才舍不得你,行,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才在二姨娘攙扶下轉身離開。
“恭送王爺”一行人又嘩啦啦彎身行禮,才各自乾各自的去。
見公公身影消失在門口,心竹才趁人不備向祝培風胸膛狠狠掐了一把、以此泄憤,但他胸肌硬邦邦的,竟連點肉都掐不起來,就更生氣了。
祝培風不惱,反牽起她小手揉捏,認真道,“要不你罵兩句得了,仔細自己手疼。”
“哼!”她不領他的好意,也不接話,憤憤回去繼續挑種子。
祝培風抿抿唇,悄聲把白月叫過來,“今晚打桶熱水放外廳,夜裡宣喜堂不必留人伺候了。”
白月一聽,激動的直想拍大腿,還是老王爺管用,這不就成了嗎?等一有小少爺,萬事大吉,趕緊連聲答應,“成,爺,奴才一定為您辦好。”
這一日……她躲了他一天、他追了她一天;她避了他一天、他纏了她一天,就是寸步不離守在不遠處,似是不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
可再視而不見,天終有黑的時候,心竹隻能不恥的耍起小心眼兒,趁他洗澡時一如昨天那般裹著大被縮在床裡,跟鴕鳥一樣把自己藏起來。
看見她這副樣子,把祝培風都給氣笑了,這是他第二次看見她如此害羞的模樣,第一次是在新婚之夜。但他壓根不為所動,因為對她的情欲已經壓抑太久了,今夜他勢在必得。
接著,他掩好房門,一件一件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一絲不掛為止。露出渾身優美線條、寬肩窄腰、以及修長的手臂和大腿,腹部肌肉如刀砍斧鉞般,還有那沒有一絲贅肉的人魚線,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垂涎欲滴。
特意留下一盞燭光,他舉步緩緩走到床畔,勾勾眉,邪氣地笑兩聲,“我說……娘子到底在害羞什麼?我們不是都做過百回了。”
你閉嘴!她在心裡罵,但表麵還在固執的裝睡,隻是眼睫毛一直抖個不停,預示著她現在有多緊張和害怕。
好吧!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祝培風把她被子扯開,深深聞了一口自裡麵散發出的香氣,神色更加陶醉不已了。繼而一掀被,便從她腳下鑽了進去,一點一點向上,唇隨著她的曲線行走,連腳背和小腿都不放過。
“心兒……為夫實在想你想得緊,求求你,救救為夫吧……”他嗓音嘶啞的厲害,又低沉又好聽。
心竹死死咬住下唇,生怕一鬆口就從嘴裡溢出示弱的嬌喘。
他神魂顛倒,唇齒間細細品鑒著那如嫩豆腐般的口感,一路向上,俊顏從被子裡探出,口口熱氣嗬在她耳際。
直到看見那白嫩飽滿的耳垂旁升起顆顆米粒,才饑渴張嘴,一並將綠玉墜和耳珠同時含入口中。
對,就是這樣!他無數次在夢裡回味的場景!
雖然昨天隻短短一夜相擁而眠,卻折磨死他了,看得見卻摸不到有多痛苦,晨起時已經深深體會到,如今美味已經到嘴,他又怎能輕易放過?
粗魯的撤掉肚兜,祝培風一把勾住她纖腰,頭急不可耐移下來,封住她的唇瓣,密密又凶猛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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