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培風帶著藥興高采烈趕回府,本想把這個喜訊儘快告訴爹,讓他老人家也跟著高興高興,但卻差點與太守府的馬車撞個正著,幸好他和白月躲得快,一閃身就藏到了另一條暗巷裡,見馬車走遠才出來。
白月不解,刻意壓低聲音問,“世子爺……太守府怎麼來人了?是不是二少夫人的事被他們知道了?”
祝培風搖搖頭,目光深邃,“不知道,走!回家問問爹就明白了。”
兩人趕緊步入正門,然追至書房見到爹時,卻從他嘴裡得到三個噩耗……
“第一、太守府的確是來要人的,昨晚軟禁蓮雪的消息不知怎麼傳進了蓮太守耳裡,一大早就趕來要把女兒帶回去,而在真相還沒查清之下,祝王爺怎可輕易放人,便頂著壓力強行把人扣了下來。
第二,從杭州金福堂送進宮裡的首飾也出了問題,湘藍公主看婚期將近,就試戴了每一款頭麵,前兩家都沒事,直到戴上心竹設計的那款,雖然樣式她很喜歡,可不知為何臉上竟即刻變得起癢無比,抓撓幾下就長出一片紅包。
公主氣急敗壞,趕緊將首飾送去內務府給懂金銀的老師傅檢驗,而他們檢查出,金福堂的金是以次充好,純度極低,所以才把公主的臉弄成那般。
“這怎麼可能?我相信心竹的人品,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祝培風無比震驚,但仍是極力維護。
“哎,爹也相信,你鷹叔布下的探子歸府回稟這件事時,我第一直覺就是東西被人調包了,但在沒得到確定的答案前,誰都不敢妄下定論啊。”
“那皇上知道了嗎?”若事情隻壓在公主那,倒還好說,可一旦被皇上知曉,抄家滅族都是有可能的,不免替譚家捏了把汗!
哎!真是飛來的橫禍,怎麼偏趕在他著急回揚州認女兒時突然發生這等事?
“兒啊,你就彆抱僥幸心理了,公主被害,是何等大事?皇上怎麼可能不知道?聽說馬上就要派督查院的人接手徹查了,這幾天你爭取趕緊把蓮雪的事處理好,然後馬上趕回揚州給心竹通個氣,也好商量下後麵該如何應對。”
“嗯!”祝培風擰緊眉,麵色凝重點點頭,“爹,蓮雪的事馬上就可以定罪,因為兒子剛才已經在醫館打探清楚,那藥若長期服用便會至人癡傻,她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好,那明日爹便帶著東西,親自進宮見皇上一麵,可就怕如今正趕上湘藍公主的事,聖上抽不出時間見我。”
“爹,進宮的事不急,孩兒倒有一記。”
“什麼?”
“拖著!”祝培風幽幽吐出二字,“不如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今日我又讓那大夫配了十副成分相同的藥,可以日日給蓮雪服下,對外便宣稱已經把人放出來了,其一、可以暫時穩住太守府,其二、沒準還能把給蓮雪藥的人引出來,其三、也能分出些精力去查宮內首飾之事。”
祝王爺思考一瞬,馬上拍板,“好!風兒的辦法不錯,你又身為禮部司長,首飾還是你收上送至內務府的,理應參與調查,那我們就照此計劃行事吧。”
“還有一點。”祝培風又適時提醒,“蓮雪的事不出一夜就傳回太守府,不是府中之人肯定無從知曉,那是不是就證明,在下人之間出了奸細?而排查內鬼,就屬鷹叔最在行了。”
嵐鷹麵容淡定,信誓旦旦開口,“世子爺放心,屬下早察覺出蹊蹺,已經派下麵人著手辦了。”
“好啦……既然正事已經商量完,風兒,去看看你兒子吧,奶娘兩個時辰前來報,說熙晨病了,我已請來禦醫進府診治,聽說情況好像不大好。”祝王爺神色黯淡幾分,雖然兒媳品行不端,但孩子畢竟是祝家骨血,該心疼還是會心疼的。
而此事也是他要說的第三個噩耗!
哎……祝培風內心感歎,真是不出事則已,一出事就三箭齊發,著實讓人頭痛,看來他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了揚州了。
“可好端端的,熙晨怎會突然就病了呢?昨夜我見他還好好的,是不是大晚上被從房裡帶出來,著涼凍到了?這個蓮雪,真不配為娘。”
“嗯,也有可能,剛才光和蓮太守周旋,也沒顧上去看一眼,正好你回來,趕緊去細問問吧,然後來告訴爹一聲,我先去看看你娘。”
“好。”
見爹遠去,他才轉頭吩咐白月即刻將藥熬出來,然後灌也要給蓮雪灌下去,以後更要每日三頓一頓不落的喂進,若藥沒了就去今日那間醫館開,待把一切交代完畢,才闊步趕往長子院中。
可熙晨病情遠比他想象中複雜,來到臥房,隻見孩子小小身軀躺在偌大的床上,被被褥包裹得嚴嚴實實,禦醫在旁邊認真把著脈,時不時往旁邊紙上記錄幾筆,而奶娘則跪在榻邊,握著孩子的手哭腫了眼睛,生怕小少爺若有個什麼閃失,自己也要跟著遭殃了。
“怎麼樣?熙晨是什麼病?”他一臉嚴肅進前詢問。
“見過世子爺!”禦醫趕緊起身行禮,然後詳細稟報一番,“小少爺開始看著像是受了風寒,有低燒和咳喘的現象,可經過在下細致觀察,發現他脈象及其浮弱、又有短暫昏迷,想是因為內熱勾起了其餘的病,再結合孩子身上多處青紫,所以在下斷定,這是典型創痕體製才會出現的症狀。”
“創痕體製?是什麼意思?”他對這種醫學名詞一概不知。
“此乃是一種典型的血液遺傳病,會在懷孕時由母體傳播給孩子,而幼兒體質弱,稍有不慎造成體溫過盛,便會引發此病,因此照料起來更需要加倍細心才是,但隻要及時就診,將燒退下去,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這樣啊”祝培風聽得一知半解,從母體傳播?難道是因為蓮雪有這種病?可還沒等他問清楚,禦醫便反問回來。
“世子爺,您素日需要喝哪幾味藥才能消退青紫?在下需要借鑒一下,免得用藥不佳傷到孩子?”
祝培風傻眼,“我?本世子沒有這種病啊……不然去問問她的母親?”
禦醫更是一瞬間呆愣住,過好半晌才極為疑惑的開口,“世子爺,不可能吧,因為創痕體製是典型的傳男不傳女,隻有老王爺有、才能傳到您身上、再由您傳給小少爺。”
榻邊奶娘聽聞此話,眼睛刹那瞪得又大又圓,猶如見到厲鬼般趕緊捂住嘴,生怕詫異驚呼會不小心從嘴裡溢出來,渾身也抖得不成樣子。
祝培風雙眸一眯,陰翳目光射向床上的孩子,冷冰冰道,“大夫,您確定嗎?隻有父親才能將此病傳染給孩子?”
而他再肯定不過,自己沒有這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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