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培風聽罷甚感有趣,“嗬……那如此說來,這曲子還挺神奇。”
“嗯,笛子同樣神奇,是用熊前腿骨做的,再打磨成這般大小,因此由它吹出的音節會異常尖銳、而且又冷又陰森。”
心竹抿抿唇,一想到把熊的骨頭貼在嘴上吹,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隻得拽拽祝培風衣袖,用說話轉移自己注意力。
“世子爺,這裡離皇宮可不近,等於繞了大半個城呢,單憑一段曲子,赤那真能尋過來嗎?”
“放心吧,世子妃……我爹的赤那可不是一般狼犬,他實打實屬於狼王後代,彆說半座城,就是半個草原也不在話下。”
正說著,旁邊嵐鷹突然一凜,用握著刀的手往對麵房頂一指,”看……它應該已經來了。”
順著他指的方向,心竹抬頭望去,果然發現個龐然大物昂首立在那。
月光之下,隻看見它體型著實不小,一身銀白,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頭豹子,眼珠泛著淡藍的幽光,兩個獠牙呲在外麵,四肢緊繃,以蓄勢待發的姿態趴伏於屋簷之上,給人十足的壓迫感,嚇得她不敢直視,一下就鑽進了祝培風懷裡。
他緊緊摟住她,知道她第一次見這種異獸肯定會害怕,就是身經百戰的自己,昨日初見也是一驚,便撫著她背輕聲安慰,“沒事的,害怕就彆抬頭看。”
可下一瞬,讓人無比驚駭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狼犬飛身一躍便從高處落下,龐大的身軀竟輕巧的沒有發出一點動靜,然後就如箭般朝赫拉撲來,一眨眼的功夫已將他瘦小身軀撲倒在地。
就在大家以為它要用尖牙將赫拉咬碎的時候,赫拉竟爆發出一串歡愉的笑聲,然後就張開雙臂抱住了赤那毛茸茸的大狗頭,邊樂邊道,“壞狗,彆舔我,你故意的是吧,知道我最怕癢了,哈哈哈……”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原來赤那隻是在跟自己小主子鬨著玩兒,並沒想傷他分毫,真是虛驚一場,連嵐鷹都翻著白眼把拔了一半的刀推回刀鞘。
心竹看看剛才還威風凜凜的赤那,現在已變成了溫順的大貓,隨即“噗嗤”一下樂了出來,怪自己太小題大做了,這種動物一般都很通人性的,又被赫特爾寶貝似的養在身邊,當然與他兒子無比熟悉,又怎會去咬他呢?
還好赫拉很懂事,也沒與它鬨太久,就薅起還在自己脖子上亂蹭的腦袋,“好啦……赤那,叫你來可不是為搗蛋,一會兒再玩,咱們先辦正事。”
接著就起身走到祝培風跟前,“世子爺,你想讓赤那做什麼,直接吩咐便是。”
祝培風點點頭,“嗯,其實很簡單,隻讓它分辨一下首飾上的氣味,再帶我們找到製作此首飾的人就可以了,但金屬上喂了毒,小心彆讓它靠太近。”
當赫拉與狗交流完,它好似真的能聽懂人話般,隻站在幾步之外繞著放首飾的桌子轉了幾圈,犬牙呲了又呲,一副很不情願靠近的樣子,之後就再沒靠前,隻過來拽了拽赫拉袖口。
“這是聞出來了?”藍鷹深感驚訝,佩服赤那不愧是神犬,怪不得赫特爾從不外借呢。
“嗯!”赫拉不斷順著赤那脊背毛發,以示獎勵,“世子爺是想現在去還是明天?如果要追,就需要幾匹馬。”
祝培風當機立斷,“現在去,白日裡領赤那出門太招搖了,鷹叔……咱們兵分兩路,你帶上首飾送回宮中,我騎馬去尋人。”
“好。”嵐鷹動作麻利重新用布將鳳釵裹好,然後回身一抱拳,“世子爺、世子妃,還有小夥子,屬下先回去了,咱們日後再會。”
道過彆後,他便來到來到院中,躍上屋頂幾個騰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祝培風也沒敢耽擱時間,衝院外急喚,“白月……”
“哎!來了。”
白月推開院門,一進屋看見赤那,就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驚恐萬分指著它道,“這這這……這是狼是狗?它什麼時候進來的?奴才在外麵怎麼一點沒看見?”
祝培風解釋,“這是本世子從赫拉父親那借來的神犬,你彆大驚小怪,快去牽匹馬出來,我即刻便要出門。”
“世子爺,是兩匹,我也得跟你去,不然赤那不會聽你指揮。”赫拉提醒。
“好吧!”時間緊迫,祝培風也沒堅持,“那就去備兩匹馬。”
“是!”白月不敢再看赤那一眼,爬起來一溜煙兒就跑了。
“世子爺……”心竹憂心忡忡囑咐,“外麵路黑,你可領赫拉慢些騎馬,遇事切莫衝動,早去早回,彆讓我在家中為你們擔心。”
祝培風沒第一時間回她的話,而是對赫拉道,“你先領赤那去大門口等我,我隨後就到。”
赫拉賊兮兮笑笑,二話不說就領著狗走了。
待房中隻剩下二人,祝培風片刻沒猶豫,立即低頭熱切吻住她,好半晌……當深吻方罷,才溫柔回應,“寶貝放心,這種事為夫做過無數回了,不會有事,何況還帶著那條狗,它的威力可是能抵兩個我,你還有什麼擔心的?早些回去睡覺,興許明天睜開眼睛便能看見我了。”
心竹握住他貼在自己臉上的大手,溫順點頭,最後出其不意踮起腳尖吻了他一下,祝培風萬分驚喜,又戀戀不舍追過來,兩人再度唇齒相依,可顧及著等在外麵的赫拉,終歸還是分開了。
他用拇指磨搓她的鬢角,笑著調侃,“怎麼弄得跟生離死彆一樣?乖,我給你送回臥房,看你躺下我再走。”
心竹心間一顫,不知為何,竟因為這句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可為了不讓他擔心,還是乖巧的被他送回寢房,任其將自己扶上床、又蓋好被,才目送他離開。
後半夜,她隻閉眼躺在那,睡意全無,聽完三更的梆子聲、然後是四更,五更時天就蒙蒙亮了。早上辰時一刻菱兒進來,服侍著她起床、洗漱、更衣,心竹隻像個木偶般任其擺弄,連早飯也是匆匆吃下幾口就讓撤下了,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菱兒看得心急,隻能出去向白月旁敲側擊,“你說,小姐魂不守舍的,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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