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淩縱身躍上屋頂,毫無半分停頓,緊接著又徑直躍至屋子另一側的地麵,拔腿疾馳而去。
阮淩在奔跑途中思緒紛飛,對方人數眾多,這般作戰著實太不占優勢了。
雖說自己擁有金有為所贈的戰服,金有為宣稱,此戰服即便是普通的子彈也無法洞穿。
然而阮淩著實不願拿自身去做嘗試,萬一金有為是誇大其辭。
這戰服根本無力阻擋子彈,那可就慘透了,屆時,連個申訴的地方都尋不著。
畢竟這戰服僅有一毫厘的厚度,究竟能否抵禦子彈,阮淩內心是存疑的。
倘若自己真被射成了篩子,那真是死都不知怎死的,恐怕連買懊悔藥的去處都不存在啊!
還是得思索一個法子,以化解當下的困局。
過了一陣子,他猛然間想到了一個主意,阮淩不再有絲毫猶豫,徑直朝著另一排的簡易房奔去。
阮淩很快便抵達了另一排簡易房最右邊的一個房間,這同樣是一棟獨立的房屋。
其規模比一般的房子稍小一些,阮淩來到這個房間的門前,仔細地審視一番,沒錯,就是此處,定然不會有錯。
阮淩不曾浪費絲毫的時間,隻因當下情勢緊迫,他猛地一腳將這個房間的大門踹開,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阮淩踏入房間,瞧見了兩台大型的發電機,仍在“嗡嗡”地運轉著。
緊接著阮淩又發現,牆上有個大型的供電閘閥,原來阮淩是打算將供電係統予以破壞。
不過阮淩並非真想徹底毀掉供電係統,他還得借助升降機,把李建和張強營救出去,他們二人可不是阮淩。
倘若隻是阮淩一人,那倒是無所謂,他能夠直接從升降機的鋼絲繩上攀援而出。
可是李建和張強他們二人,可沒有這般能耐,他們倆必須依靠升降機方可逃離。
因此,阮淩僅僅是打算,製造一些輕微的破壞,破壞之後。
要是電工想要將供電係統修複妥當,僅需大約半個小時即可。
他就想製造一個時間差,隻要給他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便能將所有的守衛解決掉。
隻要將全部的守衛殲滅,那麼其餘的人便都不足為懼了。
到那時,恐怕也隻能眼睜睜地瞧著,他們趾高氣揚地揚長而去了。
阮淩一邊思忖,手上的動作可不遲緩,他開啟了供電閘箱的門,裡麵有三排供電閘。
他沒有半分的遲疑,直接將一個個的供電閘,全部拉下。
突然間,外麵陷入一片漆黑,接著他又將供電閘下麵的電線。
統統都用力扯了下來,接著又將另一頭的電線,也都儘數扯了下來。
阮淩估量了一番,電工若要把這些線纜,全部重新連接妥當,大致需要半個鐘頭上下,損毀到這般程度,應當已然足夠了。
其實此事說來頗為冗長,自阮淩攜著李建與張強,匆忙逃出那房間之外,直至當下阮淩損壞了供電體係,也僅僅過去了兩分多鐘罷了。
緊接著阮淩便離開了供電室,他行至屋外,即刻聽聞了一片紛雜的聲響。
外麵已然亂作了一團麻,仿若蜜蜂窩被捅破一般,全然不分東西南北,到處都是亂糟糟地肆意飛舞。
在這地下礦洞的空間當中,倘若缺失了燈光,那著實會是一片濃黑如墨,伸手於前卻不見五指的景象。
雖說阮淩的視力,較之於正常人強勁了十倍之多,然而即便如此,阮淩也僅能看清二三米遠的距離,要是再遠一些,阮淩同樣是難以分辨清晰的。
阮淩抵達了供電室的外麵,他並未即刻離去,反倒是佇立在供電室的門口。
他同樣需要耐著性子等待一陣子,從而讓眼睛逐步地適應這昏暗的環境。
就在阮淩站立於供電室的門口,以讓眼睛適應這昏暗的環境之時。
他聽到了一聲高喊
“莫要慌亂,莫要慌亂,眾人皆莫要慌亂,冷靜些,聽我講,來幾個人,先到屋裡把礦燈取出,而後再讓電工前往供電室查看一番,究竟是何種狀況?
到底是供電係統自身出現的故障,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的破壞,去探查一番,倘若隻是供電係統自身的故障,那瞧瞧能否迅速修複。
假如是人為破壞,那就聚集力量,把這個搞破壞的人給找尋出來,務必要將他千刀萬剮,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此人的話語剛剛結束,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有人摸黑進入了房間裡,去拿取礦燈。
一路走著,一路還碰到了一些阻擋之物,劈裡啪啦地撞翻了眾多的物件。
阮淩一聽這聲音,便知曉了此人是誰,這名發話之人正是豪哥。
憑借阮淩的聽力,他隻需聆聽一遍,就能夠分辨出這個人究竟是誰。
由於阮淩早在花園彆墅之際,就曾聽聞過豪哥的聲音,所以他一聽便分辨出,這個人便是豪哥。
過了些許時候,阮淩察覺到自己的視力,已經適應了周遭昏暗的環境。
雖然他也無法,在這地下空間之中,視黑夜如同白晝一般,但是他還是能夠看清十幾米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