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淩與那怪獸就這般相互凝視著,阮淩雖說在實力上遜於怪獸,然而他卻擁有地形之便利。
怪獸誠然威猛強大,不過其在地形方麵處於劣勢,想要登上天台,絕非輕而易舉之事。
二者如此僵持,造就了一種微妙的均勢,刹那間,雙方皆難以跨越界限,去打破這一平衡狀態。
顯然,就短時間而言,此情形對於阮淩頗為有利,他著實疲憊不堪。
這般一來,能夠略微停歇片刻,休憩一會兒,以恢複那嚴重透支的體能。
阮淩當下饑腸轆轆,餓得前胸貼後背,四肢綿軟無力,手腳發軟,佇立在那裡,身形搖晃不定,顫抖不停。
仿若一位剛剛病愈之人,他此刻已然瀕臨精疲力竭、心力交瘁的境地。
已然深感自身力不從心,心有餘而力不足,著實無力再進行戰鬥,他務必要好好休整一番。
怪獸倒是精力旺盛,根本無需休整,便能持續作戰,可他方才遭受了重大挫折。
也知曉想要登上天台,將這隻詭計多端的角馬吞入腹中,並非易事。
他此刻也正在苦思冥想,究竟采取何種方式方可登上天台。
將這頭令他怒發衝冠、暴跳如雷的角馬,吃得點滴不剩,唯有如此方能消除他的心頭之恨。
怪獸觀望片刻,終究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熊熊燃燒,再次猛衝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怪獸又一次被擊退下來,可他依舊心有不甘,又連續衝擊數次,依舊被阮淩抵擋了回去。
怪獸也沒了脾氣,一時間,還著實無法突破阮淩的防禦,兩人隻得再度僵持對峙。
一個身處上方,一個立於下方,彼此隻能以目光緊盯著對方,期望能夠憑借那噴射怒火的眼神,將對方融化。
就在阮淩和怪獸,相互僵持,均無法製服對方之時,樓內的熊熊大火愈發凶猛,從外麵能夠望見滾滾濃煙。
阮淩站立於天台之上,能夠清晰地瞧見,那淡黃色的火焰,猶如貪婪的舌頭,正在輕輕舔舐著天台的邊緣。
滾滾的濃煙,恰似一條烏黑的巨龍,不斷延展,直至天際的儘頭。
此刻,大樓底下的眾人,已然亂成一鍋粥,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會陡然出現這般規模巨大的火災。
李雲來望著這一切,麵色煞白,眉頭緊蹙,神情恍惚迷離,手足無措,內心更是焦躁不安,難以忍受,也不清楚到底是何種緣由?
“忽然”。
一道聲響,打破了李雲來那既心急火燎,又思緒混亂的繁雜心境。
“董事長,大樓起火了,如今該如何是好”?
一位公司中的高層主管,心急如焚地向李雲來問詢。
李雲來察覺到有人向他發問,然而他仿若未聞一般,並未即刻作出回應。
反倒是雙目直直地凝視著,熊熊燃燒的頂樓,讓人難以揣度他究竟在思索何事?
也不清楚他是確實未曾聽見,還是明明聽見卻佯裝未聞,亦或是他實在太過投入。
正思忖著其他事務,全然沒有閒暇來應答這位高層主管的問題。
又過了些許時刻,這位高層主管,見李雲來毫無反應,再度詢問了一番
“董事長,大樓燃起了大火,當下咱們該如何是好,是否需要報警”?
李雲來聞聽之後,驀地發出了一記輕微的歎息!言道
“報警吧,出現如此嚴重的火災,又怎能隱瞞得住,趕快報警吧”。
李雲來講完這番話,仿佛耗儘了周身的氣力,身體一陣顫抖,差一點就站立不穩,險些直接撲倒在地。
身旁的高層主管,趕忙上前用勁一把將李雲來扶住,眼神之中飽含關切之意。
一時間,也不知究竟該用何種言語來寬慰一下,這位看上去。
一瞬間就仿佛衰老了十多歲的長者,內心也不禁暗暗地長歎一聲。
而此刻由於這場火災的發生,大樓周邊廠區內的人員,也紛紛跑了出來,全都彙聚到了大門前,短短片刻,就聚集了數百人之多。
眾人皆在竊竊私語,議論不休,猶如一群受驚的蜜蜂般。
“嗡嗡嗡,嗡嗡嗡”。
胡亂地到處紛飛,皆不明白究竟緣何,為何會突然爆發這般重大的火災。
又恰似清晨時分那喧鬨的農貿集市一般,嘈雜至極,混亂異常,吵得人心緒煩亂,焦躁不安。
就在李雲來他們,因這場火災而報警之際,天窗口的阮淩和那怪物。
卻仍舊在僵持著,彼此怒目相視,誰都不會因為畏懼而退縮分毫。
阮淩一麵緊盯著怪物,一麵在心中思忖,自從解鎖以來,自己始終覺得,自己乃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
在這世上,無人能夠比自己更為強大,就在三日之前,自己於吳金貴的礦洞之中。
還在為這世上,尋覓不到對手而深感深深的煩悶、苦惱與歎息,同時還感到無比的孤寂、落寞與無奈。
雖說後來遭遇了威猛無比的大力神巨人,然而他照樣並非自身的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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