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盆邊,
“yue——”
陳澤看著尿布上黃黃綠綠的稠狀物,胃裡是一陣翻湧。
痛恨自己中午不該吃那麼飽。
“嘔——yue——”
小仙女也是人,也會放屁,也會屙屎。
小寶寶可愛歸可愛,但拉的屎,臭也是真臭!
陳澤屏住呼吸,轉過頭去,努力不去看那盆裡的東西,然後用手在盆裡搓洗著。
他儘量讓自己的思緒飄走,去想些彆的事情,好讓自己忽略手上那黏糊糊的感覺,還有空氣中那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yue——”
風暴總是突然降臨,寧靜許久的四合院,終於在這天晚上被打破。
開戰雙方是二大爺劉中海戰團,與三大爺閆埠貴戰團。
大戰一觸即發。
戰鬥模式由最初的遠程陰陽,到開窗對罵,再到指臉開大唾沫四濺,到最後甚至差點大打出手。
閆家一家老小齊上陣,鍋碗瓢盆,鋤頭菜刀。
劉家二八好漢,手持長棍守衛主帥。
“冷靜,都冷靜點兒,把家夥事兒都放下,光天,光福,聽叔話,把東西放下。”
“老大,管管你弟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這次的裁判出人意料,竟然是上屆開團選手何雨柱同誌。
何雨柱同誌熱心腸有擔當的表現立即引起了啦啦隊隊長秦某某的關注,似乎是小迷妹的眼神,更加鼓舞了熱心的何雨柱同誌。
“傻柱說得對,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四合院高級裁判員,常年擔任和事佬的易中海同誌站了出來。
“他憑什麼不還我家黃金?”
閆家戰團發言人閆埠貴,最先發言,問題直指核心。
“憑什麼要還,那是你給我,當時說的好好的”
劉家戰團劉中海進行反駁,道出事情原委。
觀眾席上一片嘩然哦——好家夥——原來是這樣——黑幕——py交易——我說之前總是沒有我們家,原來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原告閆埠貴狡辯道,
“說好的什麼?說好的事成之後,現在事沒成,你難道不應該把錢換回來?”
“he!我呸!”
“他娘的閆老摳你還要不要臉?”
“我不要臉怎麼啦?我不管,你就該把錢還給我!”
“不還!沒有,我花了!”
閆老三是氣急敗壞啊,當厚臉皮遇到老無賴,愛情的火花是擦不起來,但金屬碰撞的火星倒時有可能。
“我不信,你們家今天如果不把錢還回來,我就要報警,讓ga局抓你。”
閆老三使出了殺手鐧。
但不料劉中海魔高一丈,根本不怕恐嚇,
“你告唄,jc來了我就說是你行賄,我受賄,咱倆一個都彆跑,大不了同歸於儘。”
閆埠貴明顯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一招,現在是騎虎難下,氣衝衝地他紅著臉,閉眼就往大院兒外衝去,看樣子似乎是真的要去報警。
這時候,高級裁判員易中海一大爺下場了。
易中海本來還想看戲,看閆老三吃癟,長長記性,但不料閆老三看樣子是來真的,這真要是把jc給招來了,他這個一大爺也得吃瓜落,受牽連。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
身為村長的我是打你了,罵你啦,黑你家錢了,但是你拍視頻發到網上就是你的不對了!
閆埠貴推開聚在大門口看戲的街坊鄰居,想要衝出去。
易中海從身後一個熱擁就將他緊緊抱住。
“你撒手!”
“老閆,你冷靜點!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非得鬨得報警?那不是給自己找難看嗎?”
“你撒手!”
“彆這樣,老閆,聽我話,咱到屋子裡說,彆擱門口,這麼多人看著呢,一會兒把街道王主任招來,咱都落不了一個好。彆忘了,還有文明大院兒的那兒兩香油。”
易中海將三大爺緊緊抱住,將嘴湊近對方的耳垂,語氣急促地小聲說道。
三大爺一聽這話,頓時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像是脫力了一樣,躺在了一大爺懷裡。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一口氣吐出來,剛剛氣頭上的聚集的勇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然後,三大爺像是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被一大爺拉著小手,和劉中海一起進了堂屋。
許久,
站在大院裡觀望的人,如同站在聖彼得大教堂廣場上,等待教皇選舉結果的信徒,眼神懇切地聚集在緊閉的西斯廷教堂的青門與象征選舉投票進程黑煙囪。
突然,
門開了,
亦是恰如勝選紅衣大主教,身披華麗羅馬常服,將手舉的高高,望向人山人海的信徒。
一大爺易中海左手牽著閆埠貴,右手牽著劉中海,在兩人幾不情願的表情下,帶領兩人走向群眾。
自豪且驕傲地宣布道
“沒事兒了,都散了吧!”
夜已經深了,大家也都各回各家了。
一大爺家,
一大媽感歎道,“唉,真沒想到,閆老三居然做出這種事兒,幸好咱們家沒收他東西,要不指不定也得被他鬨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