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看著慌忙離去的人群,陳澤又喊住了他們!
“我不管我的話你們聽進去了沒有,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叫陳澤!”
這句話說完,語氣頓了頓,變得平淡冷漠。
“但凡再有下一次,我不管是誰,不管你們是否冤枉,你們中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走夜路都給我小心點兒!”
他像是在與人正常交談一樣,但話語中的陰寒之氣,卻讓人直直發抖。
“還有!”
陳澤再次開口,指著李霏旁邊的矮胖女人說道,
“把她丟出去,丟水裡!”
然後,那個矮胖女人就被十幾個人抬了出去。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我要報警,我要去gaj告你們!我要去告你們!”
女人被一幫子人抬著,害怕地掙紮,呼喊!威脅著陳澤,但眾人卻都不在意。
陳澤快到院門口的時候,
看見一個小胖妞,鬼鬼祟祟、左顧右盼,從院子裡悄咪咪跑了出來,居然還貼著牆根兒走,生怕被人發現。
“陳花花——,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作業寫完啦?”
陳澤故意把音量提的很高,想要嚇唬小家夥。
小胖妞也確實被突然出現的吼聲嚇得哆嗦,魂兒差點兒都嚇沒了。
“寫完——”
“哎呀!小舅?是你呀!你乾嘛嚇我?”
發現說話的是自己舅舅,有驚無險,陳花花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小胸脯,安撫自己提心吊膽的心情。
“我哪裡嚇你了?是你自己鬼鬼祟祟地好不好?”
“我哪裡鬼鬼祟祟了!”
陳花花做賊不心虛,歪著脖子打死不認。
小胖妞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變得熱情起來。
“小舅,能給我兩毛錢嗎?”
提溜提溜跑到陳澤跟前,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一點兒也不像嘴裡說的那麼委婉客氣。
可以看出她和陳澤的關係十分親近,料到陳澤不會拒絕。
“怎麼又要錢?前幾天給你的錢你花完啦?”
陳澤一邊揉捏著小丫頭胖乎乎、軟嘟嘟的小臉蛋兒,一邊問道。
“疼疼疼!”
“沒花完,被我媽沒收啦!”
小丫頭有求於人,硬氣不起來,隻能任由舅舅揉捏。
“你媽把你錢沒收了,你問還問我要?又不是我沒收的!”
陳澤沒好氣地說道。
對於小丫頭的鬼邏輯,他不想搭理。
可當他對上小丫頭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時,又心軟了!
“說吧,你要錢乾什麼?”
小丫頭眼睛發光,瞬間轉憂為喜。
“買糖吃!”
聽到這個答案,陳澤表示無語。
“小舅,你看著我乾什麼嗎?我臉上有東西嗎?”
陳花花見自己小舅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也不說話,也不掏錢,奇怪地問道。
“有!”
陳澤言簡意賅!
“有什麼?”
“有肉!還挺肥!”
愛美的小胖妞瞬間暴走!
像一隻生氣的小龍蝦,揮舞著紅色的大鉗子。
“啊——陳澤,我跟你拚啦!”
“還吃糖!你看看你都胖成什麼樣了?”
“都快出欄了!”
“嗚嗚嗚嗚嗚,你說我是豬!嗚嗚嗚!我要告訴姥姥,讓姥姥打你!”
愛美的小胖妞,打也打不到,說也說不過,哭著喊著要搬救兵。
“我沒有!”
陳澤狡辯道!
“有!你就是有!我要去告訴姥姥!”
可陳澤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
雷聲大,雨點小,真要能哭出眼淚來,就見鬼了!
“我不管,你要是不拿出兩毛錢,賠我精神損失費,今天這事就沒完,你要不給我,我我就告訴姥姥去,讓姥姥拿掃帚揍你!”
小丫頭一邊哭,還一邊跟陳澤談條件,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心寬體胖!
“吃了糖就好了?”
陳澤打趣地問道。
“嗯嗯!”
小丫頭揉了揉哭紅的小眼,抽泣地點頭,如小雞啄米。
在小丫頭期盼的眼光裡,陳澤一個小腦瓜崩打在了頭上。
“吃吃吃,都多胖了,還吃糖!”
“不怕胖成大肥豬嗎?”
陳澤無奈地看著貪吃的小外甥女兒。
九年時間,改變了很多。
小丫頭也變了!
從當初那個有著卡姿蘭大眼睛,白皙皮膚,胖乎乎,圓嘟嘟,像明星年畫娃娃一樣可愛的小胖墩,變成了同等比例放大的人嫌狗厭的大胖墩兒!
雖然依舊五官齊整,是個標致的小美人兒,但就是有點偏唐風!
——胖美人兒。
“要不咱還是少吃點吧!”
陳澤善意地勸道,他覺得還是要再挽救一下,挺標誌的小丫頭,長大了成不了劉亦妃,長成範兵兵也挺好,但要是再吃下去,五官撐起來,長成賈淩就不是很妙了!
“舅舅~舅舅~”
“我餓——”
小丫頭撒嬌賣萌,抱著陳澤的胳膊,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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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無奈,終是心軟地從兜裡掏出一遝錢。
在小丫頭貪婪、覬覦、撲靈撲靈放光的小眼神中,抽出了兩張皺巴巴的毛票子,遞給了小丫頭。
小丫頭直勾勾地盯著一堆錢,得隴望蜀,兩眼直放小星星,試探地問道。
“舅舅,舅舅,你這麼多錢,能不能——”
陳澤對於這個貪心不足的小丫頭,就沒等她話說完,
“哥屋恩!”
“滾!”
“想都彆想!”
小胖妞不高興了,小嘴一嘟,
“嘁!不給就不給嘛!怎麼還罵人呐?”
“哼!不給就不給,反正遲早都是我的!”
小丫頭說完,蹭一下子,像兔子一樣,跑沒影了!
眼疾手快的陳澤都沒反應過來。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什麼意思?你是想孝死我嗎?”
沒搭理小丫頭的大不敬,兩人太熟悉了,吵嘴吵慣了,小丫頭根本就不怕他。
被自己外甥女背刺的陳澤氣不過。
不由地比劃了一下自己健美的肌肉,摸了摸鋥亮的光頭,怎麼看,怎麼是長壽之相,活個百二十歲不成問題。
“哼!臭丫頭,咱們走著瞧,看誰能活過誰啊!”
走進院子,母親正在門口擇菜,看見陳澤進來,於是問道,
“在跟誰說話啊?”
“沒誰,路過的朋友,聊了兩句!”
大姐前幾年接了母親的班,如今在軋鋼廠工作,母親則在家裡專門看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