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的冬天,人們其實也都是這樣做的。
在臥室或客廳備一個尿盆,如果不想出門了,就在屋子裡方便。
不過,當時陳澤力排眾議,阻止了這件事的發生,他實在是難以忍受床旁邊放著一泡屎,額或許還不止一泡
陳澤是堅決不同意。
大家願意聽他的,一方麵是因為他是組長、大當家的,說話比較有分量;另一方麵,大家當時也都是剛來沒多久,既不適應在陌生人麵前當眾屙屎撒尿,又受不了把屎尿盆子放到臥室,整晚聞著臭味兒。
不過,如果現在再有人提出這個建議的話,估計投讚同票的會更多。
好在隨著陳澤這個大當家的在團隊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平日裡越來越受組員們尊重,大家也就沒再提這件事情,即使幾乎所有的新知青宿舍都用上了尿盆,但在他們寢室,依舊沒人再提及此事。
裹著厚厚的棉襖,戴上厚厚的氈帽,造型頗似《智取威虎山》中打家劫舍的胡子。
陳澤揣著手,往茅廁走去。
茅廁就在宿舍不遠處,十幾步路就到了。
天太冷了,茅坑都被凍著了,黃白之物俱化冰晶。
也是正好,凍著了就不臭了。
陳澤速戰速決,一條標準的拋物線,兩分鐘解決問題。
完事兒甩了甩,趕緊收了起來,怕被凍壞了。
(想什麼呢?彆亂想啊!我說的是手,把手收進袖子裡!)
出了廁所,陳澤把有點濕漉漉的手在黝黑的棉襖上抹了抹,然後像是變魔術一樣,從空間內取出一個紅通通的大蘋果。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念完口訣,蘋果也不洗,象征性地在棉襖上擦了擦,然後就塞進了嘴裡。
“呲溜———”
“呲溜———”
“嗯,還怪好吃嘞,這蘋果是越來越甜了。”
巴掌大的大蘋果,在陳澤的血盆大口,大口朵頤之下,三兩秒就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個像是被狗啃過的骨頭一樣,被啃得乾乾淨淨的果核。
“嘿!走您嘞!”
陳澤運足力氣,瞄準院牆之外,將果核丟出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然後在過了好長時間,院牆外傳來了“撲通”一聲,是果核落入水中的聲音。
隨後陳澤又如法炮製,吃了四個蘋果,將果核丟進院牆外的溪流裡。
“嗝!”
五個大蘋果下肚,打了一個虛假的飽嗝,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蘋果汁,把黏糊糊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陳澤心滿意足。
看著自己重新變得乾淨的雙手,陳澤不禁感歎
“有時候不愛乾淨也挺好的!”
隨即他又猛地搖了搖頭,腦袋甩的跟撥浪鼓似得,仿佛想要將腦子裡不該出現的想法甩出來。
“咦?我怎麼能產生這種想法,看來還是要早點搬出去,要不遲早被屋子裡的一幫臭男人給同化了!”
月亮還是那般亮,似乎東北的月亮天然就比北方亮得多。
生活似乎也不總是那麼乏味,至少還有這麼美麗的月光相伴。
趁夜裡上廁所的時間,出來看看風景,偷吃兩個蘋果,再打個水漂,仿佛已經成為他平凡枯燥知青生活中的一個小樂趣。
他對於這種生活似乎也開始有點樂在其中。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