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如若想找不痛快來忠順王府便是!”
嬴滄見二人還站在那裡就氣不打一處來,連聲說道,賈鈺也沒心情再和他們掰扯這些事兒了,看著手上的禦筆墨寶內心激蕩無比
“不敢不敢!”
賈璉忙出聲道,他現在不但不想管賈寶玉,他現在還想立馬飛回府內將這件事告訴老太太,這是怎麼個事兒啊?隨便吃個飯就能獲得太上皇的禦筆?
他現在已經不是懷疑聖眷不聖眷的事情了,賈璉現在有點懷疑賈鈺是不是姓嬴
誰見過太上皇這麼給一個年輕人的麵子啊,又是禦筆又是口諭鼓勵的,忒嚇人,他感覺老太太又得重新評估一下賈鈺了
賈鈺還是有點不敢置信的看向嬴滄問道“大哥你說上皇今兒為何會”
嬴滄聳了聳肩,打趣的笑道“我哪兒知道,你去龍首宮問問去”
“師父您的恩情徒兒該如何償還啊”賈鈺內心此時已然是想明白了,內心有些複雜的說道。
不怕彆人對你不好,隻怕彆人對你太好,還是不求回報的那種好,賈鈺現在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見賈鈺沒接茬兒,嬴滄倒是也不在意,壞笑的說道“還不快讓伯父看看去?”
“也是,走吧”賈鈺此時內心有點亂,都沒來得及細想就答應道,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嬴滄和馮紫英齊聲說他們不去,隻是說前邊不好一直離開人,他們代賈鈺去接待一下。
賈鈺覺得也有理,便自己朝著內院兒走去了。
嬴滄看著賈鈺的背影嘿嘿一笑,饒有趣味的看向馮紫英說道“三弟,你說六弟會挨揍不?”
“應該不能吧,伯父人還是挺好的,不至於挨揍吧?”馮紫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他當時也收到了賈鈺父親送的馬,在賈玦知道自己兒子有好幾個結拜兄弟的時候,便給賈鈺的每個兄弟都送了一匹良駒,所以馮紫英雖然回京少,但還是能說出賈玦人挺好的這番話。
“嘿嘿,拿著皇爺爺的親筆墨寶亂跑,彆人知道了不跪拜就怪了,我猜是賈伯父和我爹一起雙打六弟”嬴滄賤兮兮的笑道
事實還真不是如此,賈鈺剛走了一半兒就緩過神來了,暗罵自己怕是失心瘋了拿著老聖人的墨寶亂跑
至此他也決定以後絕不在內心混亂的時候胡亂答應什麼事兒
於是賈鈺便又直接調轉方向朝著祠堂走去了,依舊是好生將墨寶放入後,又給爺爺奶奶的牌位各自上了幾炷香這才離開。
雖然實物放進去了,但這個消息他還是想親自告訴父母,並且他感覺自己的師母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
賈鈺走的很快,半刻鐘的功夫兒就進了內院兒,此時的賈玦和嬴覺以及劉叔、白叔幾人在圍坐在一起喝酒,推杯換盞之間氣氛也極為高漲,絲毫沒有身份之間的差距而導致的不自在。
劉遠喝酒喝的臉色微紅,隨手夾起一粒花生豆放進嘴裡後看向白長空問道“老白,今兒怎麼沒讓嫂夫人和衡兒一起來熱鬨熱鬨?”
“前兩日他們就回教裡了,我那老嶽父連發三封飛書催著回去,大抵是想外孫子了”白長空搖頭輕笑道
“叩、叩、叩!”
隻聽三聲敲門聲在屋內響起,還沒等賈玦出聲,門突然就打開了。
見是自己的好大兒他的脾氣才沒發出去,賈玦以為是誰要反天啊,不等主子允許就進來
賈鈺進門後便是打了一圈兒招呼“爹、嬴伯父、白叔、劉叔”
“鈺兒,你不在前麵陪客出什麼事情了?”
賈玦看著自己兒子一臉嚴肅的表情有點頓住了,忙出聲問道。他是不信今天能出啥大事的,好歹自己的好大兒賈鈺都是伯爺了,被打上門不至於吧
“剛才上皇…”賈鈺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幾人聽的都是一愣一愣的。
贏覺身為忠順王爺都有點感歎賈鈺這小子的福分了,老至尊的這些話完全就是把他的前程給保了,又有“忠君報國”的禦筆墨寶給賈鈺又套上了一層盾…
“李尚書真是疼這小子啊”贏覺內心默默感歎一聲說道
在場的幾人都是聰明人,不用多說就知道到底為何會有這麼一出兒,賈玦看向兒子笑著說道“去和你娘說說,也讓她高興高興,另外先去拜謝李老夫人。”
“知道了爹”賈鈺在沉聲應道後,又給周圍幾個長輩拱了拱手後才出了房門。
“人這一輩子不就是你欠我、我欠你嗎,何必在意?以誠換誠,將心比心,問心無愧就是了!”白長空看著有點狀態不對的賈玦緩緩說道
劉遠聞言則是大笑道“這話言之有理!來共飲此杯!”
四人皆是舉杯自不必多提。
內院兒的旁邊除了花園外就是內宅了,並且距離都不算遠,從父親那裡出來之後同樣隻是走了沒多久就進了內宅,此時裡麵的戲班兒還在賣力唱著,前邊的亭子裡有幾位婦人坐在裡麵欣賞著戲班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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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鈺的師母坐在首位,至於其母親和王妃則是坐在旁邊下首的位置小聲嘮著嗑,還有兩個比較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了席麵兒上,一個是王熙鳳,另一個女孩的名字好像叫做賈探春,賈鈺有過一麵之緣罷了,不過自己妹妹哪兒去了?
賈鈺不過剛踏進亭子裡,王熙鳳和賈探春皆是笑著起身迎接,賈鈺自然不會拂了人家麵子,衝著二人笑了一下說道“快請坐,不必客氣”。
李老夫人看見賈鈺的到來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隻是笑道“鈺兒,可好生供奉起來了?”
一句話將其她人的目光和注意力皆是吸引了過來,王熙鳳二人亦是如此。
賈鈺倒是沒先急著回答,給母親和師母這些長輩行禮後才笑道“已然是供奉起來了,還要多謝師父和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