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鈺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劉叔常說女人是水做的了,昨日黛玉來訪,還沒來得及說話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掉,在後園裡抱著安慰半天才算是緩過來,整的他的胸口還濕了一塊。
不過最後黛玉害羞的樣子實在是迷人,真想把這女孩兒早日娶回家啊。
今天一大早賈鈺的臉上隻有一道淺淺的血痕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指甲劃傷的呢。
賈玦看著自己的兒子搖頭笑道“去吧,到底是憋不住來找你了”
今天一大早,那邊兒榮國府就送來了請帖,看上麵的印章,還是老太太的私印,雖然賈鈺也沒看上麵到底寫的什麼,但是確實也該去一趟了。
“嗯,我去了父親”賈鈺也是搖頭一笑,抱拳一下便朝著外麵走去。
賈鈺今日一身裝扮倒是不同於往日的肅殺冷酷,倒是顯得有幾分清新之感。隻見其他頭戴一頂紫金嵌玉冠,冠體由紫金打造,冠的前沿鑲嵌著一排晶瑩剔透的美玉,身上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袍身選用了江南織造進貢的上等綢緞,質地輕薄如紗,長袍上用相近顏色的絲線繡了一隻極具威嚴的麒麟。袖口和領口處,則以金線繡著精致的如意紋,腰間束著一條絲絛,絲絛上係著一塊由整塊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佩,搭配著一條月白色的錦緞長褲和雲紋靴。
整體看起來倒是清新脫俗又不失貴氣,當然還是人長得好,用小荷的話來說公子穿麻袋都帥,不穿最帥
冠軍侯府距離寧榮二府都不算遠,走路也用不了多久的程度,賈鈺翻身上馬還沒拽幾下韁繩呢就到了。那門子遠遠見賈鈺來到,直接衝進了府內,給賈鈺看笑了,整的好像自己要吃人似的。
賈鈺看著眼前的“敕造榮國府”牌匾多少有些唏噓,誰知道這樣威嚴的府邸內住了一群那樣的人呢,也罷,人生在世難免妻不賢子不孝
還沒等賈鈺接著打量,隻見中門突然大開,以賈政為首陸陸續續的出來一排男丁,賈鈺目之所及,就認出來沒幾個人。
不過他倒是沒所謂,說白了這十幾個人加起來的官職和爵位都沒賈鈺高
“給侯爺請安!”
賈政見賈鈺下馬朝著他們走來,忙帶著眾人上前迎了幾步,大抵還有兩三米遠的時候帶著眾人躬身道
“一家人何必客氣,政二叔不必如此!”賈鈺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身形動也沒動,安然的受了這一禮。
賈政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侯爺身份及其貴重,至於後輩不後輩的就無關緊要了,本來就不怎麼親近,要是真認實再惹惱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在眾人的擁簇下,賈鈺一步步的朝著府內走去,隻見一位留著短山羊胡的中年人出聲笑道,其麵色看起來極差,但是兩腮還是有一絲詭異的紅潤
“侯爺不若先去拜會老太太?老太太在榮禧堂等您呢!”
賈鈺扭頭看去,腦子裡麵反應了好幾下才看出來這是賈珍,“幾年未曾見過,怎麼如此滄桑了?被妖精吸精氣了?”
“自然如此”賈鈺點頭應道,不再多想。
賈珍則是大鬆一口氣,他可是在自己府上剛吃完一顆藥丸,正準備大戰雄風的時候被老太太喊過來了,賈鈺偏偏還是個位高權重的人,要是一般人他就不來了現在他有點憋不住了,再不進去他可就要出來了,他可不想來一出兒另類版的當眾展示子孫
榮國府好像一切都沒變,但是好像都變了。
賈鈺從中門前往榮禧堂的這一路心中其實不平靜,這是第一次走到哪兒都有打招呼行大禮的,以往哪兒有這個待遇,恨不得都將他當作打秋分的窮親戚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這句話此時好像有幾分具象化。
榮禧堂外的鶯鶯燕燕這次倒是都不在,也不知是因為賈鈺來了,還是因為賈母終於覺得這樣子不成體統了。
這次依舊是鴛鴦出來迎接,她亦是一見麵就行禮道“見過侯爺!侯爺安好!”隨後才和賈政幾人打招呼,至於賈珍自然是找了個理由回寧國府先行發泄去了。
踏入堂內,依舊是凶猛的脂粉氣息,不過這次賈鈺倒是沒咳嗽出聲,麵色如常的繞過屏風,見到了滿頭銀發的老太太。
“看來壽星遇見不如意的事兒也會老的更快啊!”賈鈺內心感歎了一句,便行禮道“鈺見過老太太,您身體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