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靈靈眼睜睜看著阮軟的麵色愈發感動的樣子,是半丈摸不著頭腦,又不好問,隻能將疑惑壓在心底。
兩人出發了。
營地,故且算作營地吧。兩人出發前將東西全都收好。
食物,白靈靈拿著;而其他稍顯無用而又繁重的工具之類,叫阮軟背上。
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出來,有那麼幾束調皮的光線也被寬大的樹冠擋在了外麵,林裡布滿水汽,迷蒙的白霧如紗般纏繞在粗壯的樹乾之上,幾隻不知名的鳥雀在枝梢唱鳴。
但到底天亮了,所以視線還算得清晰明朗。
綻開的花朵,但經過在野林中五六天的生活洗禮後,即使原本多麼嬌氣、愛乾淨,此刻麵容上還是難以掩飾地透露出一絲疲憊之態,仿佛一顆顆被塵埃掩蓋的明珠。
林間異常靜謐,隻有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聲,或是一隻小巧玲瓏的動物敏捷地從她們眼前掠過。
她們已經走了很長時間,太陽逐漸升高,耀眼的光芒穿過層層疊疊的樹冠,如金色的雨絲般灑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斑駁迷離的光影。
白靈靈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發現許多灌木叢和草木都是她從未見過的新奇物種。
她感到有些疲倦不堪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四周變得越來越寧靜,白靈靈不由自主地向身旁的阮軟靠近一些,似乎想要從她身上獲取一些安慰和安全感。
"為什麼這裡會這麼安靜呢?你平時都去哪兒尋找食物呢?這樣"白靈靈開始懊悔起來,心中暗想自己真不該輕易跟出來冒險。
阮軟溫柔地注視著自己的好姐妹,輕聲說道“就快到了,根據我的判斷,前方不遠處應該會有一條河流。
通常情況下,河流附近會有更多可供食用的資源。等我們先填飽肚子,然後再去尋找一個更舒適安全的露營地吧。”
白靈靈疲憊不堪地歎了口氣,眉頭緊蹙,滿心不悅地抱怨道“真希望像你說的那樣啊!我已經又累又餓了!這個該死的森林!你怎麼就不能更強大一些呢?”
她心中暗自思忖,越是看到阮軟如此能乾、情緒如此穩定,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平衡感和嫉妒之情就愈發強烈。
仿佛阮軟的從容淡定反襯出了自己的焦躁不安和愚笨無能。
麵對白靈靈的指責,阮軟隻是默默地點頭,表示認同,言語間充滿了安慰的味道“都是我不好。”
她完全接納了白靈靈的急躁情緒,並沒有絲毫辯解或反駁。
畢竟在這塊全然陌生的土地上,唯有白靈靈始終陪伴在自己身旁。
這份情誼對阮軟來說無比珍貴,因此她願意包容對方所有的小脾氣。
她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即使現在白靈靈有些惡劣,但在阮軟心裡,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幾個人能保持平靜。
但……終究是有度的。
白靈靈不知道,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她還在肆無忌憚地釋放著自己的惡意。
兩個女孩兒行走在林間。白靈靈稍後阮軟幾步,她看著麵前女孩兒高高的馬尾,有些臟汙的衣服,眼裡充滿了惡毒。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高高在上呢?為什麼不去死呢?!
突然間,阮軟抬起手來,對白靈靈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將耳朵側向一旁,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白靈靈雖然心中充滿疑惑,但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短短幾秒鐘之後,阮軟的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她轉過頭來,滿臉興奮地對靈靈說道
“靈靈!我聽到水聲了,前麵應該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條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