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昱白聽著媳婦兒帶了濃濃鼻音的軟糯聲音,心裡瞬間軟得發疼。
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永遠陪在她身邊,甚至想要將她融進骨血之中。
但他也清楚,作為一名軍人,除了兒女情長之外,他還有更重要的使命!
他低頭,在沈初寧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如實跟沈初寧說道“媳婦兒,我已經跟領導申請了,前線部隊隨時需要我,我就隨時回歸。
但我會儘量陪著你生完孩子再走。”
都說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
作為丈夫,他希望在媳婦兒最需要他的時候,他能陪在她身邊。
隻希望猴子國那邊能安分一點,彆跳得太厲害,逼得他們不得不出手。
沈初寧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把眼淚憋了回去。
但心裡已經在默默的計算時間。
她現在已經懷孕四個月快五個月了,就算她順順利利的足月生產,也最多隻有五個月的時間,男人就又要離開了。
習慣了現在隔三差五甚至每天都能跟男人膩歪在一起的日子,她心裡的不舍比上次分彆的時候,更加的強烈了。
沈初寧被周昱白牽著上車的時候,小鼻尖都還是紅紅的。
周婭看沈初寧這模樣,立即緊張的問道“寧寧,你這是咋了?”
沒等沈初寧說話,周婭已經一副老母雞護小雞崽兒的架勢,凶巴巴的瞪向周昱白,“三弟,你欺負寧寧了?”
沈初寧趕緊拉了拉周婭的衣角,說道“姐,昱白哥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太嬌氣,出門的時候被凍哭了。”
沈初寧慌亂之中,隨便扯了個蹩腳的借口。
但她這話聽在周婭耳朵裡,就是她被周昱白欺負了,還幫周昱白掩飾。
頓時更凶的剜了周昱白一眼。
周昱白……
這時候,前麵開車的小戰士“嘿嘿”笑了一聲,緩和氣氛道“大姐,您這話肯定是冤枉咱們團長了,就咱們嫂子這樣嬌滴滴的女同誌,我們團長心疼還來不及呢,咋舍得欺負?”
他可還記得上次團長去城裡的時候,半道上碰見走路走哭了的嫂子,團長把嫂子抱上車時,那心疼得快碎了的模樣。
隻是他話音剛落,就收到了旁邊來自周昱白的死亡視線。
誰說他媳婦兒嬌滴滴的了,他媳婦兒可不喜歡彆人說她嬌氣。
小戰士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嘿嘿”乾笑了兩聲,後悔得想給自己這破嘴兩巴掌。
他怎麼就忘了,在周魔王麵前,一定要少說話多做事。
更何況,他還膽大包天的敢評論周魔王的家務事,這破嘴,遲早害死他!
周昱白可能又要調去前線部隊的事情,暫時是不能對外說的。
沈初寧這時候也顧不上不舍和難過了,她費了好一番功夫跟周婭解釋,才讓周婭相信她之所以哭,真的不是被周昱白欺負了。
汽車的速度比驢車快多了。
他們今天早上晚了半個小時出發,到縣委的時候,還比平時早了十來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