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夢滿臉氣憤,玉指直指林天,嬌聲喝道“你……你,哼,登徒子!”
魏長風連忙出聲喊道“好了綺夢!為師沒事。”
綺夢!林天聽見這個名字,總感覺有些熟悉。
魏長風說罷,活動活動筋骨,抬眼看向林天,這一看,心中不由一驚。
眼前之人竟如此年輕,實力卻這般強勁。
魏長風爽朗一笑,眼中滿是讚賞之色,大聲說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在下虎嘯軍魏長風,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林天神色冷峻,微微抬眸,語氣淡漠地回道“林天。”
“把刀都放下。”魏長風對著身邊士兵擺了擺手。
眾士兵麵麵相覷,心中驚訝不已。
林羽怔怔地看著林天,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難受。瞧著林天那模樣,年紀與自己相仿,實力卻有著天壤之彆。
魏長風接著問道“不知小兄弟為何出關?還是趁著這茫茫夜色。”
林天神色冷峻,沒好氣道“我倒想問問你們,放扶桑奸細混進我大梁,破壞烏江水堤,你們居心何在?”
魏長風眉頭一皺“奸細?什麼奸細,小兄弟不妨仔細說說。”
林天哼道“我沒時間跟你們費功夫。想看結果自己去看。”
“江堤已破,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們都要淹死。”
林天目光如炬,掃視眾人,“你們在此處就沒看見有扶桑奸細跑過去?”
眾人一頭霧水,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林羽出聲道“哪有什麼扶桑奸細,我等駐守邊關,一隻蚊子也飛不過去,奸細更加不可能。”
林天“嗬嗬”一笑,語氣古怪“那就是你們廢物,我看也彆叫什麼虎嘯軍了,乾脆叫毛毛蟲軍算了。”
林羽臉上表情難看,怒喝道“小子……你!”
林天也不打算與他糾纏,留下一句話“我看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說罷,一個跳躍,又回到江麵,疾馳而去。
遠遠地,隻聽到林天的聲音傳來“儘是一群鼠輩,再敢擋我追捕奸細,拿你們祭天。”
林天不敢多待,再待下去就穿幫了,趁他們沒反應過來,趕緊溜。哪有什麼扶桑奸細,不過江堤破了是真的。
林羽臉色很不好看“主帥,就這麼放他出關?說的倒是言之鑿鑿,我看他更像奸細。”
魏長風看了他一眼“你要想留,那你就去留下他。”
魏長風心中陰鬱,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真想與林天再打上一架。
這般年輕竟有如此身手,當真不凡。
他表情漸漸凝重,江堤若是真的破了,不僅北涼百姓受災,連他們虎嘯軍也要受到波及。
不管林天說的是不是真的,此刻魏長風都必須去看一趟。
魏長風連忙對著林羽發令“帶上人馬隨我一起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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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一路向北,穿過巍峨高山,渡過凶猛的江水,終是出了大梁。
天色黑暗,遠遠瞧見有火光,林天心想應該是大武軍隊駐地。
不過離得有些遠,林天也沒在意,他們看不到林天,林天也看不到他們。
林天心裡有些心虛,不過轉念一想心中下了狠心“死貧道不死道友,自己家都淹了,那就禍水東引。”
“咦!”
“看來到不用我出手了。”
林天正前方,烏江已經破了個大口子,長數十米,江水滔滔湧出。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這大梁跟大武都這般心大不成,自古以來江河治理都是重中之重。”
“為何都這般粗心。”
林天露出一抹苦笑,不知是好還是壞,總感覺有些太過巧合。
回家吧,剩下的交給天意。
就在林天準備返回之時,洶湧的江水上,漂浮著一條黑玩意,正在隨波逐流,這場景頓時吸引了林天的注意。
雨滴砸落在江麵上,泛起層層漣漪,那黑色的物體在雨幕中若隱若現。
林天眯起眼睛,還以為是根木頭,仔細看了兩眼,發現好像是個人。
林天神色平靜,也不怕是個水鬼“不知是死是活,若是沒死,遇我算你走運。”
言罷,他足尖輕點,如雨燕掠過江麵。他一把抓住漂浮之人,帶回岸邊。
林天心裡一驚,看著眼前皮甲男人,這不是那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家夥嗎。
怎麼!真把李七夜給綁了?弄成這副樣子怕不是被人追殺。
此時雨勢雖沒有之前那麼猛烈但是還是不小。
此地一眼望去皆是荒無人煙,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最後林天找了塊大石頭,將此人放在上麵淋雨,沒辦法,實在找不到避雨的地方。
林天雙手一擺,內力調動,化為一股股真氣包裹此人全身。
一股溫暖真氣緩緩注入,在這寒冷雨中,內力似一團火焰,驅散寒意。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片刻,此人悠悠轉醒,咳聲連連。
林天也是眉頭緊皺,此人內傷極其嚴重,能活下來全靠祖宗在下麵撐著,要是平常人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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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甲男子睜開眼睛,突然間麵色一緊,喊了一聲“長生丹”。
隨後急忙打開手中手帕,隻見手帕之中烏黑黑一片。哪裡有什麼長生丹。
皮甲男子搖頭輕歎“唉!失也,命也。”
皮甲男子望向林天,眼中露出一抹複雜神色,好消息是認識,壞消息是不熟。
他對著林天拱了拱手“多謝救命之恩,在下慕容傑,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林天笑著回了一句“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