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新醇和潘紅連下午三點的時候,回到海亞機場。
為安全起見,潘紅連坐出租車回家,而季新醇則去李氏公司。
季新醇沒有給李麗影打電話。
凶手敢在大白天,在李氏公司大門口行凶,其膽量之大,匪夷所思。凶手有可能是殺手,而且是有頭腦的殺手,玩著燈下黑的遊戲。
所以季新醇先不給李麗影打電話,他想在李氏附近,暗中查一查有沒有殺手埋伏的痕跡。
距離李氏公司還有半條街,季新醇就下車了。他步行向李氏公司走去。仔細觀察殺手有可能隱藏的地方。特彆是公司大門對麵街,是季新醇重點探查的地方。
神識下,可疑之處儘在季新醇的眼睛之下。他發現,公司大門隔著寬闊馬路的對麵街邊,一個停車位上停著一輛紅色賓利。車門關緊的的車裡,有個黑人坐在副駕駛位上。黑人旁邊放著一把手槍,手裡拿著望雲鏡,正對李氏公司大門觀察著。
駕駛座位坐著李麗影的堂弟李廣河。剛才在出租車上,季新醇已從手機相冊中,看清李麗影發給他的李廣河的相片。
可以斷定,李麗影的堂弟李大河,已失去理智,雇傭殺手來殺李麗影。
但為什麼李廣河和殺手在一起?正常情況下,殺手和雇主不可能在一起。如今,他們同坐一輛車上,說明他們很熟。有可能,李廣河在米國讀書時就認識殺手。
季新醇看一下時間,也快到下午四點多,便向李氏公司大門走去。
現在,季新醇可以輕鬆地製服李廣河和殺手,但這樣就達不到引出殺手,斬草除根的目的。
到了公司門口,季新醇給李麗影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李大小姐,我已回來了,我現在正站在你公司門。″
"啊?你回來了,太好了。"
"你現在一個人在公司嗎?″
"不,還有我爺爺、大伯,還有我的父親。"
"好。你現在下樓。我們來個引蛇出洞,把殺手引出來。另外,叫你爺爺,你大伯和你父親,在後麵跟著我們當觀眾。叫他們不要跟著太近。"
"好。”
不久後,李麗影下樓了,她身著藍色製服,一條黑色包臀短裙,一個性感大美女形象顯露著。
李麗影剛出現在大門口,季新醇發現,對麵街那輛紅色車裡,那黑人已放下望遠鏡,拿起手槍。
這時,保安已把李麗影的勞斯萊斯幻影開出來,打開車門。
"快,上車。上車後立即趴下。"
季新醇用身體擋著李麗影上車,然後快速上車,吩咐李麗影立即把車開出去,往東海沙灘開。
季新醇已看見那黑人開門下車,但看見他們的車已開,那黑人又上車,很快,那輛紅色賓利已追來。
"李小姐,蛇已出動,你可以叫你爺爺他們跟在後麵了。也可以報警了。”
"是。"李麗影發出了短信。
發完短信後,李麗影的手有點顫抖。
季新醇說:“你堂弟就在後麵跟著我們,他旁邊坐著手裡拿手槍的黑人。不用說,那黑人是殺手。你堂弟,真是狠心啊,要殺死你呢。"
"唉!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李麗影一邊開車,一邊念。臉上一片淒涼之色。
"相煎何太急?這話說得好。這首詩語言淺顯,形象感人。"
不久後,車子已開到路儘頭,前方已是東海沙灘。
停車,開門下車。兩人向沙灘走去。
但下一秒,季新醇便已摟著李麗影向沙灘飛奔而去。
"呯!"
一聲槍響。子彈打在剛才季新醇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