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維婭雙手叉腰,目光直視審判席,抬高聲音。“那個人是——卡布裡埃商會的會長,瑪塞勒。”
現場的觀眾即便不認識瑪塞勒,但不少人都知道卡布裡埃商會和刺玫會頗有淵源。
“啊?那是誰啊,沒聽過啊?”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卡布裡埃商會不是刺玫會的兄弟組織嗎?”
“哦哦哦——是兄弟反目的戲碼!”
芙寧娜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鬨劇,瑪塞勒這個人和娜維婭的關係她是有些了解的,現在發展到這種情況她倒是越來越期待後續了。
不過這瑪塞勒不是一個商人嘛,怎麼會和這個案件扯上關係。
那維萊特開口製止現場的喧嘩。“容我向你重申,娜維婭女士,指控是非常嚴肅的行為,它意味著你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如果最後指控沒有成立,你也將視情況而背負誣告的罪責。即便如此,你也要進行指控嗎?”
娜維婭斬釘截鐵回答道“是的。”
那維萊特微微頷首,“那麼,我宣布指控成立,請娜維婭女士和你的代理人們站到屬於你們的位置上吧。”
“麻煩警備人員迅速通知瑪塞勒先生前來參加審判。”
“等等。”警備隊整隊正要出發,芙寧娜起身製止道。
隨後她右手一揚,一扇門扉出現在歐庇克萊歌劇院舞台之上。
“你們坐巡軌船回去太慢了,就讓偉大的正義之神稍稍加速一下這場戲劇的中場休息時間吧。”
“心中默念要去的地方,打開這扇門扉便可抵達。”
“是!”警備隊長向芙寧娜行了一禮,按照她所說的方式打開任意門,門後出現楓丹庭的街道的景色,警備隊陸續通過任意門前往楓丹庭。
為了方便警備隊帶人回來,芙寧娜倒也沒有把任意門收起來。
另一邊楓丹庭街道上的人看到一扇門扉,也不乏有膽大的人靠近。不過他們把頭探進來看到現場情況後都很快把頭縮回去,引起現場一片又一片哄笑。
一段時間後,困惑且驚愕的瑪塞勒被送上被指控者的位置。
看到孤身一人的瑪塞勒,審判席上的那維萊特確認道“瑪塞勒先生,你不需要代理人,對嗎?”
初步了解情況了的瑪塞勒很快就冷靜下來,他搖了搖頭,裝模作樣道“啊抱歉,事情太突然了,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我感覺應該不需要吧,娜維婭應該是誤會了什麼才對。”
得到回複,那維萊特也沒多說什麼。“好的,既然雙方參與審判的成員都悉數到場,請指控方提出你的觀點。”
娜維婭聞言開始了她的講述,她眼簾微沉,“這件事需要追溯到三年前,【不義的卡雷斯】那件案件。”
“隻有找出那件事的真相,才有可能把整個少女連環失蹤案都關聯起來。”
瑪塞勒一聽當即神情激奮反駁道“你不會覺得卡雷斯先生的事是我乾的吧?”
“我根本沒有理由啊,卡雷斯先生是我的恩人,而且,那時候我和你都是聽到槍響才衝出去的。”
“如果我有嫌疑,那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了吧?”
芙寧娜微微蹙眉,這個案件的跨度有點大,她雖然每場審判都旁聽,但是活得久了,對不重要的事情她可不會認真記憶。對不義的卡雷斯這個案件詳情她也沒辦法完全記清了,當即開口道
“我、我覺得還不用著急討論這個吧,觀眾對那個案子還不一定了解呢就連我都有點記不清了。”
娜維婭也明白這個道理,當即向那維萊特請求道“是的,審判官大人。我需要讓在場所有人都想起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再給出我的解釋。”
對於合理的訴求,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那維萊特自然是應允的。“好吧,鑒於此種情況,就由我根據當年的執律庭的調查,來完整陳述一下吧。”
“當年”
那維萊特詳細講述了一遍卡雷斯案件的始末。
聽完案件始末,娜維婭抱胸思索著。(懷有殺意的人並不是我老爹,而是雅克,並且雅克應該沒有動手的理由。)
(兩聲槍響的真相是——第一槍擊中了雅克,我老爹奪槍之後,開槍殺死了“第三個人”。幕後元凶控製“第三個人”溶解成水,所以才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心中有了計較,娜維婭高聲道“感謝大審判官的陳述,在曾經的我們眼中,這種推論顯然是最有可能性的一種。”
她稍稍停頓,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在了解到原始胎海之水能夠讓人溶解之後,情況就出現了非常大的變化。”
娜維婭把她的看法在審判庭上說了出來。
聽完娜維婭的講述,觀眾席議論紛紛。
“原來是這樣”
“所以原始胎海之水這麼危險的東西,居然已經用了好幾年了?”
瑪塞勒也不反對娜維婭的說法,興奮道“說的很有道理啊,這樣一來卡雷斯先生和雅克先生的動機也說得通他們就沒有互相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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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維萊特強調道“瑪塞勒先生,現在是對你的指控,需要你提出的是反駁的觀點。”
瑪塞勒故作疑惑地聳了聳肩,“啊,但我覺得娜維婭說得很好啊,她說的這些,我也沒聽到什麼直接指向我的內容”
芙寧娜自然聽出娜維婭的意思是說瑪塞勒就是幕後凶手,但這其中又有些問題。
她當即從貴賓席起身,開口道“那我來問吧,我覺得,主要是兩個問題”
“第一,你說的這些推論,有沒有證據能夠支持呢?”
娜維婭無奈地搖搖頭,“很抱歉,目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