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心疼地看著陵容,柔聲勸道“容兒,可是累壞了?且回永壽宮歇息吧,朕好些了就去找你。”陵容卻執意不肯,她心係甄嬛的處置結果,定要親耳聽聞。
胤禛本想將她輕擁至榻上,奈何剛醒的他體力尚未恢複,頓生無力之感,隻得喚來小廈子相助。
然而小廈子剛觸及陵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胤禛便生醋意,隻覺小廈子一個太監竟生得這般白淨,轉而令一宮女上前攙扶她。
小廈子雖遺憾未能觸及朝思暮想的貴妃娘娘,但更不願因此讓皇上對貴妃娘娘產生猜疑,遂畢恭畢敬地退下了。
此時,蘇培盛步履匆匆而入,見皇帝已然蘇醒,頓時麵露喜色,恭敬行了一禮,轉而正色道
“皇上萬安。碎玉軒一事已查清,幾名奴才都招供了。原是甄夫人入宮,將那包專門針對女子的毒藥交給了賤官女子。賤官女子曾命浣碧和小允子嘗試下毒,均未得手。於是,”他瞥了一眼皇後,複道,
“她利用皇後娘娘,宣稱所生之子必為貴子,企圖在生產之日,眾人前往碎玉軒祈福之際,加害珍貴妃,卻不料陰差陽錯,竟傷了皇上。”
宜修心驚膽戰,不自主地偷偷瞟向皇帝。胤禛聽著亦很是後怕,若昨日是陵容飲下那毒燕窩,後果之慘重,他此生都難以承受。
胤禛懊悔不已,為何當初會覺得容兒前往碎玉軒無虞。然而,他不願過分自責,於是將所有怒氣都發泄在甄嬛等人身上,以泄心頭之恨。
他正準備下令處置,蘇培盛又神色凝重地開口“皇上,還有一事,奴才不知是否應當稟報。”
“說。”胤禛陰沉著臉,帝王之氣逼人,但瞥見陵容在場,神色稍緩。
蘇培盛連忙道“賤官女子的侍婢浣碧供稱,她實乃甄遠道的私生女。數年前,甄遠道與罪臣之女何綿綿私通,有了浣碧。甄夫人得知後,用五毒散毒殺何綿綿。甄遠道為掩人耳目,將浣碧充作賤官女子的貼身丫鬟。皇上,請恕奴才鬥膽直言,私納罪臣之女可是違反大清條律的呀。”
“朕知道。”胤禛沉思片刻,雖甄遠道近期於倒年有所助益,然非不可或缺,瓜爾佳鄂敏亦可堪重任。更何況,甄遠道私德敗壞,其夫人竟敢加害他的容兒,士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他毅然下令“傳朕旨意,賤官女子即刻打入冷宮,施以貓刑後賜死。其身邊奴仆以同罪論處,一並賜死,以儆效尤。甄遠道與其妻,押赴菜市口斬首示眾。甄珩革去官職,與其家眷流放寧古塔,永世不得回京。並夷甄氏三族。”
天子之怒,如雷霆萬鈞,甄氏一族自此覆滅,再無翻身之日。
皇帝又突然發問“通常妃嬪懷胎七月,且須是嬪位以上,其親眷方可入宮探望。皇後,你為何會準許甄雲氏進宮?”他麵色冷峻,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皇後聞言,心中一緊,慌忙跪下,嗓音帶著幾分顫抖“臣妾臣妾實在是不忍看著甄氏大著肚子祈求啊!一看到她,臣妾就不禁回想起當年姐姐難產時的情景”
“夠了!”胤禛低吼,甫又望向陵容,見她安然未醒,才鬆了口氣。對皇後的厭惡愈發濃烈,她竟在陵容麵前提及純元,究竟是何居心?憶起與純元的舊情,他隻覺得煩躁和厭惡。
他冷聲道“皇後,你違反宮規,擅自做主,因此釀成大禍。後又聽信甄官女子之言,在宮中以訛傳訛。看來你最近確實過於辛勞,無法妥善打理後宮,便好好休養吧。傳朕旨意,皇後禁足景仁宮,宮權暫分予珍貴妃,敬妃從旁協助處理。”
宜修癱坐於地,欲放聲哭喊,卻被皇帝那狠戾目光所止,戰戰兢兢。過了許久,她強自鎮定,恢複皇後儀態,顫聲道“皇上,臣妾在此事上確有過失,甘願領罰。但臣妾絕非有意助紂為虐,望皇上明察。”胤禛卻置若罔聞,未有絲毫回應。
蘇培盛低眉順眼,小心翼翼道“皇上,甄氏生下了一名皇子,您看該如何處置?”
胤禛冷哼“一個宮女和侍衛私通所生的孽種,也配稱為皇子?扔到蓬萊洲,任其自生自滅。”
蘇培盛深知這位皇上的心狠手辣,不禁冷汗涔涔,連連應諾,退出傳旨。這時,陵容徹底醒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像隻乖巧的小兔子拱了拱腦袋。轉瞬間,她驚喜地瞪大圓溜溜的杏眼,甜甜地喚道“禛郎,您終於醒了!”
胤禛溫柔一笑,滿含寵溺,揮手示意皇後等人退下,與陵容共度二人時光。他輕撫陵容玉手,深情款款地訴說著
“容兒,此番我走了一遭鬼門關,曆經生死,腦海中隻有你的身影。從今往後,我必將倍加珍惜同你共度的每一刻。”
陵容聽著,故作感動,輕輕依偎在胤禛懷中,氣氛愈發纏綿悱惻。
皇後步出宮門,仍不敢置信,卻也隻能寄希望於姑母了。她方才原本打算奪走甄嬛之子,不曾想計劃落空。看來隻能將目標轉向三阿哥了。想到弘時那隻會長高的愚鈍之態,遠不及自己的弘暉,宜修隻覺頭又痛了。
更何況,皇上竟連姐姐的麵子都不顧,對自己更是嚴懲不貸,難道他真的愛上了珍貴妃?不,這絕不可能宜修雙腿發軟,幸得剪秋攙扶,方坐穩轎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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