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人心惶惶的陰霾漸散。翌日,朝霞映照,紅妝十裡。胤禛下旨,晉貴妃安氏為皇貴妃,尊副後之位。帝力排眾議,以整副皇後儀仗迎她歸宮。果郡王榮升親王,為冊封使。
允禮冠冕堂皇,身著親王吉服親臨林府,先如婿之禮拜見陵容母親等,眾人皆驚,手足無措。複為陵容庶弟金口玉言,祝其金榜題名。不論內因外助,安驍終是狀元及第,光耀門楣。
這時,陵容款步而出,身著一襲明黃與赤紅相間的鳳袍,既明媚又柔和。她發髻高挽,點綴著璀璨的金飾,雙鳳銜珠的步搖隨著她的步伐微微顫動,東珠光華在她美人麵上流轉,更添幾分嬌柔。
天生一雙含情眸,楚楚動人;唇瓣又如含露櫻桃,透出絲誘人紅潤。縱使是世間最華貴的錦繡羅裳,穿在她身上也不過是錦上添花,那風姿,那韻味,叫人見之忘俗,忍不住想要嗬護。
允禮旋身,溫潤如玉,唇角微揚,含笑迎接其摯愛新娘,赴兄長之宮殿。眾人矚目下,果親王跨上紅綢緞裝飾的駿馬,明黃喜轎內,陵容端坐其中。
林秀與蕭姨娘淚眸含笑,欣慰於皇上對小姐的寵愛;而安驍,眼眶微濕,目送姐姐遠去,深知彼此絕無可能,唯願她餘生幸福,歲月靜好。
彼端,遙遙相望的,是今日被貶謫、即將啟程前往杭州的年羹堯。他騎於馬上,身後是滿載家眷的華貴馬車。一朝被貶天下知,官員們唯恐避之不及,無人敢來送行。
隻有寥寥昔日門下之士寄來書信,表達忠心不渝,年羹堯卻無暇他顧。隻見百姓們紛紛跪拜在地,林府門前禦林軍列隊嚴整,氣氛肅穆。偶爾,一兩個孩童抬頭仰望,眼中閃爍著好奇與驚豔,可隨即被父母按下。
明黃色護送隊漸行漸遠,驀地,一頑童掙脫阿瑪懷抱,奔走相告“我看到仙女姐姐啦!”
年羹堯聞言,揚眉一笑,苦澀難明。是啊,她同仙子一般無二,美麗而遙不可及,讓他既慶幸曾擁有過片刻溫柔,又悲傷僅那一瞬相伴。
他目送她身著紅裝,竟也感到一絲圓滿。即使知道,她走向的那個人,永遠不會是他。
塵土飛揚,策馬揚鞭,一騎孤影,漸行漸遠。
紫禁城正午門扉大開,紅毯鋪地,猶如一條錦繡長龍,鑼鼓喧天。萬人之上,無人之巔,胤禛一襲金線勾勒龍袍,威儀非凡,望向陵容的目光深邃而柔情。
他迫不及待走下台階,略過一旁的允禮,徑直執起陵容玉手。心中慶幸老十未能得逞,否則他恐怕再無法與心愛女子這般柔情蜜意。
允禮站在一旁,苦澀目睹這一幕,暗自發誓,定要在下次私通時,將今日所受的委屈一一“討回”。
而那些嬪妃們,經過這些日子的沉思,也領悟到了宮中生存之道——順陵容者昌,逆之者亡;亦自知爭不過,便紛紛放下執念。
《論語》有雲“患難見真情”。儘管陵容並未同胤禛共度難關,然此次風波後,胤禛愈發深感陵容於他之不可或缺,待她的關懷與寵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阿純細數原主前世未了的恩怨,似乎僅剩未曾進宮的貞嬪、康常在以及瓜爾佳文鴛。於是,她施展心想事成技能,使得貞嬪與康常在所到之處炭火一燃即滅;而文鴛前世傷了陵容最得意的嗓子,如今以容顏儘毀作為代價。
起初,貞嬪與康常在的家人以為是天氣異常所致,隨後又疑心邪祟作怪,多次查探後,才驚覺問題竟出在自己女兒身上。每當寒風凜冽,兩人便凍得瑟瑟發抖,無炭火可取暖。
文鴛家中,原本對她入宮抱有極大的期望,然而,胤禛獨寵皇貴妃,不再納新妃,使得鄂敏夫婦隻得另尋他路;後又盼她能嫁個對家族有益之人,但如今她容貌儘失,亦不能成。他們隻能將希望寄托於家中庶女們,而文鴛則成了家中的老閨女,一枚棄子。
至此,原陵容心願僅餘兩樁未了一則讓皇帝臨終之際方知未得她真心;二則奪取前世甄嬛所享的太後尊位。
陵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微微後悔昔日給予胤禛健體丹,如今他隻怕愈發康健,壽數綿長。歲月如梭,阿純在這世間又度過了五六個春秋,但她容顏依舊,甚至更添幾分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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