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洞深處,狐後凝視著眼前溫香豔玉的女子,那襲錦羅玉衣,連狐後都從未見過。
方才真真與折顏領她入內時,狐後心中一喜,以為是淺淺歸來;然而,嗅到濃鬱的幽香,且目睹那比淺淺更加嬌美的姿容,狐後的喜悅瞬間轉為疑惑。
細看之下,少辛那怯弱、楚楚動人的神態,令狐後本能地心生排斥。
狐後耳聞白真請求,見他臉上掛著一抹羞澀的傻笑;
而一旁的折顏,對白真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冷淡,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女子身上;
站在不遠處的迷穀,更是呆呆地望著那女子,神色癡迷,甚至口水都快滴落下來。
狐後見狀,更是不悅,認為這蛇精招蜂引蝶。
儘管如此,到底是自己兒子鐘愛的女子,且兩人尚未深入了解,狐後本性善良,終於還是同意了,她複雜地看了少辛一眼,
“既然是小五的朋友,那就留下吧。”
狐後輕歎一聲,轉而道“待白淺回來,我和狐帝打算搬出去,將這個狐狸洞留給她。你既然是淺淺的朋友,便與她同住於此。日後你們就相互照應著。”
少辛聞言,怯生生地頷首,動作間不經意露出的後頸柔若細柳。
從折顏等人的視角看去,少辛的身姿愈發婀娜風情,引得兩位上神視線如同餓狼,緊緊追隨著她的倩影。
即使少辛已跟隨小鹿亂撞的迷穀前往了住處,他們的神思仍未收回。
狐後沒好氣地說“若你們打算一直這麼站著,那就繼續站著吧。”
折顏二人這才回過神來。折顏曾傾慕眼前女子,故而為避免誤會,他決定與狐後保持距離,無論如何都不肯坐下。
白真則有些局促不安,搓了搓手,忸怩道“這些時日,我都會待在狐狸洞裡,”接著,他自顧自地說,“小巴蛇膽小,若周圍都是陌生人,一定會害怕的。”
狐後望著白真那模樣,不禁擔憂他錯付真心,她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真真,你這樣稱呼人家姑娘未免太過輕浮,她芳名何許?”
幾人愣在原地,這才意識到他們竟因沉醉於少辛美貌,以至連她的名字都忘了詢問。
還是不得不回來彙報的迷穀滿臉通紅,猴子屁股似的,插話道“小仙子名叫少辛。”
“少辛”折顏喃喃著,想到小巴蛇在昆侖虛時被同族欺淩,一陣心疼。
看白真表情,很顯然,他亦是這樣想的。
狐後目睹這一切,愈發膈應。
之後幾日,少辛常駐於狐狸洞中,這兒景致宜人,還有一些尚未修煉成形的小狐狸,活潑可愛,少辛很喜歡與它們玩耍,
迷穀、白真和折顏三人則是她的忠實陪伴者,而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靜觀少辛嬉戲。
這天,白真準備了驚喜,趁著折顏被天帝召至天庭,他帶少辛來到了他秘密布置數夜的花海,那裡,繁花似錦,色彩斑斕,花香撲鼻。
白真站在花海中央,眸間閃爍著喜悅與緊張,注視著少辛笑靨勝花,緩緩走上前。
白真試探性地握住少辛軟嫩的小手,感受著她身上散發的絲絲沁甜,湧動著表白的衝動,卻又害怕被拒絕,於是,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少辛,不是隻有折顏才能給你花雨,我也能為你獻上花海。這裡的每一朵花,都是我親手栽種,隻願你能怡悅,我”
見少辛眼眸裡,既有爛漫無邪,更有與日俱增的信賴。
白真忽然怔住,不敢破壞這份純淨的美好——或許默默守護她,才是他能長久陪伴在她身旁的最佳方式。
可是,一想到少辛可能成為他人的新娘,白真的心便似被鈍刀割開、隱隱作痛。
白真閉了閉眼,下定決心,想要委婉地表達心意,就在這時,他感受到花海中突然闖入了一位不速之客,心中一緊,以為是那煩人的老鳳凰,氣悶轉身準備迎戰,誰料來者竟是狐帝。
白止身著黑色帝袍,麵容俊朗,氣勢威嚴。
狐帝本因青丘一些事務需要托付白真,四處尋覓他,卻意外踏入了這片花海,見白真身旁的姑娘巧笑嫣然,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世間難覓,一顰一笑都深深觸動著他的心弦。
白止心頭不禁湧起一股濃烈的觸動,違背了狐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一見傾心,渴望讓這份美好永遠屬於自己。
儘管白真目光如炬,狐帝的心湖依舊被春風吹起層層漣漪、無法平靜,他的視線,仿佛被無形的磁力牽引,牢牢地鎖定少辛,那股癡迷,遠遠超越了理智的邊界。
白真不願如此揣度,但同為男子,他自然明白狐帝那灼熱目光所蘊含的深意,遂迅速擋在少辛麵前,聲音冷冽如冰“爹,您來此何事?”
少辛似乎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劍拔弩張,害怕地縮了縮削肩。
白止這才短暫地收回目光,喉結滾動了下,低下頭,碾碎一朵鳶尾花,“有些事務需要你去處理,”他繼而抬起頭,“她就是小五的朋友吧?”
白真很想大聲告訴狐帝,少辛是他深愛的姑娘,隻是,少辛此刻這樣驚慌,他不能火上澆油,隻得沉重地應了一聲“嗯。”
“早些過來議事。”白止留下這句話,旋即消散於花海。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平靜,就像剛才什麼也未曾發生,但隻有白止清楚,那份心底的悸動和迷戀,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的真相。
白真將少辛送回屋中,隨後前往與狐帝商議要事,其間,兩人言辭尖銳,令旁觀的狐後困惑不已。
當商討接近尾聲,白真轉身準備回到自己房間,臨走前,他側過頭,堅定道“我此生,非少辛不娶。”
白止的麵色沉了下來,狐後也覺得真真對那少辛姑娘的愛意有些過甚,宮殿一時陷入了沉寂。
這天過後,白真對少辛依舊熱情,卻多了幾分穩重,這讓折顏危機感大作。為了贏得少辛歡心,折顏將自己珍藏的桃花酒全部搬了出來;
然而,少辛身為蛇族,酒蓋尚未打開,她便躲到白真身後,淚眼婆娑、梨花帶雨,活像隻受驚的幼兔,在場眾人心疼壞了。
折顏見狀,自責不已,同時對白真那小人心生怨恨——方才白真護著少辛的同時,還不忘給折顏遞去嘲諷的眼神。
自此,十裡桃林再不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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