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三人迅速來到眼鏡男子身邊,眼神裡充滿了敬意和感激。
眼鏡男阿裡·阿卜杜拉察覺到了他們的接近,轉過身來,看見又是三個亞洲麵孔後,臉色一沉。
而那一群準備抬腿離去的沙國人見狀,也是止住腳步,好奇觀望。
但是下一秒,隨著唐楓一句字正腔圓的問候語傳來。
一幫沉著臉的沙國人,猶如爛菊花盛開一般,齊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你好,打擾了。”
阿裡·阿卜杜拉原本緊繃的表情,在聽見唐楓流利的中文後瞬間緩和。
眼眸閃過一絲驚訝,用蹩腳中文問道。
“華國人?”
“是的,剛從京北過來,請問這是你的快遞嗎?”唐楓轉換語言,以阿拉伯語對話道。
阿裡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沒想到這個年輕的華國人竟然能夠講得一口標準且流利的阿拉伯語。
“你好,來自華國的朋友,如果剛剛打電話的是你們,那就沒錯了!”
他用阿拉伯語熱情地回禮,隨即看向那些表情驚詫的沙國人,大聲喊道。
“他們是古老國度——華國的朋友!”
此話一出,原本沉默的沙國人立刻活躍起來,臉上綻放出真摯的笑容,整個氣氛瞬間變得熱烈而友好。
這和先前麵對寒國人的態度,那是天差地彆。
不遠處的寒國人其實也在關注這邊。
見狀也是一個個臉色鐵青,隨後臉色漲紅,有種莫名的羞辱感。
剛剛那位年長的沙國領隊走上前來,用不太熟練但充滿誠意的漢語說道。
“歡迎你們,來自東方的和平友人。”
“謝謝!謝謝!”
唐楓三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儘管語言、風俗乃至外表有所不同,但在追求真理、尊重曆史和渴望和平的心願麵前,人類的情感是相通的。
沙國在19年就將中文納為學校的課程之一,且大多課程開設在利雅得和吉達,所以眾人也會那麼幾句中文。
“你們好,我係你達爺?”
“華國人,我矮泥,再見!”
“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大家好,我係愛混。”
“彈丸爛月,係胸弟就來砍我。”
唐楓三人神情一窘,有些頭疼,這到底誰教他們這些沒用的話?
“阿裡先生是吧,麻煩簽收一下快遞。”
阿裡接過快遞單,也是毫不猶豫簽下了大名,甚至連貨都不驗了。
“我們能知道您購買的是什麼東西嗎?”
唐楓的問題引起了一片好奇的目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阿裡身上,等待著他揭開神秘物品的麵紗。
“當然可以,我的朋友們。”阿裡·阿卜杜拉微微一笑,輕柔地拆開了手中的包裹。
隨著箱子盒子蓋子的開啟,裡麵靜靜躺著的,竟是一把精美的二胡。
漆黑的琴筒在陽光下泛著光澤,弓杆優雅地放在旁邊,整套樂器透出濃厚的藝術氣息。
“哦,這是什麼樂器!”人群中爆發出驚歎的聲音。
就連那些一開始態度頗為冷淡的寒國人,此時也不禁投來了好奇探尋的目光。
此時的唐楓三人,目光聚焦在這把古老的華國弦樂器上,同樣一臉懵逼狀態。
“這是……一把二胡?”
胡憲旭驚了,萬萬沒想到在異國他鄉,還能見到這種傳統樂器。
阿裡深情地撫摸著手中的二胡,眼中滿是對遠方文化的熱愛與尊敬。
“這是我從華國定製的手工二胡,我一直對中國傳統文化抱有極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