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誰傳來的?”
夏默拿起紙條晃了晃。
姬初雪回道“是六扇門的一位金衣捕快。”
“碧落劍府是玄州的正道大派。”
“當代碧落劍主更是僅次於天機閣武評上大宗師的頂尖高手。”
“這逄文山要金盆洗手,怎麼會通過六扇門將消息傳給我們?”
看到金盆洗手這四個字。
夏默沒由來的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不過這個世界的複雜程度要遠勝記憶中的那個世界。
夏默自然不會陷入先入為主的誤區。
“司主,一個月前,逄文山已經投靠了朝廷。”
“現在已經是鳴古城的一名都尉。”
姬初雪如實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
夏默聞言突然笑了起來。
“那還真是大道至簡,殊途同歸啊。”
“司主此言何意?”
姬初雪疑惑的看著夏默。
“無事,隻不過想起一位故人罷了。”
姬初雪眼中疑惑之色未減。
夏默十八歲之前,一直生活在皇宮。
怎麼可能有什麼江湖故人?
“江湖深隱難回頭,一葦浮沈夢未休。”
“波譎雲詭情易老,劍霜刀雪誌難酬。”
“紅塵萬丈羈身久,碧水千重渡世悠。”
“欲問歸途何處是,唯餘明月照孤舟。”
夏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緩緩來到剛才被畢玄打開的窗戶前。
“江湖,江湖,一旦踏入便難以輕易回頭。”
“碧落劍府雖是玄州的正道門派,卻一向對朝廷敬而遠之。”
“不僅如此,整個玄州的武林門派。”
“無論正魔兩道,都自然而然形成一種與朝廷格格不入的默契。”
“金盆洗手”
“這裝滿了血水的金盆,怎麼可能洗的乾淨?”
夏默轉過身來,朝著姬初雪問道“玄州其他的門派暫且不提,碧落劍府對此事是何態度?”
姬初雪輕聲說道“據說碧落劍府對逄文山金盆洗手一事三緘其口。”
“碧落劍主也閉關日久。”
“倒是玄州另一個正道大派——天鶴宮,對此事頗為憤怒。”
“天鶴宮?”
“就是那位天鶴老人所在的天鶴宮?”
姬初雪點了點頭。
“不錯,就是這個天鶴宮。”
“本來天鶴宮在玄州最多隻能算得上一個二流勢力。”
“可自從出了一位大宗師後,竟漸漸與碧落劍府這等傳承悠久的大派齊名。”
“甚至隱約有超過碧落劍府的勢頭。”
夏默轉過身來。
看著姬初雪饒有興趣的問道“也就是說我們這次去玄州的話。”
“或許會對上大宗師?”
姬初雪下意識回答道“天鶴老人行蹤不定。”
“目前天鶴宮做主的是天鶴老人唯一的關門弟子。”
“根據六扇門的卷宗,此人早年似乎與朝廷某位大員有過恩怨。”
“去玄州?”
姬初雪突然反應過來。
夏默隨手一扔。
手中的紙條憑空而起,然後無風自燃,化作灰燼。
“金盆洗手大會,這麼有意思的事情當然得去看看。”
“捕神讓你將這個情報帶來鎮武司,不也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