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城,太守府!
雙闕高聳,獸環緊扣,晝則金釘輝煌,夜則燈火通明。
門外,有甲士林立,執戟懸弓,目不斜視。
裡麵複有重門深鎖,每過一門,皆需驗牒對符,無有差池。
巡邏之兵,往來不息,步聲鏗鏘,如織如梭,密布於廊廡之間,簷角之下。
“井大夫,太子太子殿下怎麼樣了?”
一座重兵把守的庭院內。
院中站著四道人影。
一個身穿大夏官服的中年人焦急的拉著一個肩膀上挎著藥箱的大夫問道。
“易大人!”
“太子殿下體內有一股恐怖至極的陰寒之氣。”
“若不將其清除出來,根本藥石難醫。”
“老朽已經想儘了辦法,目前隻是暫時阻止了這股陰寒之氣繼續侵蝕太子殿下的身體。”
“可若今日之內,還無法將其解決的話,恐怕太子殿下”
“你這庸醫,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看根本就是你醫術不濟。”
井大夫話剛剛說完。
一個三十多歲,頭戴鳳翅盔,腰懸長劍的將領一把抓住井大夫胸口的衣襟,
活生生的將人給提了起來。
“聶將軍,住手!”
“井大夫已經是北天城內最好的大夫了。”
“這三年來,不知救治了我們多少的將士。”
“太子殿下都對他禮敬有加。”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不過,現在馬上住手。”
穿著大夏官服的中年人一把抓住將領的手腕。
一臉嚴肅的盯著他。
“哼!”
聶將軍看了看呼吸有些困難的井大夫。
又看了看神色嚴肅的中年官員。
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太守大人,不管如何,太子殿下絕對不能再出事了,你明白嗎?”
聶將軍強忍著憤怒,聲音顯的有些沙啞。
“本官當然知道。”
太守沉聲說道。
隨即轉身看向從剛才開始。
一直靠在柱子上閉目養神的人。
“陸將軍,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那人緩緩睜開眼睛。
“陸某已經離開軍中多年,當不得太守大人將軍的稱呼。”
“北疆的那位大宗師,修煉的應該是天池赫赫有名的【寒髓絕命功】。”
“一旦中招,真氣如遊絲般滲透肌理,循經走脈,令人心悸神寒。”
“若非當時太子殿下隻是隔空被一道掌風擊中。”
“恐怕會立即命喪當場。”
“哪裡還能拖到今日。”
“現如今,除非有修煉純陽內功的大宗師出手。”
“不然的話”
靠在柱子上的人正是北州的大宗師——寒槍北宗陸凜風。
陸凜風毫不客氣看著那位太守大人說道。
庭院中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陸凜風修煉的自然不是純陽內功。
大夏天機閣武評上的大宗師。
也隻有排在第五的那位,至陽宗上一任掌門——烈陽真人。
是以一身深厚的純陽內功聞名江湖的。
“可惡!”
聶將軍雙拳緊握,一臉的不甘。
現在這個時候,到哪裡去找烈陽真人來替太子殿下療傷。
“純陽內功嗎?”
“那不如就讓本宮試試吧!”
突然其來的聲音讓庭院中幾人臉色同時一變。
陸凜風更是在聲音響起的瞬間。
擋在了眾人的前麵。
伸手一招。
一杆寒光內斂的烏黑長槍落在手中。
“什麼人?”
陸凜風看著突然出現在庭院中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