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袍青年明明模樣看起來與夏默一般年輕。
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
"你這丫頭今日的依仗莫非就是此人?"
“剛才那一掌不錯!”
“江湖中如此剛猛的掌法倒是少見!”
白袍青年的目光穿過雨霧,落在夏默身上。
以他的武功,儘管隻有一掌,還是看透了降龍十八掌的幾分虛實。
“僅憑護體罡氣,就能在本宮這一掌之下毫發無損。”
“前輩的武功也不差。”
夏默眼睛微微一眯。
儘管沒打算靠一招“亢龍有悔”就能拿這位天下第二怎麼樣。
可以他今時今日的功力。
一般的大宗師恐怕都會傷在剛才那一掌之下。
“哈哈哈哈!”
“老夫還是頭一次被年輕人誇獎。”
“你小小年紀,有此武道修為實屬不易。”
“何必白白在此浪費性命。”
“等老夫將那小丫頭“綺羅媚體”享用了之後,自然會離開此城”
“你們朝廷想乾什麼,都與老夫無關。”
“如何?”
白袍青年赤足輕點湖麵,波紋不興,猶如踏於實地。
一步一步朝著岸邊走來,眸光深邃,似藏星辰大海,又似凝萬古寒冰。
每進一步,氣勢便增一分,一股莫名的威懾力鋪天蓋地而來。
冰顏媚難掩眸中驚恐之色,猶如見鬼見神,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這股氣勢悄然蔓延至整個湖泊。
薄霧直接被吹散。
天空中原本細細綿綿、不絕如縷的朦朧細雨。
此刻也仿佛被白袍青年的氣勢所震懾。
雨絲變得稀疏,最終完全停歇。
“怎麼可能?”
“人力有時而窮,他竟然能夠乾擾天象?”
冰顏媚的聲音有些駭然。
看著遠處的白袍青年,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將事情想的有些簡單了。
“你先退後。”
夏默的聲音讓冰顏媚瞬間回過神來。
想到這兩年江湖上關於這位鎮武司司主的傳聞。
冰顏媚不安的心又稍微平靜了幾分。
“是!”
輕輕施了一禮。
冰顏媚施展輕功,後退了百丈有餘。
頂尖的大宗師交手,這個距離都不算太安全。
不過冰顏媚對自己的輕功還是有些自信。
若真有危險,再退不遲。
“大夏之中,還有你這等人物,實在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本宮同樣給你一個機會。”
“交代清楚你的武功來曆。”
“然後加入鎮武司。”
“本宮可以對以往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
“至於這“綺羅媚體”嘛不巧,本宮也想享用享用。”
夏默罕見的露出邪魅的笑意。
雙腳離地而起,朝著湖麵飛去,就這麼淩空虛度。
白袍青年的氣勢為之一頓。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夏默。
淩空虛度在江湖上被傳為神技。
但是在他麵前也就那麼回事。
一門高明的輕功而已。
白袍青年眼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逝。
“那你就去死吧!”
白袍青年一動之間,湖麵如同承受了萬鈞之力。
恍若山嶽崩頹,水霧四濺,聲勢駭人。
白袍青年“嗖”的一聲消失,身形瞬間躍至半空。
一拳揮出,質樸無華。
拳未至,周遭空氣已凝滯,萬籟俱寂,唯餘拳風呼嘯的聲音。
夏默凝視這一拳,但見非拳之形,實乃山嶽壓頂。
湖麵波濤洶湧,仿佛天傾地覆,萬頃碧波皆顫抖不已。
拳風的餘波擴散,湖麵承受不住這磅礴之力,水波翻湧,層層疊疊。
最終竟有被壓沉之態,四周岸畔,水位驟降,顯露出往日難見的湖底淺灘。
“飛龍在天,見龍在田,潛龍勿用!”
夏默衣衫隨風鼓蕩,瞬間擊出三掌。
三道透明龍形虛影騰空而起,龍吟陣陣,張牙舞爪。
兩人拳掌相交,一股沛然莫禦的威能,猛然爆發。
湖麵受其衝擊,數十道水柱拔地而起,每柱皆高逾十丈,蔚為壯觀。
岸邊景致,遭此無妄之災,石凳崩裂,樹木摧折,枝葉紛飛。
冰顏媚目睹此景,花容失色,當即身形一晃,輕功施展至極致,翩然退避。
即便如此,那戰鬥的餘威仍如暗流湧動,侵襲其體,致其悶哼一聲,嘴角溢出絲絲鮮血,顯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心中暗道僥幸,若非反應迅捷,這二人戰鬥的餘波就足以殺死她。
兩人從空中鬥至水中,腳踏水麵,不惹塵埃,隻留下道道殘影。
“天下第二,果然有兩把刷子。”
夏默每一掌拍出,皆攜有排山倒海之力。
掌風所至,湖麵仿佛被無形巨龍撕裂。
交手到現在,夏默自然能夠察覺出來。
這位天下第二的武功似乎超越了大宗師的境界。
也就是說
此人的實力還在兩年前冰天君一縷殘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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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次沒有帶冥獄出門。
否則現在直接給他來個第十五劍。
夏默就不信對方能夠完好無損。
“這小輩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白袍青年越打越心驚。
他自習武以來,奇遇不斷,也花了兩百年左右的時間。
才勉強接觸到大宗師之上的一番天地。
雖然距離傳說中的天人相去甚遠。
可白袍青年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已經不是大宗師三字能夠概括的。
沒想到在這裡遇上這麼一個難纏的小輩。
那剛猛無比的掌法也就算了。
這小輩的內力簡直就像焊死在體內一樣。
以他“汲元融炁”的恐怖能力,竟然無法撼動對方真氣分毫。
“不能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白袍青年眼神突然變得淩厲無比。
“小輩,今日老夫就讓你見識見識,超越大宗師的手段。”
剛一說完,突然有無數水滴從湖裡升起,圍繞在白袍青年身旁,凝聚成一層朦朧的白色霧幻。
白袍青年食指與中指並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