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拜疆縣突發了一起慘絕人寰的毒藥煙球事件,發生在寶利來客棧,事件中心向外擴散八百米,致使一千餘人喪命。
此消息迅速傳遍全國,引發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何以會有毒藥煙球出現?據傳此物僅兵府所用,莫非兵府欲造反乎?
天哪,實在駭人聽聞,近來頻頻發生恐怖事件,聽聞南方又有農民起義,嘖嘖,朝政是否有力?難道國運將傾?民眾心惶惶,憂心忡忡。
噤聲,莫要言之不謹!
內地亂象叢生,速速避往西域吧。
……
卡薩拜疆、人口流動、農民起義、北戎屢犯……諸般事宜接踵而至,堆積如山。
明德帝愈看愈覺心煩,怒火中燒之下,將桌上的奏章儘數掀翻。
“卡薩拜疆知府何以如此無能?南方農民起義何以鎮壓無效?再有,匡孝轍為何未回軍?北戎尚在肆虐,他究竟何所作為?!”
“陛下,容臣一言,稍安勿躁。”淮安公公一邊拾起地上的奏章,一邊安撫道,“據悉,現有一支新興幫派自西域而起,進軍中央,名為光明革命派……”
“管他何派,何關乎此等事宜!”明德帝不耐煩地打斷,“這等小幫派,鎮壓即可,何必多言?”
“此事極為重要,請陛下聽臣詳細講述,此幫派首領乃是陛下的私生子——梁民德。”
“何事?!”明德帝驚愕而起,厲聲道“此子竟敢反叛朕!”
“臣疑其派內已有人與官府有勾結,是以鎮壓效果甚微,或有故意為之之嫌。至於匡孝轍將軍未歸之事,臣亦不知其詳。”
“梁民德,朕曾厚待於你,爾竟敢恩將仇報?淮安,速來受命!”
“臣在。”
“貶職卡薩拜疆縣知府;重整軍隊,加大鎮壓力度;強製召回匡孝轍;且傳喚兵府大總領!”
“是。”
卡薩拜疆縣,毒藥煙球事件發生前數小時——
盧大保望著匡孝轍與阿爾祖步入寶利來客棧後,駐足在門外躊躇不前。
“進去否?!”盧大保在原地躊躇,心中糾結。他若進入其中,也不過充作人質罷了,該如何是好呢?焦急的思緒令他不知所措。
“罷了!尋幾名壯漢闖入救人!”盧大保決然決定,四下張望,試圖尋找合適的援手。這過程漫長且充滿焦慮。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前方一名背負黑色大包的男子身上——此人因其魁梧的體格,在人群中尤為顯眼。
“正是他!”盧大保心中一動,急速走向那名男子,抓住其手臂,驚慌呼喊“大俠!救命!”
背對著的男子被突如其來的抓握嚇了一跳,反射性地以肘擊打盧大保的胸口,令其被擊飛在地。
“哎喲!”盧大保痛苦地捂著胸口,仰麵望著男子,突然大笑“好!打得好,若有此力氣,定能救出他們!”
男子滿臉困惑“小兄弟,你這是何意?”
盧大保略作緩解,儘管疼痛依舊,還是站起身來,對男子說道“抱歉,大俠,驚嚇了你。但事關重大,求你援手!”
男子見盧大保神色慌張,安撫道“莫急,小兄弟,言說需助之事。”
“是這樣,卡薩拜疆縣知府及我家將軍被挾持了!我不知如何應對,見你壯碩,遂希望求助於你,救救我們吧!多謝了!”盧大保說罷,屈身施禮。
男子見狀,目光轉動片刻,遂扶起盧大保,拍其肩膀,點頭道“事極嚴重!告知我何處被挾持,吾必助你!”
“真的!多謝了!”盧大保欣喜若狂,連連施禮,指向前方建築“就在寶利來客棧,二樓!”
男子依言望去,眼中閃爍光彩,高興道“好位置!”
“何事?”盧大保一臉茫然。
“隨我來。”男子言罷,轉身進入客棧對麵的酒樓。
“誒?非此地!兄台!”盧大保左右張望,焦急不已。
或許他有法子,唯有隨其進入。想著便跟隨其後。
酒樓二樓的房間內,盧大保目光投向對麵,正對闞文清等人的房間,窗戶緊閉,狀況不明。
“兄台,可有良策?”盧大保眼中滿是疑惑,看著窗戶,又轉向那名男子。這人將如何行動?
“自然有法,能救出他們,但需看他們能否逃脫。同時,你也得隨我一同逃離,否則小命堪憂。”男子微笑言道,隨即從腰間黑布袋中取出一顆黑色球狀物,及從背包中取出一把弩。
盧大保瞪大了眼睛,對這人身份心生疑慮,但既然能救人,便無暇細究。
“兄弟,爾聲高呼,引起他們注意。”男子指示道。
“明白。”盧大保深吸一口氣,大聲呼喊“孝轍君!阿爾祖大人!”
隨即,男子發射黑球,球體擊破窗戶,滾入闞文清等人的房間。男子轉身告知“欲保性命,隨我走。”
此言令盧大保神經緊繃,連忙點頭,緊隨男子下樓。兩人奔至一條小巷,發現一匹棕馬靜待。
男子躍上馬背,伸手招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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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急,兩人騎馬遠離……
“兄弟,發生何事?他們不會有危險吧?”盧大保回首望向逐漸遠去的客棧,濃煙繚繞,神情茫然。
“若他們逃得快,便可安然無恙……剛才者乃毒藥煙球。”男子淡然道。
“毒藥煙球?你竟有此物?此乃兵府之物,汝究竟何人?”盧大保驚愕非常,曾聽聞毒藥煙球之名,未曾見過,難道此人乃兵府之人?
“至安全處再為爾解說。”男子言罷,便不再言語。
兩人騎馬漸行,直奔西域入口……
另一邊——
匡孝轍與阿爾祖拚命狂奔,直至遠離寶利來客棧八百步方才停下。
匡孝轍尚可,體力勉強跟得上,但阿爾祖卻已氣喘籲籲,跪於地上,心想這恐怕是他一生所經最長且最猛的奔跑了。
匡孝轍稍作休息,叉腰遠眺,神情凝重,自語道“毒藥煙球如何突兀出現?此毒藥威力無比,豈是單純為救我們?此行顯然非針對我們,僅僅是巧合罷了……”
“我完了!真是完了啊啊啊!這是恐怖襲擊啊啊啊嗚嗚嗚嗚!!”阿爾祖喘息平複後,趴地哭泣不止。辛苦得來的職位尚未享受幾載,現如今發生如此巨變,恐怕難逃貶職之禍!
“唉,生還即是萬幸,振作些。”匡孝轍歎息,亦不知如何安慰,隻得言語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