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風如約來到零點酒吧,踏入酒吧的那一刻,喧囂與嘈雜撲麵而來,但她的目光瞬間就鎖定了早已在角落等候的顧念。酒吧裡燈光昏暗,可顧念卻像是自帶光芒,在那一方小天地裡顯得格外寧靜。
對於顧念,邱風一直心存感激和敬佩。在那些艱難時刻,每當邱風被棘手之事攪得焦頭爛額,顧念的身影就會如救命稻草般出現在她的腦海中。而顧念也從未讓她失望過,每一次的求助,顧念都如同守護天使一般儘心儘力。邱風又怎會不知顧念對自己的愛意呢?那愛意如同潺潺溪流,雖不洶湧澎湃,卻在日常的點滴相處中靜靜流淌,細膩而溫暖。隻是邱風的感情世界早已如一團亂麻,以前心裡滿滿當當裝著鐘好好,那是一段刻在靈魂深處的愛戀,如今卻又多了一個朱珠,朱珠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打破了她原有的情感秩序。再加上一個讓自己疲憊不堪的蘇曉荷,像一塊甩不掉的沉重包袱,時刻糾纏著她。邱風覺得,自己實在是無福消受顧念這份純粹的愛了。
邱風一直認為自己對待感情是極為專一的,若不是和朱珠之間那次陰差陽錯突破了禁忌,她的心裡永遠隻會為一人留一個位置。即便現在,每當一想到鐘好好,心中依然會像被針尖輕輕刺了一下,隱隱作痛。
“邱風,好久不來了,現在還有很多人想著你的,等會再來一首?”梁叔熱情的招呼聲從吧台傳來,他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仿佛邱風是這個酒吧永遠的明星。
“梁叔,今天就算了吧,有事情要談。”邱風邊說著邊指了指顧念所在的方向。
梁叔笑了笑,眼神中透著一種意味深長,“念念是個好女孩,悅悅也是。”
邱風微微一怔,梁叔這話似乎彆有深意,但此時她滿心都是即將和顧念的談話,沒心思細想,隻是禮貌地笑了笑,便朝著顧念走去。
顧念今天穿得很素雅,白色的襯衫乾淨得如同冬日的初雪,搭配著淺藍色的牛仔褲,簡約又大方。她的頭發隨意地披在肩上,幾縷發絲在臉頰邊輕舞,更添幾分柔美。看到邱風來了,她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突然亮起的流星,璀璨而短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那笑容像是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你來了。”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麵泛起的漣漪,卻透著一種彆樣的溫柔。
邱風在顧念對麵坐下,看著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顧念,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有些複雜。片刻後,邱風才緩緩開口“這次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沒事就不能喊你喝一杯嗎?不像你總是有事的時候才想起我。”顧念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幽怨,那幽怨像是一層淡淡的薄霧,籠罩在兩人之間。
邱風聽出了顧念話中的委屈,心中泛起一絲愧疚,那愧疚如藤蔓般在心底蔓延生長。她有些尷尬地撓撓頭,手指不自覺地在衣角上摩挲著“對不起啊,顧念,是我不好,總是麻煩你。”
顧念看著邱風局促的樣子,心中一軟,輕輕搖了搖頭,那動作輕柔得如同風中的花朵搖曳“算了,和你開玩笑呢。其實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做個告彆。”
“告彆?你要離開津市嗎?”邱風有些吃驚的望著顧念,眼中滿是驚訝與疑惑。
顧念搖了搖頭,“在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不準騙我。”
邱風看著顧念,看著她眼中的認真與執著,慎重地點了點頭,那點頭的幅度很小,卻充滿了力量。
“你是不是和珠姐在一起了?”顧念緊緊的盯著邱風,她的眼神像是兩把銳利的劍,想要穿透邱風的內心,探尋那最真實的答案。
邱風沉默了一會,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陷入掌心,傳來微微的刺痛。“我知道,瞞不住你,也請你為我保密。”
顧念的心一痛,那痛如同洶湧的海浪般瞬間將她淹沒,雖然猜到了,但還是不想聽邱風親口說出來。“原則上說,是為我們兩個的感情做個道彆。”隨即顧念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那釋然像是她為自己披上的一層鎧甲,試圖掩蓋內心的傷痛。
邱風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顧念找她是為了這個。一時間,她竟有些不知所措,隻是呆呆地看著顧念,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
顧念深吸了一口氣,那吸氣的聲音在安靜的角落裡格外清晰,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繼續說道“邱風,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我們在一起的場景,在那些靜謐的夜晚,那些美好的畫麵如同電影般在我腦海中一遍遍放映。我們會在海邊漫步,聽著海浪的聲音,任由海風拂過我們的臉龐;我們會在溫馨的小屋裡一起做飯,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可我也知道,你的心裡沒有我的位置。你以前有鐘好好,你們的故事像是一首淒美動人的詩篇,銘刻在你的心間。現在有珠姐,她就像一團熱烈的火焰,闖入了你的生活。曉荷愛你愛的死去活來,像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林悅也暗戀你,你的感情世界太擁擠了,就像一座已經住滿了人的城堡,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不想再這樣卑微地等待下去,我不想讓自己的愛變得如此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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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風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了,像是有一團棉花堵在那裡,半晌才擠出一句話“顧念,我……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顧念苦笑了一下,那笑容裡滿是苦澀,如同嚼了黃蓮一般“我們還可以是朋友,但我不能再讓這份沒有結果的感情束縛自己了。我要開始新的生活,試著放下你。你就像我手中的風箏,線在我手裡的時候,我總是期待你能飛得更高,但卻又害怕你飛走。現在,我決定剪斷這根線,讓你自由,也讓我自己自由。”
邱風的心中一陣刺痛,那刺痛比之前更甚,如同千萬根針同時紮入心臟。她突然意識到,顧念在自己生命中是多麼重要的存在,不僅僅是一個可以在困難時求助的對象。她的溫柔,就像春日裡的暖陽,輕輕灑在身上,溫暖而愜意;她的善良,如同山間清澈的溪流,滋潤著人心;她的默默付出,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雖不耀眼,卻在黑暗中為自己指引方向。這些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占據了自己心中的一角。隻是自己一直被其他感情糾葛所困擾,像是陷入了一片沼澤,越掙紮陷得越深,忽略了這份珍貴的情感。
“顧念,我知道我很混蛋,一直辜負你的感情。我隻是……隻是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弄昏了頭。你真的要這樣嗎?”邱風的聲音有些顫抖,那顫抖透過空氣傳遞到顧念的耳中,帶著一絲無助與不舍。
顧念看著邱風,眼中閃著淚花,那淚花在眼眶裡打轉,像是一顆顆晶瑩的珍珠。但她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她不想在這一刻顯得太過脆弱“邱風,我們都需要一個新的開始。也許有一天,當你真正放下過去的時候,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輕鬆地聊天喝酒,但不是現在。現在的我們,需要時間和空間去治愈自己。”
邱風低下頭,沉默了許久,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最後,她緩緩說道“好吧,顧念,希望你能幸福。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還是可以來找我。”
顧念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酒杯,那酒杯在燈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她一飲而儘,像是要把所有的情感都隨著這杯酒咽下肚“邱風,你能為我唱首歌嗎?讓我們用這首歌為我們的感情畫上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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