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們聞言,頓時炸開了鍋。
有的為他感到高興,有的則流露出羨慕的神情,但其中也不乏一絲難以察覺的嫉妒。
“三郎,你真厲害啊!竟然能夠進入長樂商行!”一人感歎道。
“是啊,以後你可就是商行的人了,跟我們這些工坊的小夥計可不一樣了。”另一人酸溜溜地說道。
袁天工並未察覺到這其中的微妙變化,他依舊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
他拍了拍好友們的肩膀,笑著說道“兄弟們,彆這麼說。
無論我身在何處,咱們都還是好兄弟。
以後若有機會,我也會幫你們留意商行的招聘信息,咱們一起闖出一片天!”
然而,他的這番話並未完全消除好友們心中的嫉妒。
其中一人眼神閃爍。
等袁天工離開後,立馬避過了眾人的視線,悄悄地走向了管事的房間。
這人輕輕敲了敲管事的房門,聽到裡麵傳來一聲“進來”,便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
管事正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本賬冊,眉開眼笑,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樂事。
見有人進來,他抬頭一看,原來是工坊中的一名小夥計。
“有何事?”管事淡淡地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明顯被打擾的不悅。
這名小夥計心中一緊。
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硬著頭皮說道“管事,我有一事相告,是關於袁天工的。”
“袁天工?”管事眉頭一挑,放下了手中的賬冊,“他怎麼了?”
“他……他背叛了工坊,投靠了長樂商行。”
小夥計吞吞吐吐地說道,眼神閃爍不定,顯然心中有鬼。
“背叛?”管事微微一愣,悠悠地問道,“他正常從工坊辭職,又有何背叛?”
小夥計沒想到管事會這麼說,一時語塞。
但他很快又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可是,管事,他將我們工坊的手藝帶到了長樂商行,這不就是背叛嗎?”
管事聽此,若有所思,眼神飄忽不定。
突地,他猛地一拍桌子,“盧六郎,你是說,袁天工這小子偷師了我長孫工坊的核心藝技,偷偷跑路啦?”
管事雖然知曉盧六郎很可能是打擊報複,但這不重要。
隻要眼前的小子敢挺身放言舉報,他就敢派人去把袁天工抓回來。
正好……再狠狠敲詐那軟蛋一筆錢財。
盧六郎被管事猛地一拍桌子的舉動嚇了一跳。
看著管事那凶神惡煞的眼神,他張口就想否認。
栽贓陷害這種事情,要是隨口誣陷,被官府查了出來,可是要坐大牢的。
可……就在這時,管事緊追不舍地幽幽道,“盧六郎,你若是膽敢無故消遣本管事,那你下個月的工錢可就要沒了!”
聽此,盧六郎狠狠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是,是的,管事。
我親眼所見,袁天工他偷偷帶走了我們工坊的核心技藝,去了長樂商行。”
管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盧六郎麵前,沉聲說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確鑿證據?”
盧六郎心中一緊。
他並未親眼見到袁天工帶走什麼核心技藝,隻是出於嫉妒和不滿,才貿然前來舉報。
此刻麵對管事的質問,他心中慌亂不已。
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