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盧六郎則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他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滴落,手中的動作也越發急促。
他時不時地偷瞄一眼袁天工,心中的恐慌和焦慮越發強烈。
他知道自己並沒有真正掌握那些核心技藝,此刻的他隻是在憑借一些淺薄的技藝和臨時的記憶在勉強支撐。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作品逐漸顯現出了差距。
袁天工的作品線條流暢、結構穩固,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精湛的技藝和匠心獨運的設計。
而盧六郎的作品則顯得粗糙不堪,不僅線條歪曲,結構也搖搖欲墜。
明月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兩人的比試。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銳利和深邃,仿佛能夠看透一切表象,直達本質。
她心中已經對這場比試的結果有了預判,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默默地等待著最後的時刻。
終於,在眾人的注視下,袁天工和盧六郎同時完成了作品。
明月正要走上前去,長孫衝卻直接大手一揮,抓起身旁小廝手中的馬鞭衝著盧六郎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長孫衝的馬鞭狠狠地抽在了盧六郎的身上。
盧六郎痛得慘叫一聲,整個人跌倒在地,滾了幾圈才勉強停住。
他捂住被抽打的傷口,滿臉驚恐地看著長孫衝,仿佛見到了魔鬼一般。
“你這背主小人,竟敢陷害我長孫家於不義!”長孫衝怒喝道,手中的馬鞭再次揚起,作勢欲打。
盧六郎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地求饒“大郎饒命!小人知錯了!
都是小人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了這等糊塗事!”
“大郎也是你這賤奴能叫的?”長孫衝卻不為所動,冷冷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就在此時,明月走了過來,輕聲說道“長孫大郎,且慢動手。”
長孫衝還以為明月前來興師問罪,連忙解釋道,
“明月姑娘放心,這賤奴如此陷害你我兩家於不義,我長孫衝定會給國師大人一個交代。”
明月卻微微搖了搖頭,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長孫衝,“長孫大郎,盧六郎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
長孫衝聞言,動作稍微一頓,疑惑地看著明月,“明月姑娘的意思是……”
“長孫大郎,盧六郎既已承認罪行,不妨留他一條性命,讓他有機會贖罪。”
明月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入耳,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服之感。
長孫衝皺了皺眉,顯然對明月的提議有些不滿。
他手中的馬鞭仍舊緊握,仿佛隨時都可能再次揮出。
“明月姑娘,此等小人,留他何用?”長孫衝沉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
明月卻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長孫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盧六郎雖然可惡,但終究也是一條人命。
不妨留他性命戴罪立功,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盧六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他連忙跪在地上,衝著明月連連磕頭“謝謝明月姑娘!謝謝明月姑娘!我願意戴罪立功!我願意為您做……”
“盧六郎,”眼見盧六郎要失言,明月出聲打斷,並提點道,“長孫大郎才是你的東家,可莫要謝錯人!”
盧六郎聞言,頓時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