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正事,石磊這才勉強回過神來,有些疑惑分析道,“可從已知的任務信息來看。”
“這次他們可能的危機,不說嚴重,起碼也到了值得警示的狀態,他們就這麼放心,隻派出一個……”
石磊頓了頓,在如何描述形容那一言難儘的npc時一愣,繼而這才勉強地找出了一個措辭,“一個……這麼玩忽職守的npc?”
對石磊的疑惑,張曉飛倒並不那麼在意,“這事,在我們看來是大事,在那些npc的眼裡,就跟放屁一樣,他們隨隨便便出一個人就能捏死那群怪物。”
“為什麼派我們,當然是因為我們的命不值錢唄。隨隨便便無論怎麼死,他們也不在意。大不了任務失敗了,再找其它人。s+的任務,誰見了不是拚了命的搶著做。嗬。反正最後他們給的,就是一點從人家腳趾頭縫裡麵剩出來的東西。”
張曉飛擎著笑容,說話卻讓人涼得透風。
雲淺淺卻自始至終都注視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臉上冷凝的神情和壓抑的憤怒是如何掩飾都掩飾不住的。
而她身後的大小喬等人,同樣身為女子,此時也都親眼看著自己同性的,擁有著相同樣貌的女人是如何被摧殘、被侮辱的。
即使受辱的不是她們,她們卻也不由地代入這樣的處境之中,真切地感覺到這樣的悲涼。
所以雖然任務此時有了進展,在場的幾人都沒有一絲輕鬆的感覺。
張曉飛自言自語了半天,見無人搭理他,這才露出了一絲諷刺,“怎麼,現在各個都是真君子了?剛才也沒見你們攔著啊。”
“彆傻了,他們都隻是一群虛幻的人,咱們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再說了,這種事,就算在咱們那個世界,不也是三天兩頭的發生,都不是最後該算了就算了,報道都不報道。怎麼,現在換個世界,就覺得自己又行了?要伸張正義去了?”
王景“……”
王景現在也不得不佩服張曉飛的嘴。他總能用最簡單直白的垃圾話,說出最難聽的,平等地得罪所有人的真相。
果然,一聽這話,雲淺淺就率先忍不住發怒了,“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那些人就該遭受這樣的對待是嗎!”
“財產?什麼財產?她是嗎?我們是嗎?”
“不管彆人如何,我雲淺淺見不得這事,以前見不得,現在更見不得。”
雲淺淺忍不住出聲,張曉飛也絲毫不慣著對方的脾氣。
隻見他嗤笑一聲,不屑道,“怎麼,當初那男的出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現在馬後炮起來倒是比誰都會說。”
“得了吧,天天裝的那一副聖母樣,有那閒工夫,多打兩隻怪比什麼都強!”
“你!”雲淺淺眼睛都紅了。
剛剛看見那樣的場景,雲淺淺本就在生自己的氣,情緒十分不好,再加上聽完張曉飛說的這麼難聽垃圾話,雲淺淺哪裡能受得了,當即便紅著眼睛,忍不住搭上了哭腔。
張曉飛也算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的人,急了本就說話不怎麼上得了台麵,再加上他本人的性格,真要鬨起來,自然是誰也拉不住。哪裡是雲淺淺這種學生能對付得了的。
“去就去!我現在就去!誰怕誰!大不了一死!”被張曉飛這麼一激,雲淺淺頓時也來了脾氣。
說著,雲淺淺當即便想甩掉身後兩個方士妹妹拽著她的手,就要往那神廟的方向去。
兩個小方士哪裡能拉得住雲淺淺這個高級刺客,立即就被她的力道帶著,不由地向前了好幾步。
“淺淺!”
關鍵時刻,雲無雙一句話,便成功把此刻誰也攔不住的雲淺淺停在了原地。
張曉飛嗤笑一聲,冷哼出聲,像是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屑至極。
張曉飛這副姿態,雲無雙一雙厲目隻是淡淡的掃過他,張曉飛頓時也知道利害,雖麵上看著依然不忿,擺出了一副不合作的樣子,可終究也沒有再出聲。
至於雲淺淺那邊,自然更不用雲無雙多說,他隻是一出聲,雲淺淺便自覺的停在了原地。
她像是明白了什麼,扭過頭,眼中噙著淚水,要掉不掉的紅了眼眶,“爸爸……”
“爸爸,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我覺得,今天不這麼做,我會後悔……可是我也知道,我什麼也做不了,反而還會拖累大家……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雲淺淺到底怎麼說,還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命運對她們這些還算孩子的人來說,又何嘗不殘忍。
可歸根結底,她們經曆的,最多也是血腥的暴力,變異的怪物,生死一線的殘殺。
可偏偏,這些還未成熟的女孩,又再次親眼目睹了,發生在彆人身上,更加殘忍的場景。比起一般精神、身體的傷害,這樣的侵害與暴力,是她們無法接受,甚至看都無法直視的血腥。
所以包括雲淺淺在內的,她們的反應才會如此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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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他們基於事實,再難接受什麼,可現實如此,也正因為如此,這些未經世事,在成人之際,先經曆過末日的各種殘酷事實的女孩,也隻能無奈地接受這一切。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和沉痛的氣息。
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由雲無雙打破了平靜,上前將雲淺淺拉了回來,難得放平了語氣,真正以父親的口吻教導道,“淺淺,我知道你受不了這種事。”
“可你也應該知道,就算我們救下了她,她依然無處可去,依然會繼續這樣的生活。身在這個末世,我們連自己的未來都不知道,更沒辦法決定她們的未來。”
“我們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已久,曉飛說得對,我們救不了她,再做彆的也沒有用處,隻會自找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