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張起靈帶路,他們這一路走得還算通暢,已經停雨了,但是路上泥濘不堪,一行人多少有些狼狽,不過也幸好沒有再遇到那兩隻巨蟒。
不知道走了多久,解琬如覺得自己的腳又開始發酸了,天光也已經亮起,張起靈率先停了下來。
“休息一會,等天亮了再繼續出發。”說完,張起靈又一個人走到了一邊坐下。
聽見他這句話眾人原本有些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這次解琬如沒有立馬跟過去,而是有些猶豫地看向阿寧。
穿過了極其茂盛的灌木和蕨類植物,眼前的山壁上全是瀑布,這裡周遭的環境太像了,像書中阿寧的葬身之地。
一眾人裡就屬張起靈看起來最輕鬆,而其他人身上基本都沾滿了泥土,就連洗過臉被潘子扶著走了一路的吳邪臉上都糊了幾層泥。
“你眼睛好些了嗎?”解琬如坐在了吳邪旁邊問道。
“好點了,就是還有些睜不開。”吳邪說。
“這個,你拿來塗在眼皮上,兩分鐘就好了。”解琬如往他手裡塞了一小條藥膏。
藥膏很小,隻是塗上兩隻眼睛的眼皮就已經空了一半,不過效果顯著。吳邪已經能睜開眼睛了,解琬如再次詢問他。
“我感覺很好,就是眼睛有點涼,像是塗了薄荷牙膏的感覺。”吳邪把剩下的藥膏擰好遞回給她。
“好了就好。”解琬如見他沒事也總算露出了一個笑容。
阿寧往水邊走了走,想用水稍微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泥土。解琬如升高音量喊了她一聲,問她還記得自己之前在魔鬼城跟她說過的話嗎。
她沒有回答,而是停住了腳步,像是在思考,隨後點點頭,繼續往水邊走去。
見她這副模樣,解琬如也沒有繼續多說。
對阿寧,她的感情也算是複雜。在一起躲避屍蟞王之後,阿寧對她的態度明顯好轉,甚至是後麵的更加友好。可在原著裡阿寧注定一死,解琬如怕如果改變這一情況,會產生一係列讓人無法預判的事情。
如果選擇繼續提醒,解琬如又怕會影響後續的事情發展,也怕她繼續為裘德考效力,如果她繼續為裘德考效力從而做著危害國家的事情,那麼解琬如是不能接受的。
麵對一個對自己有善意且即將遭遇不幸的人,確實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在一切的未知麵前,解琬如選擇從心而行,做出了善意的提醒,她的命運在她的手中。
解琬如站了起來,活動一下手腳,轉身走向張起靈那邊,繼續窩在他旁邊。
吳邪見阿寧用瀑布的水衝了頭發,還準備繼續把身上沾到的泥土也清洗乾淨於是出聲提醒道“這種地方太多蟲子和蛇了,你彆在水邊待太久。”
“知道。”阿寧不在乎地應了一句,繼續用水衝洗著泥土。
腦子裡卻是閃過了解琬如在第一次和他們共患難之後給她留的一句話,“泥沼多蛇,遇人不懼,這個地方會是你的死劫。”
想起解琬如身上的怪異,剛剛的兩條巨蟒,一旁還有吳邪的提醒,阿寧心想快些衝完快些離開。
“阿寧小心!”吳邪餘光像是看見了什麼朝著她大喊。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邊,而阿寧本就因為解琬如的那句話沒有輕易放鬆,如今瀑布裡衝出來一條蛇,她憑借著敏銳的反應能力勉強躲開了。
吳邪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野雞脖子,動作都僵住了,隻敢喊阿寧快些離開。
阿寧也不傻,看見這赤紅的蛇身還有怪異的雞冠,知道這蛇有古怪,極大的可能是條毒蛇。
屏息著迅速後退,並抽出了綁在大腿上的匕首,一副防禦的姿態。
“彆動。”張起靈刷得一聲站了起來,一瞬間就到了野雞脖子麵前,用驅蛇藥水潑向它。
這種蛇的速度極快,躲開了藥水,吐著猩紅的蛇信子。
張起靈發現野雞脖子沒有繼續向前的趨勢,但是也沒有離開,像是在忌諱他手裡的藥水。
當下張起靈就知道,這藥水對野雞脖子或許有作用,但作用不大,沒辦法起到驅趕它的作用。於是他從背後抽出了黑金古刀,同樣做出了防禦的姿勢說,“慢慢撤退。”
“走啊,彆愣著啊!”吳邪朝解琬如喊了一聲,看見她才從地上爬起來,跟上他們。
眾人還沒有休整多久就遇到了野雞脖子,在張起靈殿後的情況下,由潘子帶路,往林子深處逃竄。
“天真,你說這蛇什麼來頭?怎麼長得這麼古怪。”王胖子一邊向後看著情況一邊問著吳邪。
“這種蛇很罕見,據說這種蛇是蛇裡的帝王,所有的蛇都怕它,它速度很快而且奇毒無比,爬過的地方,植物會自行分開給它讓路。”他擦了擦冒出來的汗珠,又說了一句剛剛悶油瓶不讓阿寧動手打蛇是對的,“打死了會有同類來報複,在這種鬼地方,說不定還不止一條這種蛇,還是能躲就躲。”
王胖子沒見過這種蛇,隻能感慨還好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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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野雞脖子不會招惹人,可能是因為我們打擾到他了。蛇類的聽覺都很敏銳,能聽到三米外的動靜。”吳邪心想,還好剛剛阿寧反應快,不然現在應該已經沒了。也估計著,可能是阿寧在瀑布前麵清洗自己,被野雞脖子認為是挑釁,所以才攻擊她。
“還要跑多久啊?我們這樣亂竄是不是不太好啊?小哥,小哥呢?!”王胖子往後看了半天,發現原來還能看見的張起靈現在已經看不見了,連忙招呼著讓大家都彆跑了,等等小哥。
解琬如原本幾次都要跟不上他們逃竄的速度,是阿寧硬拉著她跑了一路,才沒被他們甩下。
現在一停下來解琬如隻覺得頭暈目眩,急忙擰開瓶蓋,大口吞咽礦泉水,結果因為太急嗆到了,不得已扶著旁邊的樹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