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前麵不能用移形換影了,我們需要走過去。”鄧布利多有些抱歉地看著拉米亞的腳掌。
“彆在意,先生。”拉米亞笑了一下,率先走在了前麵。
鄧布利多很意外,急忙跟了上去,還不忘在她腳下施加了一個漂浮咒,讓她儘量不被地上粗糙的石頭磨破腳掌。
前麵的路越走越荒涼,土地一片焦黑,方圓百裡寸草不生。
一直走了很久,拉米亞才看到了唯一的一座建築,那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尖塔,尖頂直指天空,周圍的牆上爬滿了枯黃的植物,黑漆的牆壁幽暗而陰冷。
“到了,一定要跟緊我。”鄧布利多在拉米亞身上加了一個保溫咒,抬腿朝著幽深的入口邁進。
裡麵的溫度比外麵低了不止10度,拉米亞儘管被施加了保溫咒但還是有些微抖。
“好了,就在這裡。”他們走了很久,一直到尖塔的最頂端,這顯然是一個囚室,裡麵隻有一扇小窗,射入的光線照亮了囚室內的一小片區域,拉米亞隱隱約約看到裡麵坐著一個人。
“現在,我們可以說話了,我保證湯姆什麼也不會聽到,那麼你是誰?”鄧布利多睿智的藍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拉米亞,他的氣勢猛地變強了。
“先生,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拉米亞不卑不亢地說。
“目的?什麼目的?”鄧布利多像沒聽懂的樣子,但他的眼神告訴拉米亞,他需要她的誠意。
“霍格沃茨裡的怪物不是阿拉戈克,而是蛇怪,而且它就在密室裡,我剛好就知道進去的辦法。”拉米亞領會到了鄧布利多的意思。
或許是他自帶的讓人信服的能力也或許是他現實中校長的身份,總之拉米亞很自然輕鬆地把湯姆隱藏的秘密說了出來。
鄧布利多並沒有很驚訝的樣子,拉米亞一時間都不確定他是單純的淡定還是本來就知情。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囚室裡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癲狂的笑聲,“阿不思,你以為我這裡是你的私人保密室嗎,動不動就帶人來這裡說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拉米亞聽到聲音後朝囚室裡看了一眼,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唯一的亮光處,他有一頭金發,即使到了老去的歲月,這金色仍然閃耀著光澤。他的麵容英俊而憔悴,帶著一種反叛的氣息。
“蓋勒特,你應該和之前一樣裝作聽不到。”鄧布利多的聲音和平時聽著幾乎一樣,如果忽略了他最後上揚的聲調的話。
“阿不思,你還真是霸道啊。”格林德沃輕笑了一聲,他的眼睛像寒冰一樣冷冽,直直鎖定了拉米亞,“呦,還帶來了一個小姑娘,怎麼,她也請你吃糖了?”他戲謔地趴在囚室的圍欄上,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蓋勒特,你還是不說話比較討人喜歡。”鄧布利多擋在拉米亞前麵隔絕了格林德沃打量的目光,隨後轉過頭看向拉米亞,“不要理會他,這裡是我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我們待會就走。”
也許是擔心拉米亞會害怕,鄧布利多難得解釋了幾句。
拉米亞點了點頭,她其實也沒有害怕,這個囚室裡的人對她沒有任何惡意,也許剛開始有吧,但她聲音一出來就沒有了。
“不過,回去之前,我們需要先製定一下計劃,小姐,我需要你的配合,湯姆的勢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大。”鄧布利多揮了揮手上的魔杖,一罐粉紅色的蜜桃軟軟糖憑空出現,“在這之前,我需要補充一下能量,要來顆嗎?”他拿出一顆塞進嘴裡,同時把罐子遞給了拉米亞。
拉米亞一向不喜歡糖,剛要拒絕,就見鄧布利多手心裡的糖罐突然自己飛了起來,落在了格林德沃手裡,但還沒停留一會就被鄧布利多施咒奪了回來。
“阿不思,你就不能讓我嘗口嗎?”他的聲音仍舊低沉但聽起來很委屈,“你都很長時間沒來了,現在一來就隻知道和彆人說話,都不理我。”格林德沃把整顆頭都塞進了欄杆的縫隙裡,眨著水靈靈的藍色眼睛,就這麼看著鄧布利多。
拉米亞默默站在了一邊,這兩個人她不管怎麼看都有問題,尤其是鄧布利多,拉米亞都看見他顫抖的嘴唇了。
“咳,蓋勒特,這裡還有客人。”鄧布利多捂著嘴,背過了身,但拉米亞仍能看見他紅透了的耳根。
“彆管她,阿不思,你難道不想我嗎?要不你就同意我出去吧,我保證不惹事,天天24小時跟著你。”格林德沃金色的發絲被小窗透出的光線一照,像發光一樣。
“不行,蓋勒特,你這是在為難我,不過我答應你後麵會經常來看你。”鄧布利多向前走了幾步,摸了摸格林德沃的發頂,後者愉悅地眯上了眼。
“那你彆帶礙事的人過來。”格林德沃睜開了眼睛,銳利的眼神像箭矢一樣朝拉米亞射來。
拉米亞尷尬地捂上了眼,她現在好像知道了一個不該她知道的秘密,無比擔心計劃成功後,他們兩個會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