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妹倆到皇宮後麵的宮門時,看見宮門口有幾人圍在一起,楚許洛上前,試圖看看發生了什麼,謝鶴星立馬跟上去。
“你不過隻是冷宮裡的皇子與公主罷了,我們要你的命還是簡簡單單。”一人一身藍衣像太監,其他幾人起哄著。
“奴欺主,己認厲,亂殺生,蒙己心,你們這樣,當斬,不知道嗎?”少年鳳眸含笑,明明是笑容,可周身隻有冷氣和殺意,看著幾人,如視野草。
“你是誰?”一位太監仔細看了看他的衣服,一身紅衣,氣質不凡,在他印象中的皇子公主中完全排不上號。
但能自由進出皇宮,大概是什麼受皇帝器重富貴人家的嫡係子弟,立馬轉變了態度“這位少爺啊,我們隻是打打鬨鬨而已,這等小事不用您管。”
身上有些淩亂的女孩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然後倔強的開口“我們沒有打打鬨鬨,是他們欺負我和皇兄的!”她俯身去扶起旁邊幾乎滿身淤青的少年。
“我們是在玩扮演遊戲呢。”一個太監開口,聞言那個女孩和少年微微顫抖。
另一個太監開口“而且這種小事,這位小少爺您就不用管了。”
謝鶴星有些沉默,本來在分析現在什麼情況,但是還是忍不住上前“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啊?要不要帶我一個?”
謝鶴星笑的一臉天真,那幾個太監也看到她剛才一直在楚許洛身後,常年察言觀色的幾人怎麼能不懂,就算不是親兄妹,我身份也是非富即貴。
“這位小姐就不用了吧,而且這個小妹妹她也說了,隻想和我們玩。”一個太監開口,並用眼神威脅那兩個孩子。
楚許洛冷笑,拿出了一塊令牌,並高舉讓他們看清令牌的內容,隻見令牌由金色蛟龍繞著一行字「皇子令」,在陽光之下極其耀眼。
“如果我以楚國二皇子的身份,這件事我怎麼不能管?如果你們識趣一點,就都退下了,以後不準出現在冷宮。”
在楚國,凡皇嗣得皇子令,其身份完完全全可以參與太子位之爭。
得令者,得聖心,這是所有人都知道與明白的事。
相傳,這位二皇子,不僅為嫡子,又在皇上心中地位極高,朝堂上無論哪位官員都想拉攏這位皇子,
因為他是除了大皇子之外最有機會奪位的存在,而直到二皇子九歲時,突然杳無音訊,無人不知道他去哪了。
幾個太監見此也隻能識趣離開,楚許洛又看向那兩個看起來才五六歲的孩子,開口問“我叫楚許洛,能和我說說你們的名字嗎?”
少年咳了咳,然後兩人十分感激地行了一禮“二皇兄好,皇弟名日恒,皇妹名月望,多謝二皇兄出手相救。”
楚許洛苦笑了笑,在這深宮中,如果地位不高,就連奴也能欺主,他那個父皇,都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也曾經說過,質問過,可是隻有一句話,那就是“這就是現實,誰也不能救誰,隻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楚許洛不明白,也不能理解,明明隻要父皇一下口令,這深宮之中就沒有什麼勾心鬥角,也就不會有誰死,但父皇隻是笑了笑,什麼話也沒有說過,就像他從來沒問過一樣。
謝鶴星從一句話後,她隻是冷漠旁觀,沒有彆的原因,就隻是因為她沒有身份。
一她沒有身份也沒觸及她的利益。
二他們和她沒關係。
三三師兄他能處理,所以她沒有必要去出那個風頭。
楚許洛拿出上等金創藥給了兩人,並表示有事就去千秋殿找他,而後向著養心殿走去“小師妹,我就好奇了,我都沒跟你說過我是皇子的身份,從進宮門開始,你就沒震驚過嗎?”
好問題,總不能說她早就通過書知道他皇子的身份了吧?謝鶴星隻能皮笑肉不笑的表示“三師兄,你師妹我一受到震驚,就沒有任何表情,這是天生的,改不了的。”
看著楚許洛一點也沒變的表情,謝鶴星就知道他肯定不信,但是也無妨,因為從來就能震驚到她的東西存在過。
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個宮殿與宮道,我才見到的由金龍所雕刻的幾個高柱,和一個十分大的宮殿,這大概就是養心殿了。
如果說實話的話,隻覺得有些壓抑,心口悶悶的,總感覺怪怪的,大概是天氣原因吧,因為從剛才開始天有了一些陰霾。
而三師兄什麼表情都沒有,和我的緊張警惕相反一臉悠閒愜意,一個拿著拂塵的公公上前行了一禮“二皇子殿下,已經通報過了,您可以直接進去。”
楚許洛點頭,向著殿內走去,並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多謝了,小師妹你先在這裡待著吧。”
嚴重懷疑,是我們宗門的氣氛,讓三師兄直接降智了,謝鶴星就覺得現在的三師兄,智商在線很有頭腦,嗯,都怪玹臨宗!
少年走入殿中,直到內殿,在桌案之上的皇帝從奏章中抬頭,看到他後笑了笑“允離,你又長大了呢。”
楚許洛表情未變,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表明來意“父皇,兒臣今日所來,是因宗門任務,隻希望後麵您能協助調查。”少
年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問任何多餘的事,楚淩空隻是笑了笑,就算表麵不在意,但內心還是有些痛呢,他拿起桌邊的清茶“父皇,又怎麼會不幫你呢?”
楚許洛無言,隻是看向另一邊,楚淩空看了一眼少年,感歎“允離,越來越想跟你的母後了。”
楚許洛本來還能平靜,可聽到這一句話還是忍不住“像又怎麼樣?您還希望她能回來嗎?母後沒離開的時候,您有這樣說過嗎?您就隻會找您的越皇後,您這樣”
少年看了一眼所謂的當今天子,所謂的眾望所歸,而那位平時高高在上的天子,雙眼失神,一行清淚流下。
楚許洛失言,他這樣說也不是沒有私心的,他討厭父皇,但這種討厭,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或許是母後死的那一天開始吧?或許更早就連他也不清楚。
為什麼一見到他就會開始質問母後的事情,去提那些傷父皇心的事情,所以,他幾乎都不回楚國,哪怕是過節,因為這裡沒有能留下他的東西與人,也沒有什麼人能挽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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