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要去,也必須有個人跟著,否則我不會讓你從這裡走出去一步。”衛林遲語氣中帶了一絲威脅的說道。
雖然是威脅,但細聽是關心。
“行,到時候我會叫一個人跟著的。”謝鶴星有些敷衍的回答,反正她隻是說讓人跟著,又沒說是誰,到時候早點走,誰也不知道。
“算了,到時候我跟著你。”衛林遲為防謝鶴星根本不把這當回事,乾脆親自上場。
謝鶴星“?啊?”
謝鶴星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變成,她要和她的老祖宗之一衛林遲一起去城內調查情況。
次日,兩人順利躲過眾多魔族,一路有驚無險的入了城。
“林遲姐姐,其實我可以獨自一人行動的。”謝鶴星有些忍不住說道。
“不行,你還小。”
“呃”謝鶴星絞儘腦汁想辦法說服這位老祖宗,但非常明顯從昨天到現在,這位老祖宗一句,她還小,能直接給她乾的啞口無言。
她如果記憶中沒出錯的話,她曾經有一位故友,名叫?叫什麼?
謝鶴星明明記得自己曾經有一位故友,是在一次秘境中認識的,但是她想不起來那位故友叫什麼名字了。
她想去觸及更深層的記憶,但都被頭痛給阻攔了起來。
她覺得,哪怕是忘記了那位故友的名字,但是總能從零星幾片的記憶中找出來。
但是很顯然,現實又給了她一次沉重的打擊,本來還能模糊看到的片段直接全部消失在她的腦海之中。
謝鶴星“”
人在無語到極致的時候是真的會笑,謝鶴星此時此刻真的很想嘲笑自己還有自己那個破記憶。
“你怎麼了?”衛林遲敏銳的感覺到謝鶴星此時此刻有點低落的情緒。
“沒有沒有。”謝鶴星假裝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
那位故友對於她而言,似乎非常重要,就好像沒有那位故友,就沒有現在的自己,隻有在那位故友身邊,她才會像個真正的孩子,被寵著,被慣著,被毫無底線縱容著。
想到這裡,謝鶴星本來就有些失落的情緒,更加低沉,她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她明明記憶力超群,為什麼連個人都記不住?
“我不信。”衛林遲明顯感覺到謝鶴星的情緒,在這句話之後更加低落了。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你隻是一個孩子,無論你怎麼去放縱自己的情緒,都會有人耐心傾聽,不要把情緒全埋在心底,告訴林遲姐姐,你究竟怎麼了?”
謝鶴星看了一眼女子姣好的麵容,那張臉上儘是溫柔,就像她說出來的話一樣,皆是真心無一假話。
她自認為作為一個孩子,她性格多變,有著獨一的思維,沒有必要去和太多人有過多的接觸,她隻要做好自己。
隻要能改變自己的結局。
後來她遇到了那些同門,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心裡破了例。
她自認為隻要做自己做好一切,就行了,她可以獨來獨往,無人所知。
所以後來,她埋藏在心底最深的願望就是,和那些同門做一輩子的同門,永不分離,永不背棄。
所以後來,那些同門對於她十分上心,特彆關注她的情緒,漸漸的都以她為中心。
她都破了那麼多次例,再破一次也無妨吧?
謝鶴星捫心自問了一句,不過,已經有答案的問題,她自問出來也沒必要了。
“林遲姐姐,如果我忘記一個很重要的人怎麼辦?”謝鶴星終是放下了戒備,問出了那一句。
他們對她有戒備,她亦是。
她一開始性子就偏冷淡,彆人不主動,她便不主動,大概都是因為她一開始不知她之六情,樂,苦,悲,憂,喜,縱。
隻是徒留一情,悶。
因為太早看透了人世,所以她對任何人一開始都有戒備,她不希望一個隨時都能離開的人能走入她憶。
因為深信同門,她知道,就算是天塌下來,那些同門也不會離開她身邊,所以她放下了所有防備,不懼最終結局好與壞,隻以身入局,破萬軌,換得隻屬於他們的好結局。
“既然忘記了,就想起來,就重新認識,你們既然都認識過,還怕什麼想不起來?隻要相逢,何懼遺忘?”衛林遲笑著安慰了這個孩子一句。
謝鶴星聞言,在一瞬之間,她終於理解了那一句書其中一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