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帶著部分物資,騎著小毛驢離開了依水園彆墅區。
在回去的路上他暗自不由得感歎
“做生意有風險啊。”
“不是被白嫖,就是來索命的。”
此時天快要黑了,陳宇騎著小毛驢匆匆往家裡趕。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不久,負一樓的書房,地上躺著的人影胸膛開始慢慢起伏。
太陽將被拉下天際之時,三輛suv汽車開進了依水園彆墅區。
前麵黑色汽車裡,一名氣質有些猥瑣的寸頭男子邊開車邊問
“威哥,這裡麵真的很少異化者啊,還是你的眼光獨到。”
後座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光頭濃眉,身形驃壯的男子平靜說道
“這些有錢人住的地方不但環境好,還安靜人少。特彆是他們有錢人住所多得都住不過來了,這邊住的人不會很多,異化者當然也少了。”
“我們挑一些裡麵的,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大本營了,儘量不要太靠外麵。”
副駕駛一名瘦小的男子看著這些豪華的彆墅,不禁問道
“威哥,住這裡的人非富即貴,真不怕他們到時候”
他還沒說完,後座的男子笑了起來
“瘦猴,你怎麼還這麼天真,你沒看到現在世界是什麼樣子了嗎?那麼多天了,街上的異化者越來越多,官方都沒有組織清理。”
光頭頓了頓,抬起手一陣黃色閃過,笑得更加燦爛了。
“或許,這是我們的時代來了!”
“我們以這裡為總部,向外擴散地盤。你們好好乾,以後都有吃香喝辣的時候。”
駕駛位的寸頭男子聽了也樂了起來,奉承道
“威哥說得對,等我們底子紮實壯大起來之後,在狠狠收拾覆海那幫家夥。”
“那幫家夥也敢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
光頭聽到這話,臉上浮現不爽的神色,罵道
“二狗你不會說話就好好開你的車。”
二狗聽到威哥這語氣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斷地道歉
“威哥,威哥,我錯了,我想說的是那班鼠輩不敢光明正大的和我們拚一場,就隻會一起下陰手。要是他們單打獨鬥,一個都比不上我們威哥的。”
關頭聽到這話臉色才好些,他想起昨天那些人心裡堵堵的,也是不好受。
他叫何雄威,是隔壁市的人。
他在末日災難發生前,經營著一家汽車修理廠。
他年少的時候就開始混社會了,一路摸爬滾打用了十多年的時間,終於開了一家汽修廠。
手下有三十多名手下,因為修理廠生意也比較紅火,所以這幾年他過得還是蠻滋潤的。
但是,一切都被這些異化者給毀了。
異化者爆發的時候,他和一批手下都躲在修理廠裡麵。
那時候廠裡有吃有喝的,又相對安全,每個手下都對他畢恭畢敬。
威哥前威哥後的馬屁,拍的他每天都心情舒暢。
但沒多久,食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很多人都開始露出真正的嘴臉了,再也感受不到那種尊敬了。
有一些人悄悄離去尋找食物,廠裡副經理也拉幫結派和自己對立,還把剩餘得食物奪走。
完全不把自己這個曾經的老板和大哥放眼裡。
終於在一個清晨,副經理和他的手下拿著廠裡的工具器械把他和幾個小弟趕出了外麵。
淪落街頭他帶著這幾個人不斷地躲開異化者,逃到一家小超市裡麵。
餓了兩天的他看到小超市貨架上的食物兩眼發光,拉著後麵的兄弟指著
“你們看,這裡有好多吃的,我們終於可以吃頓飽的了。”
一旁的寸頭連連點頭,用手搖了搖一旁瘦小的男子。
“威哥真的洪福齊天,我們隨便找找能有吃的,對不對?”
威哥露出久違的笑容。
“哈哈,你小子真會說話,”
於是他大手一揮,吆喝著。
“各位等什麼,要吃什麼就拿吧,不用客氣。”
眾人在門都沒有關好的小超市裡麵大快朵頤著,卻不知危險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