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斬雪兄，給老夫一個麵子，請先暫收雷霆之怒！”
兩名平日裡與黃斬雪走的很近的老殿主站出來打圓場。
過去幾年，三人經常一起喝酒，喝醉了，便稱兄道弟！
“住口！你們是什麼東西？也配向我要麵子？”出乎兩位老殿主意料，之前對兩人和顏悅色的黃斬雪今日不一樣了，目露不屑，直接對著兩人冷喝！
“斬雪兄，你……”一名老殿主愕然。
不明白之前那般和氣的一個人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樣！
“你什麼你？要不是為了你太虛宗的道天聖池，我一個堂堂方外至強，會跟你們兩個世俗廢物稱兄道弟？過往一切，皆為虛假，如今你太虛宗不行了，你們也該清醒了！與我相交，你們也配？”黃斬雪冷笑。
當年是他親自送黃夜郎入太虛宗的，這幾年，他與太虛宗來往甚密！
但一切都是偽裝，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方外之人，怎麼可能看得起幾個世俗螻蟻！
一些曾與黃斬雪交情頗深的老殿主神色愕然，眼中閃過落寞，低頭不語。
他們臉色無比難看。
付出真心，卻換來對方虛偽的和善！
任誰都不好受！
“那你想如何？”趙長河雙目金光湧動，混合著怒火，熊熊而燃！
“如何？很簡單！讓我斬掉蕭塵，將道天聖池留給夜郎！太虛宗與我黃家，還可以相安無事！若不然，太虛宗近日可能會再遇妖患，滿門皆滅！”黃斬雪咧嘴笑道，整個人透著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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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個超然世外的方外之人，反而像個來自地獄深處的魔王！
太虛宗眾人心頭一寒。
眼中閃過詫異與錯愕！
完全沒想到，向來極為注重聲名的方外古族居然能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蕭塵僅僅隻是欲與黃夜郎爭奪進入道天聖池的資格，黃斬雪不僅出手偷襲，想要毀掉他在先，如今更是將話擺在明麵，欲要親手將蕭塵斬殺！
方外之人仙光繚繞的光鮮亮麗下！
究竟藏著多少汙濁與不堪？
“夜郎，這也是你的意思嗎？”趙長河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黃夜郎。
今日的黃夜郎與往日不同。
對他缺少往日的恭敬與謙遜！
站在那裡。
眼神冷漠！
看著他。
宛如看著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
與他記憶裡這幾年與他朝夕相處的溫潤少年完全對不上！
“師尊，你不該擅作主張，將本屬於我的東西，賜給一個出身低賤的世俗少年！此事，是你錯了！我覺得斬雪爺爺的處理沒問題！”黃夜郎開口，聲音冷漠至極，不帶一絲溫度。
蕭塵臉色微變！
低賤少年？
沒想到向來飄然出塵，生性隨和的黃夜郎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假的！
都是假的！
原本的一切！
竟都是偽裝！
這就是方外之人嗎？
那火鳳兒呢？
是不是也一直戴著虛偽的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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