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凡開著車來到了老連隊,圍牆還保持著原有的樣子,隻是風吹日曬下變得斑斑駁駁,一看就知道曆經滄桑。大門還是鐵柵欄式的,但早已鏽跡斑斑,那把黃色的銅鎖格外的顯眼,顯然是新換過的。卓一凡想進去看看,思索了一下,他給保障部長打通了電話。
“哥哥,忙著沒有?我現在被你拒之門外了!”卓一凡調笑的說道。
“什麼情況!回單位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現在在哪裡?”保障部長回懟道。
“我在老偵察連門口,但進不去啊!上著鎖呢!”卓一凡說。
“等著,我馬上過來!”保障部長說。說完快速的掛斷電話,都不給卓一凡反駁的機會!
卓一凡本來是準備叫部長安排個人開下門就行的,結果把部長招來了,心想晚上肯定逃不過大家的盛情接待了!
不到10分鐘,部長就帶著現任的偵察連長和一個戰士開著車過來了。
戰士下了車,趕緊敬禮,問候了卓一凡,然後掏出一大串鑰匙開門。
偵察連長連忙跑到卓一凡跟前敬禮,“首長好!我是現任偵察連長xxx,是xxx帶的兵!”幾句話乾脆利索,保留著偵察連乾部一貫的乾練。
卓一凡連忙回禮,“辛苦了!連長!”
保障部長就沒有那麼熱情了,像看笑話一樣看著卓一凡,然後擺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吧!看看你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卓副參謀長!”
卓一凡沒有管旁邊還有人,向前一個進步,一個鎖喉動作就將保障部長摟了過來!
“放開!放開!都當首長的人了還沒大沒小,不注重自身形象!”保障部長嘴上說著,手腳也不慢,右手肘擊,左手掏襠,腳下是踩腳的動作,準備反擊。卓一凡像是有準備一樣,輕鬆的就避開了攻擊、反擊。
部長逼得滿臉通紅,“你個新兵蛋子!有你這樣對班長的嗎!”
卓一凡鬆開手,哈哈哈的笑起來!這是最近一段時間他第一次打心眼裡發出的笑!“韓班長!你還是那個動作!一點進步都沒有!哈哈哈”
“你是副參謀長,我是保障部長,能弄過你才怪了!”韓部長哈哈哈的也笑了起來!旁邊的偵察連長也笑的咯咯出聲。
走進久彆的營區,那條上坡路還是上坡路,而那棵迎客鬆依然矗立在那裡,仿佛一點也沒有長大,還是老樣子,樹乾從道路的左側的中央位置伸出來,樹頂高過路麵1米左右,像極了一個跪姿射擊的士兵的側影!兩人一進門就怔怔的看著那棵鬆樹發呆,沒有說話,隻是那樣看著,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在偵察連,沒有幾個人說的清這棵鬆樹的來曆。有人說鬆樹是當年部隊從安徽移防時,老連長從安徽的營區挖過來的!有人說鬆樹是連隊有一年救災時,救了山上的老道士,道士感恩戴德,給連隊栽了這棵“風水樹”,鎮守連隊!還有人說,這是部隊有一年去安徽執行任務,任務完成後,幾個乾部覺得鬆樹長得像一個跪姿射擊的士兵,於是就挖了回來!反正說法很多,大家也沒有時間為這棵樹的來曆去求證!用“奶奶的”和“他娘的”的話說,就是一天訓練都搞不好,還扯那些沒用的玩意兒乾啥!雖然樹的來曆沒搞清楚,但那絲毫不影響大家對樹的熱愛!那棵鬆樹一度是大家照相的首選點位,也是進門之後的第一視角,潛移默化的變成了偵察連的一個象征!他就像一個老兵,不管連隊在不在營區,默默地守護在那裡!
過了一會兒,兩人都轉過頭看向對方,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想誰呢?”卓一凡問道。
“奶奶的和他娘的,你呢?”韓部長說完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也是!”卓一凡哈哈哈的笑起來。
偵察連長和那個班長站在旁邊,滿頭霧水的看著兩個首長傻笑,不知所雲!
“走!剛才“他娘的”說讓我看看這棵鬆樹,我們拍個照片給他發過去。”卓一凡拉了一下韓部長的胳膊說道。
兩個人站在鬆樹旁邊拍了合影,發給了劉誌宇連長和華鬆連長。
“猜一下!誰先回電話?”韓部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