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胸男人憶起往昔歲月,那時他還是王子,他不是很喜歡絕美的但嬌弱的妹妹,而更喜歡那個真名,因為真名身上有讓他喜歡的氣息,是同類的感覺。
真名維紮娜身懷詛咒,他又何嘗不是?黃金心臟對他而言不是恩賜,而是詛咒,因為有很多人都想取走他那顆無比珍貴的黃金心臟,他從未離開過王宮,每天隻能坐在王宮最高的地方,向下看看王城。
王城公園裡的湖水清了又綠,綠了又清;湖邊的銀杏樹年年待著那一季的白衣;天空的飛鳥擺成好看的陣型向遠方飛去。
王子依特斯多麼想看看湖,多麼想摸摸樹,多麼想和飛鳥聊聊天。他想知道湖裡有沒有遊魚,想知道銀杏樹喜不喜歡那件冬天裡的白衣,想知道藍天到底有多高,可是,他沒機會的,他恨透了這該死的黃金心臟,他因為黃金心臟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孤獨。
直到一個女孩闖入他的生活裡。那一天他偷跑出王宮被侍衛抓住,回來受了罰,不許吃飯。
他蹲在王宮的一個角落歎息,如果月光能吃該多好,他想。
一個灰衣小女孩突然出現,就像月下的精靈,她遞了一塊大餅給自己,上麵有一點可愛的小牙印。
“國王不讓浪費食物,你吃了吧。”王子依特斯也是餓極了,也不管大餅被咬過直接啃了起來,他發誓那是他吃過最香的大餅,等吃完餅女孩已經走了,地上除了她的腳印還有一串狗的腳印。
狗用頭蹭了蹭維紮娜的褲腿,討好似的,維紮娜說“沒有了,天天喂你的餅沒了,你去晚了。”
原來維紮娜每天晚上都會去那個角落喂狗,隻不過今天依特斯呆在那。
看著狗可憐的表情,她說“我帶你出去吃吧。”維紮娜帶著狗從狗洞鑽了出去,她不知道的是有兩隻眼睛一直在偷偷觀察她,正是依特斯。
依特斯看著那個狗洞,他感覺自己想要的湖,想要的銀杏樹就在眼前,在他趴下身子的那一刻,狗洞外的一張臉簡直差點貼在他的臉上,依特斯害怕地往後爬,結果發現自己渾身發軟,他差點被嚇得失了智!
那張臉的主人從狗洞爬進來,“王子殿下未來可是要當國王的,不可以爬狗洞哦。”原來是侍衛長。
“為什麼她可以出去,我不可以?”王子見到是熟人之後,感覺有了底氣,聲音也不由大了起來。
“我親愛的王子殿下,她可不是皇室成員,隻要她不死導致公主被重新詛咒就好了。”侍衛長麵無表情,把依特斯帶回王子寢宮。
臨走時說了句“這都是國王的命令罷了,請王子不要怨恨我,畢竟我隻聽國王的號令。”王子沒有說話,用被子把頭蒙住了,心裡想著等我當上國王,我一定要把你的頭發剪光光。
王子還是睡不著,偷偷跑到狗洞那裡,他知道外麵是侍衛長,所以他隻是坐在狗洞旁邊,也許那個真名還沒回來呢,王子依特斯等著一個小女孩。
等到星星變淡了一些的時候,維紮娜回來了,衣服已經濕透,頭發上還沾著幾片銀杏葉。
依特斯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湖水是怎樣的呢,銀杏又是怎樣的呢?”
維紮娜踢了一腳旁邊同樣濕淋淋的狗,狗樂嗬嗬地翻著肚皮。
“湖水很涼,銀杏樹很高。”維紮娜回了一句就抱著狗走了。
依特斯卻不斷重複這句話,開心地睡覺去了。
依特斯還想在記起什麼,卻發現自己沒有膽量去想,那段記憶實在太痛苦了。
泰格狼這邊材料已經備得差不多了,隻差一滴覺醒的真名的血。
這可難壞了泰格狼,這該如何是好?然後他又想到有些真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真名,不如把全國的人的血都拿來試驗一遍?
不過那樣工作量太大了,一旦到了十二日結束之前沒成功那麼他就完了,隻能等死。
“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係統呢?”係統的聲音在腦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