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一身勁裝鎧甲,與今日辰時,風塵仆仆的回了皇宮。
承修宮裡,
蕭時冕正在更衣,玄色龍袍加身,帝王之氣威然騰起,
眉宇間的淩厲讓一側的宮女們都壓低了身子,不敢抬頭。
陳非悄然進入殿中,
聽見腳步聲,蕭時冕眉心微動,大手一揮,長朔立刻領著殿裡的宮人出了大門。
陳非垂首行禮,“陛下,事情辦妥了。”
“消息很快就會傳遍京城。”
蕭時冕眸色淡淡,“很好。”
文臣,當年就是這些文臣口誅筆伐,在他父親死後,強安了個謀逆的罪名,
如今陸遷和溫清越,又想用這些文臣逼迫他放棄阿鳶,
他可不是蕭建寧那個軟柿子。
陳非又道“灤州刺史已經親自帶人封了城門,沈娘子這幾日定出不了灤州。”
蕭時冕冷眸掃過陳非,一字一句道“給朕看護好她,掉一根頭發絲,你提頭來見!”
陳非噤若寒蟬,立刻應下,
蕭時冕收回目光,麵上清朗起來,
用不了幾日,他就能親自接回她了。
天光乍破時,灤州城門口已堆滿了人,
為首的將領正被幾個急著出城的老百姓團團圍住,你一句我一句的追問著,
“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兒城門就關了?”
“是啊!我這還急著送貨呢!”
“到底為何要關閉城門?總得給我們老百姓一個說法不是?”
黑壓壓的人群堆在跟前,將領心中十分無奈,可上頭昨天半夜下了死令,城門至少要關閉三日,且不說為何關閉,就連一道正經的文書都沒有,
事到如今,隻能強行將這些老百姓壓哄住了,
將領正要說話,卻見一個身穿粗布男子裝扮,頭戴草帽的人擠到跟前,
張嘴說話卻不男不女的,“請問這位軍爺,今日為何不能出城?”
將領正在煩悶中,不耐煩的回了句“你們這些想出城的人,且在這兒等等吧,本將軍剛才已派人去府衙問了!”
眾人聽罷,紛紛表示還是再等等,
戴草帽的男子急忙從人群裡擠出去,朝著不遠處的一個露天麵館走過去。
麵館老板將兩碗熱騰騰的陽春麵端上桌,不經意的打量了一眼坐著的客人,
隻見他瘦弱嬌小的身材,頭發高高豎起,臉色灰白難看,像得了大病的樣子。
愛東拉西扯的老毛病沒忍住,遞筷子過去的中檔,
心裡的疑問脫口而出“公子可是要上京看病去?”
沈時鳶有些意外,抬眸看了一眼店老板,反問道“店家如何得知?”
一聽聲音有氣無力,不像個陽剛男兒,店老板更是確定心中所想,